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將她放在柔軟的床榻上,輕輕地將她壓在身下。他執起她的柔荑放到唇邊深吻,綠眸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啞聲低語:「我愛你!」
淚水毫無來由地遮住了她的視線,她揚起甜美的笑,呢喃道:「我也是。」
她是那麼那麼深愛著他呵!她不想逃避自己的心了。她可以毫不在乎地失去一切,但是失去了西澤爾,她也將失去她的靈魂。
西澤爾無法不動容,低吼一聲,狠狠地吻住她。他火熱的吻由她豐潤甜美的唇瓣蜿蜒而下,飢渴地舔吮著她滑膩修長的頸項,落下一個一個粉紅色的烙印。
她含著盈盈淚霧的水靈眼眸,使西澤爾的情潮在剎那間翻湧直上,他不想再抗拒慾望,他想要她!想要她的人、想要她的心,還有她一切的一切……他急切而貪婪的想要擁有全部而完整的扶桑……
###
早晨的陽光透過雕花大床的精緻床幔,斜斜地投射在典雅的橄欖綠繡花織被上。
西澤爾從浴室中走出來,腰間轉著浴巾,披散著一頭微濕的半長髮,在看見被重重床幔圍繞、如嬰兒般沉睡的玉人兒時,他揚高了唇角,走向床邊。
拂開紗帳,西澤爾坐在床邊,以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她白皙柔嫩的臉龐。
在晨光的洗禮下,她美得不可思議,皮膚欺霜寒雪,彷彿吹彈可破;他猶記得摩挲她的肌膚時,那種柔膩光滑的觸感。
西澤爾小心地撐開雙肘將她困在身下,然後勾起她的一綹髮絲在唇邊吻著,心中溢滿憐愛。
是怎樣的一番情緣,使他穿越了時空的阻隔,來到這個奇異的世界與她相戀?如果不是她,他一輩子也無法體會那種靈魂與靈魂之間強烈的吸引、無法明白什麼是生死相許的愛……
而琉克勒茜——她是他今生永遠的歉疚,是他無法彌補的過錯。他愛上了扶桑,而這個選擇他是回頭了。
床上的扶桑微微地呻吟,緩緩睜開雙眼。西澤爾的俊臉毫無預警地出現在她面前,使她嚇了一跳。
「早安。」他那極度魅惑的笑容毫無保留地在她面前呈現,溫熱的呼吸吹拂著她,提醒著昨夜他們之間的火熱糾纏。
「嗯……早。」扶桑紅了臉。她清楚地知道他那魅惑人心的笑容下,是如何的狂野激情。
「還痛嗎?」
「嗯?」痛?什麼痛?剛睡醒時,實在不宜動腦思考。
西澤爾笑了,道:「我是指——」
她突然醒悟過來,驚恐地摀住他的唇,又羞又窘地低叫:「不要說!我已經想起來了!我……還好,比較不痛了。」
西澤爾挑眉,邪氣地道:「看樣子昨晚的一切不足以令你印象深刻,嗯?」因她初經人事,所以他強自隱忍著的,不過,他懷疑這麼做到底是對或錯。
「對不起啦!啊——」
西澤爾封住她的雙唇,火熱而徹底地再次侵略她。
這是個冗長而甜蜜的吻,吻進了他的真心與矢志不渝的愛語。
扶桑被他挑逗得渾身發熱,忍不住強迫自己抬起頭,喘息道:「不行……西澤爾,現在是上午呢——」
他才不管地瘖啞說道:「這是你該付出的代價,誰教你忘了昨晚的纏綿……」
扶桑滿臉通紅地叫道:「啊!拜託你別再說了……」
他邪氣地笑道:「我還沒說完呢,桑桑,你知道嗎?我多想整夜與你——」
扶桑覺得自己的臉要熱得爆炸了!情急之下,扶桑學他制止她廢話的方法用自己的唇去堵住他的。
「你總算主動吻我了……」西澤爾壞壞地托住她的後腦防止她撤退,強而有力的身軀覆上她的……
「啊!你陷害我!」
本來是想要生氣的,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卻反而被逗笑了。這個相當會魅惑她的芳心的男人,意也會耍壞心眼設計她!
西澤爾悶笑道:「有何不可?」
扶桑笑著圈住他的頸項,幸福地歎息:是呀!有何不可呢?
###
扶桑從浴室中走出來時,西澤爾正在客廳裡。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後,正想出聲嚇他一跳,沒想到西澤爾大手一伸,就把她攬進懷中了。
「啊,原來你早就發現啦?沒意思。」
西澤爾笑道:「琉克勒茜也喜歡這樣嚇我,所以習慣了。」
扶桑原本微笑的唇角僵了僵。直到現在,西澤爾仍念念不忘琉克勒茜嗎?她知道她不該介意的,可是……突然抽痛的心代表什麼?
「不喜歡我提到琉克勒茜?」他洞悉了她的心,「你吃醋了?」
「我才沒有!」她回答得太快,反而令西澤爾更堅信猜中了她的心思。
「沒有嗎?」西澤爾壞壞地拉近她。
扶桑窘得頭頂冒火,趕緊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要去買衣服嗎?現在是九點鐘,百貨公司、精品店都開始營業了。」
西澤爾性感的雙唇貼近她的耳垂,低喃:「啊!我從來不知道有人為我吃醋的感覺是那麼好……」
「夠了……」真受不了!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已,值得他大做文章嗎?她突然看見他手中拿著一封信,好奇地問:「那是什麼?」
「邀請函。」他遞給她一張燙金的邀請函,道,「現今買下聖安基羅堡的賽爾寧先生兩天後就要滿六十歲,而且也是他買下聖安基羅堡一週年的日子,所以特地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中世紀舞會。」
「你要參加嗎?」
「嗯,我正愁沒有機會見到賽爾寧先生,剛好有這個機會,我不會放過。」
扶桑頗感意外。
「你想見他?」扶桑立刻機警地聯想到——「與聖安基羅堡有關嗎?」
西澤爾笑了起來。他喜歡能與他心靈相通的女孩。
「再猜啊!能知道我的目的,應該不難猜出為什麼吧?」
扶桑美麗的大眼轉了下,驚呼:「該不會是你想買下城堡——」這太有可能了!西澤爾絕不容許別人拿走屬於他的一切,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麼理由想見賽爾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