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小兒科了,韓國那些千篇一律的歌曲,千篇一律的舞蹈,千篇一律的裝束,千篇一律的組合,你還看不夠啊?!」
視覺系就很成人嗎?
「你若能分出H·O·T和神話組合有什麼不同,我就服你了。」
嗯嗯,神話組合多一個人啊!
「想到咱們中國還包裝出來仿韓似的組合,我就不由一陣惡寒。」陳小燕話語如塗了蜜的毒液般,毒辣香醇。
我們觀眾是無所謂啊,如果長得纖弱美麗又有實力的話,無論純男性視覺,中性視覺及溫和視覺都可以接受啦,就怕文化部門不答應,
「GLAY和彩虹都是很好的樂隊啊,S--Japan也不錯,雖然因Hyde的死而解散了。」唐雲颯有些困惑地勸解著陳小燕。
「什麼彩虹都已經30來歲的叔叔了還用一張『幼齒』無辜的臉去騙人還不到1米6的身高只能用厚底鞋來彌補不足什麼天使般的美貌Hisashi的美貌可不輸他而且JAL航空公司機身上描繪的是GLAY的四人畫像彩虹算什麼王麗竟被Hyde叔叔的美貌迷惑住我真為她的浮淺感到可歎。」
不用逗點句號的把這麼一長段話說完才讓人感到驚歎哩!不過這樣的人身攻擊不太好吧?GLAY的TERV也近三十了啊。
「不知陳小燕說了這話後會不會被學校裡的彩虹迷罵?」
「放心吧,比口舌之利的話她不會輸。」
「我看過一篇音樂雜誌上訪問的話:花會敗,月會缺,海會枯,石會爛,視覺搖滾不會散。作為歌迷也真是執著和狂熱的了。」
「陳小燕總是喜歡一些奇怪的東西。」
「像我們知道的有視覺系而沒變成狂熱歌迷在她眼中才奇怪哩。」
我和許原相對苦笑,對於搖滾來說,陳小燕喜歡日語系,我、許原和唐雲颯三個人偏愛英語系,我喜歡溫馨至今不變,說來kun也死了七年了。現在覺得他去了另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中的溫馨才會永恆而成為經典吧。而許原和唐雲颯無一例外地喜歡叛經離道的滾石,說起來,我們三人都是老派搖滾的支持者,當然其間還聽一些搖滾新生代的歌。
「我記得彩虹要退出視覺系啊!」
胡青青吃著中式三文治——燒餅饃夾羊肉串,湊在一邊說道。她原本喜歡IUI,多於RAK,但因受到視覺系的端莊華麗妖艷的視覺衝擊而變節,她所喜歡的是西川貴教,因此說起彩虹的消息無關痛癢。
「哼哼,不適應社會規律音樂潮流的必將要被淘汰。」這對陳小燕來說明顯的是個好消息。
「不會啊。」胡青青嘴裡塞滿食物說:「彩虹原本就很有實力,他們這樣做是為了讓人們的目光從他們美貌的表相移開,而多多注意他們的內涵吧?」
「你說……」
在陳小燕的毒舌還沒發動功能以前,我突然掃見教室門口出現的人影,連忙低聲叫道:「老師來了。」
剎那間,身邊圍著的同學作鳥獸散,等老師走上講台,台下的學生早已全是一副求知若渴地翻看教科書的樣子。
☆☆☆
「什麼事這麼高興。」
范思在我身邊這樣問。陽光透過樹影撒下來,在她全身罩上深深淺淺的光影。課間操過後,我們像往常一樣坐在離操場很遠的小花壇上休息。
「咦?看得出來嗎?」
「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還不時低下頭偷偷笑著,又看了好笑的卡通了嗎?」
「不是,是想起陳小燕說的話,她說唐雲颯、許原以及三個人如果組成視覺系搖滾組合不知會怎麼樣,你說好笑不好笑?」
「我不覺得好笑啊!」
「哎?你想像一下他們留長髮,畫濃妝穿著公主伯爵的衣服的樣子嘛!」
范思連打了兩個寒顫說:「別說得那麼可怕,你當他們是人妖啊,害得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我卻興致勃勃的:「你不覺得很好玩嗎?唐雲颯他們三人的臉長得都很細緻呢!別說純男性的視覺裝扮,即使讓他們穿上嬌柔華麗的女裝,一定也非常有看頭。」
「讓他們穿裙子嗎?」范思卻冷冷地:「即使臉長得再細緻美麗,身體也還是男性的身體吧?一定有腿毛什麼的……你想看看三隻猩猩嗎?」
「啊!」
身後背景全裂成塊狀,眼角下佈滿豎黑線,我用力甩頭撇開那可怕的想像,指著范思控訴著:「這……這可是純情的少女對話啊,你竟這樣殘忍地打碎少女的夢,陳小燕和胡青青不會原諒你的。」
「我才不原諒她們哩,一定是受她們的影響,連你日常會話都呈漫畫狀。」
我摸了摸後腦勺期期艾艾地笑了笑,對她的指責無言以對。
和另一個不同個體交流或多或少都有影響吧?對「自我」來說,別人言語行為可變成自身的經驗或借鑒,努力的目標及警惕的存在。
犀利的陳小燕,活躍的唐雲颯,多感的胡青青,理性的許原。內心的思維與他們或交融或相駁或錯開,做人處事詩人接物的方面,總有一些會被他們所影響。
「對了,」我突然想起陳小燕讓我告訴范思的話:「那個女祭司說也讓你想一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唐雲颯他們三人穿上女裝,她說考試前一定要拍到他們花之薔薇的模樣存檔留念。」
「什麼存檔留念。」范思嗤笑著:「我看是想抓個把柄在手中以後以此要挾吧。」
「哎,還有這等功效?」我雙眼發光地看著身邊的美麗少女說:「范、范思,許原家裡有許多書,他都不願借給我看。」
「別做夢了。」
范思當場潑我一頭冷水:「他是那種愛書愛得你即使把那種照片當傳單散發,他也不會借你一本書的人。」
「執著於某件事物的話,必定有其弱點。」
「對,沒錯。」
我崇拜地看向范思,發現她正驚訝地看著,風吹過,脊背爬滿冷汗,不是我說的話,也不是范思,那這第三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