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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這方綠枝玉是綁在一支箭上,三天前,由窗外射進來的。箭上纏著如此沉重的柱玉,卻還能扎進牆中,入木三分,由此可見此人內力深厚。

  玉的上方潦草地刻了幾個字──

  致親愛的徒兒 令狐軫

  令你朝思暮想的師父 櫻谷七怪

  要給軫的東西,卻事先交給他,似乎並不像是巧合。他將這塊柱形玉端詳數次,才發現這塊玉另有玄機。

  莫仲擎微微笑了。

  軫的七位師父因為閒得發慌,所以,找上唯一夠資格被他們整的徒弟令狐軫消遣娛樂,而他,則扮演穿針引線的角色而已。

  他曾因抽不出時間到建康一趟而發愁,最後,他捎個音訊給軫,要軫親自來揚州一趟。

  現在,就等他來了!

   

  ☆ ☆ ☆

   

  踏入揚州邊界,令狐軫一張剛毅有形的俊臉繃得跟什麼似的。

  今天的天氣很好,所以,絕對不是天氣惹得這位帥哥不悅。

  今天就可以見到睽違久矣的哥兒們──莫仲擎,因此,他也絕對不是因為踏進揚州城而惱怒。

  那究竟是什麼事?

  第一,也不知道今天他是犯了什麼沖,從他離開建康開始,直到踏入揚州邊界為止,只有短短兩天半的時間,他遭到八次暗算。好像所有的「仇家」都知道他令狐軫今天出門,所以,全聚集在同一天找他的碴。

  而那些所謂的「仇家」會找令狐軫的麻煩,據說是為了那本「柳葉飛刀」的武功秘岌,得到秘岌的人不但可以增加一甲子的功力,而且,還可以穩坐武林盟主的寶座。

  令狐軫真想罵人!也不知道是誰傳的,更不知道勞什子「柳葉飛刀秘岌」是從哪邊冒出來的?給他添了一堆麻煩不說,連帶地他還要擔心他那七個老不修師父會不會因為他而「生命垂危」!

  儘管櫻谷七怪在武林中是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但是,他們也已經七十歲了──是七十歲,不是十七歲耶!已經是七個老頭子了,而且,終日與老酒為伍,每天不修邊幅,他們的武功大概也「退化」得差不多了,難保他的仇家不會把他們七個老頭給「終結」了。

  老實說,如果整件事情只牽扯到他一個人那還無所謂,反正他就當打架練身體,沒事運動運動也好,省得每天與東方朔那一票人醉生夢死,最後,連危機意識都沒有了。問題就出在還要拖七個師父下水──這也就是第二個惹他火大的原因。

  令狐軫有七個師父,他們是七兄弟,雖然其貌不揚──講明白一點,就是長得很「忠烈」──但是卻有一身蓋世武功。「櫻谷七怪」這七個傢伙個性怪異,並且相當愛鬥嘴,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奇人異相」。

  櫻谷七怪個個刁鑽古怪,從沒有意見一致的時候,唯一一次決議通過的事,就是收令狐軫這個徒弟。

  嘿!別誤會!拜師學藝可不是令狐軫自願的,而是櫻谷七怪死硬賴皮,求、拐、騙三管齊下,而令狐軫就這麼成為七個怪胎的徒弟。

  為什麼櫻谷七怪獨獨鍾情於令狐軫呢?據說是因為令狐軫孤傲的個性引起櫻谷七怪的興趣;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令狐軫的八字跟櫻谷七怪是絕配!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們七個人「打敗」了令狐軫!

  令狐軫說過,只要櫻谷七怪能自言自語兩個時辰,他就敗給他們,並且甘心拜師學藝。結果,櫻谷七怪自言自語了一個晚上,而且還欲罷不能!

  打賭的結果──令狐軫被他們七個給徹底打敗了。

  天底下大概沒有人拜師像他們這群師徒一樣爆笑的。搞不好可以列進天下奇聞。

  千辛萬苦騙到這個天下奇才當徒弟,櫻谷七怪「禮遇」的方式就是──天天以讓令狐軫大笑為目的。

  沒辦法,令狐軫在認識其他四個死黨們之前,幾乎是沒有笑容的。試想,一個不會笑的徒弟對這群閒得沒事幹的師父而言,是多麼具有吸引力呀!所以,他們忍不住就會被「吸引」過去,接著,用盡一切方法、絞盡腦汁逗弄他,為的就是要看這酷酷的徒弟失去冷靜。這可是個大挑戰哪!多過癮呀!挑戰成功之後,想必比稱霸武林更有成就感!

  可憐的令狐軫,在櫻谷七怪的「淫威」之下,不知受到多少「非人待遇」!讓我們一起為他哀悼。

  聰穎如令狐軫,對於櫻谷七怪這次無端留一個口信給莫仲擎,知道七怪肯定不安什麼好心眼。最好七怪有很好的理由召見他,否則,「櫻谷」絕對會被他踏成平地!

  在寒玉樓門前下馬,令狐軫便看見斜倚在門框上的修長身影。

  「見到老朋友,怎麼一臉要吃人的模樣?」倚在門框上的男子微笑望著令狐軫道。

  「仲擎。」令狐軫鬆開深鎖的眉宇,微微一笑。

  「其他人都好嗎?」

  「老樣子。不過,適桓當爹了,瑢瑢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娃娃。朔回丞相府去省親了,因為東方丞相差一點跟他斷絕父子關係。喬馭被莫琊強行拉回將軍府傳授武藝,看樣子,莫琊想要加入風塵少君的意願很強烈。」令狐軫一一述說其他死黨的近況。

  莫仲擎苦笑。「她一向是那個樣子的,不足為奇。」

  令狐軫頗有同感的一笑。「你與那個日本公主的婚事什麼時候舉行?」

  提到紗羅,莫仲擎的眼神有著深沉的依戀,「快了。」

  沉默了片刻,令狐軫問:「馭會參加嗎?」

  「馭的想法一向深沉,我也不敢斷言。他與晚羽隆夫的心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若不參加,我也可以諒解。」說到這裡,莫仲擎突然笑了,「軫,你似乎有意迴避談你師父的事情。我想你的記性應該沒這麼差,你來揚州的主要目的,是要問櫻谷前輩們留下什麼口信的,是吧?」

  說真的,令狐軫還真是不想提。

  令狐軫坐了下來,糾正道:「那是次要目的。」

  莫仲擎笑了笑,拿出一隻木盒,推到令狐軫的面前,「這是你的師父們特地要我轉交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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