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那應該像是睡在大自然般的舒服。」
「躺在草原上看星空,會突然覺得整個世界好像
都消失了,而你漂浮在宇宙中。」
「我喜歡這樣,無邊無際地翱翔。」儘管這個想法
有些不切實際,但是「飛翔」真的是她最渴望的事。
「我希望有人教我飛。」
「學會飛之前,你必須先學會忍受寂寞。」
「為什麼?」
「因為天空如此之大,要遇見第二個像你一樣會飛的人,可能要超過一百年!在那之前,你要忍受長時間的寂寞。」
織蘿有些為難地蹙起黛眉。
「我遇不到人沒有關係,但是我不能不見樽月。」
樽月笑笑:「難道你要放棄在宇宙中翱翔的機會?」
織蘿沉思一下。唔……真難抉擇!
「我還是留在這裡好了。」見不到樽月,她連想飛的慾望都沒了。
「我看還是由我陪你去飛好了。」
「真的?」對喔!剛剛怎麼沒想到?反正又不是真的飛,她那麼認真去選擇幹嗎?害她還小小地苦惱一下,真可惡!
樽月噙著笑意看向懷中的織蘿,只見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瞪了瞪他。
「不跟你說這個了。樽月,我問你,你喜歡小孩嗎?」
「不討厭,但也稱不上喜歡。」
「真的啊!」她有些失望,「沒有例外嗎?」
「除非是我們的孩子。」
織蘿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如果我告訴你,我的肚子裡有你的孩子,你會很高興嗎?」
「我當然會很高興——」他突然坐起身來,問,「你怎麼不早說?」
對了!他記得織蘿十六歲時曾到香港住了一年半,而那次正是他們交往兩年以來第一次的分離,難不成就是那個時候……
「說?說什麼?」
「說你懷孕的事。」
「我沒有懷孕哪!」她笑道,「我已經說『如果』了
嘛!」
樽月鬆一口氣,躺了回去:「這種事情不能開玩笑。」
「知道!下次不敢了。」她討好地摟摟樽月,微笑道,「可是,我聽到你說喜歡我們的孩子,我真的很高興。樽月,如果我告訴你,我們已經有一個五歲大的女兒了,你會不會生氣?」
「會,而且我還會掐死你。」
織蘿一臉詫異:「可是剛才你還說喜歡我們的孩子的,為什麼要把勞苦功高的我掐死?」
「因為你瞞到現在才告訴我。」
「如果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呢?」
樽月掠了一眼織蘿期待他答案的臉龐,突然覺得有很深的無力感:「為什麼我們要討論這些假設?」
「萬一有一天發生了才有心理準備啊!」
樽月實在很想堵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但是她發表那些奇怪言論的神情又是那麼吸引人。
他就是喜歡她時而嫵媚、時而神秘,有時又像促狹的孩子般淘氣的神情。
他索性伸手拉她入懷,一個翻身壓住她,他可不想把所有時間都拿來回答她的怪問題。
「我能不能拒絕這種驚喜?」她的驚喜通常會嚇去他半條命。
「好可惜哦!這麼有趣的事……」
真是太惋惜了,如果這個驚喜發生在她身上,她一定會驚訝地說:「好棒喔!」不過,這也不太可能,要是發生在她身上,那肯定就是樽月有了別人的小孩,她才有可能不知情。
「有趣?」她居然覺得有趣,真是敗給她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這麼認為嗎?!」
他看著她半晌,而後邪氣地笑道:「看樣子是我沒有調教好。」
「什麼?」什麼意思?!實在太深奧了,她聽不太懂呀!
樽月俯近她,近得連兩人的呼吸都融合在一起,迷人一笑道:「想不想嘗試更有趣的事情?還是……我的『技巧』不夠好,所以無法引燃你『這方面』的興趣?」
「我才沒有那麼說,樽月——唔——」
根本不讓她辯駁,直接用吻封住她的唇,巨掌到處點燃她的慾火,將她扯人情慾狂潮中……
「不行啦……樽月……」織蘿掙扎著抬起頭來,道,「我該去『荒城』了。」
樽月的熱情頓時被澆熄,歎口氣,只得無奈地放開她,看著她重新將禮服穿上。
「一定要回去嗎?」他蹙起眉峰,看起來像個要不到糖吃的男孩。
「那是我的工作啊!」她甜甜一笑,俯身在他唇上輕啄一下,「你也該回總部去了吧?聽小濤說,千雪設計的武器圖被盜走,對方好像不是等閒人物,要小心喔!」
笑面羅剎南宮濤、玉面羅剎北堂千雪、鬼面羅剎西本樽月,再加上一個冷面羅剎東方崩雲,他們四人隸屬於黑、白兩道間最赫赫有名的組織——四方羅剎。
「嗯。」這次的對手確實很難纏,但是要鬥垮四方羅剎,還早得很。
「我走了,演唱完再回來陪你。」織蘿說著,正要走出樽月的房間。
「織蘿。」
織蘿停下腳步,回頭一望,看見樽月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不知道在翻什麼東西。
「你在找什麼?」她好奇地走到他身邊。
樽月從內袋中掏出一隻盒子打開。
「耳環?」是弦月形的耳環,好可愛喲!
「送給你。」
「謝謝!」她忍不住在心裡偷笑——因為要他去買女人的飾品簡直是要他的命,但沒想到,他竟會為了她這麼做。
樽月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凶凶地瞪了她一眼,懶得解釋什麼。
織蘿壞壞地、皮皮地一笑,道:「幫我戴吧?」
織蘿是故意的,這一點西本樽月清楚得很。她想要看他彆扭的模樣,不過,她不會得逞的——他都敢買了,幫她戴又有什麼不敢的?
他拿起一隻耳環替她戴上,正要拿第二隻時,織蘿接了過來,笑容可掬地道:「這一隻給你戴。」
嗯!樽月正好有耳洞,一人戴一個,感情才會好。織蘿心忖。
也不管樽月答不答應,織蘿拿過另一隻耳環便替他戴上:「好帥喔!樽月戴起來真好看。」
樽月白了她一眼,伸手就要拿下來。
他從不戴太過女性化的飾品,而且他有點懷疑織蘿是不是有意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