「也許還有別的方法。」
開言,曹意霏和北野嶧轉頭看向鄧福成。
「如果你們想為季光翻案,我願意做人證;另外,你們可以查查當年季光和楊天齊的私人帳戶,我想應該留有匯款紀錄,無緣無故有大筆匯款他絕對無法解釋。」
「這倒是個好方法。」高潔幽贊同道。
「潔幽學姐?!」曹意霏驚訝地道。
「你什麼時候來的?」北野嶧皺眉。
「剛剛!」高潔幽玩味地看著兩人不同的反應。「大概在你們擺平這兩個蹩腳傢伙的時候。」她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兩個殺手。
「高小姐,你……你們……」鄧福成來來回回地看著他們三個人。對高潔幽的印象,他當然是熟悉得很;旭日保全的難纏他是領教過的。
「好了,廢話不多說;鄧福成就交給你們兩個保護他的安全,他現在可是重要的人證,而這兩宅多餘的漿糊就讓我來解決好了。」她當然是不會太虐待這兩個殺手的,必要時,他們還可以出面指認楊天齊教唆殺人,原告就是鄧福成,這一判起碼關他個十年、八年的,嘿嘿!想起來就覺得很美妙。
漿糊?曹意霏和北野嶧不約而同的笑了。她的形容詞還真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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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齊狡詐地想著,只要付三百萬就可以保住三千萬,還可以將他們忌憚的錄影帶拿回來毀掉,這種生意怎麼想都划算。
就在楊天齊以為高枕無憂的第三天,一家全國性的報紙以大篇幅的頭條新聞刊登出一件駭人的消息。
【台北訊】有關十四年前聯光保全股分有限公司控告季光潛入竊盜一案,昨天有人向法院提出反證,說明這一切皆由現任聯光保全總經理楊天齊所主謀,其中過程為一場設計好的陷阱,現在全案正由檢察官受理,密切調查搜證中……
楊天齊還沒從驚訝中恢復,陳聯明也到公司了。
「天齊,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鄧福成已經死了,錄影帶也已經銷毀了,為什麼還有人要告我們?」陳聯明緊張地問道。
「先別慌。」楊天齊鎮定的回想一切的過程。「如果有人想為季光翻案,打擊公司,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所有的證據都已經銷毀,他們找不到證據的;只是,究竟是誰又要跟我們過不去?」
「天齊,我覺得不太對勁,我不想去法院,我覺得很危險。」
「冷靜點,如果我們現在自亂陣腳,那麼不用別人來對付我們,我們就自己露出馬腳了,現在知道當年真相的只剩下我和你,所以我們必須冷靜應對,這樣一來,我不信還有什麼人可以為季光翻案。」
「是這樣嗎?」
「董事長,現在我們兩個站在同一陣線上,絕對不可以起內哄,只要我們說詞一致,沒有人奈何得了我們的。」楊天齊斬釘截鐵地道。
陳聯明還是覺得不妥,他不想老來還得在監牢中度過餘生,所以,他決定在出庭之前離開台灣。
「天齊,不如我們一起走吧。」他建議道。只有離開台灣才是最安全的。
「你說什麼?!」
「我不想冒任何一點危險,現在我們的財富也足夠我們無憂無慮的過完以後的日子,我們甚至可以在別的地方重新做生意,沒有必要冒險去法庭接受偵訊。」反正現在聯光的名聲也不可能再恢復了,不如及早放棄。
「這……」楊天齊猶豫著。逃走的念頭一旦萌了芽,就不可能斷絕。
「天齊,走吧,不要再猶豫了,現在的聯光已經不值得你再投注心力了,你有才能,還怕沒有生意可做嗎?再說,這件案子要重審,我們就是被告,法院的拘提令很快就會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陳聯明不斷鼓吹。
「好吧。」楊天齊心一狠,咬牙同意道:「現在我們各自回去準備,小心避開警察;今天晚上十二點,我們在基隆碼頭會合。」
「好。」陳聯明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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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台灣已屆滿一個星期的池田秋明終於忍不住發起牢騷了。
一個星期了,嶧居然把他一個人晾在飯店裡,就算他忙著找人好了,也不該連一通電話都沒有吧,嶧到台灣後真的是嚴重反常了。
按著電視遙控器,看到晨間新聞的社會頭條時差點讓他從椅子上摔下來。
楊天齊與陳聯明卷款潛逃?
陳聯明不是聯光保全的董事長嗎?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昨天午夜在基隆碼頭,楊天齊和陳聯明正準備攜帶大量現款逃逸之際,被巡邏海域的刑警當場查獲,隨後送往基隆警察局;至於兩人為什麼要偷渡的原因,目前還在積極追查中。據報,兩人會卷款潛逃的原因似乎與昨天高等法院公告出來的舊案有關……」
看完了所有相關新聞後,池田秋明抓起鑰匙便衝出飯店,直往北野嶧的住處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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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韋昕學姐有先見之明,從那天晚上開始就派人跟著楊天齊與陳聯明,警方才能在關鍵的時刻抓住他們,沒讓他們逃走。」出了電梯門,曹意霏輕笑道,語氣裡全是對方韋昕的崇拜。
「天啊!」北野嶧呻吟了一聲。「你能不能把對韋昕的崇拜轉移一半到我身上,我陪著你也很辛苦呢。」
「是——嗎?」睨了他一眼,曹意霏才要打開門,就看到隔壁站了個人,還猛著電鈴。
「咦,池田,你怎麼又來了?」北野嶧看到站在門口的池田秋明,他不耐煩地道。
「我還以為在你面前我已經變成隱形人了。」池田秋明似笑非笑地道。想不到嶧又勾搭上一個女人,不知道這次可以持續多久,不過這次他的口味似乎跟以往不同。
「有事快說,沒事就滾吧!」北野嶧很不客氣地道。他還沒跟小不點兒討論完誰比較值得崇拜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