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念頭被他看穿,她怒不可遏的瞪著他。
與他相識到現在,短短的時間內,發生多次怪異的現象。
水會跳動,水會攻擊人,水會變成蛇般的怪物,還試圖吞噬她,他還會平空出現,甚至使出乾坤大挪移,將山洞變成摩登的公寓,這些詭異現象代表什麼?
不!現在是科技昌明的二十一世紀呀!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天方夜譚的怪事?
這是動畫合成的嗎?會不會是另一場惡劣的遊戲?
「馬上放我回去!我不玩莫名其妙的遊戲!」簡如花強自鎮定的說。
「你認為這一切都是假的嗎?還是太多的科技,掩蔽住你看見真實的雙眼?事實在你的眼前發生,卻堅持不信,科技真的能解釋所有不可解的異象嗎?它能解釋先前在你身上發生的事嗎?」他戲謔的笑道,極盡所能的嘲諷著她。
「住口!不許再胡扯,這怎麼可能是真的,我拒絕相信。一定是我那群惡劣的哥哥搞的鬼,是他們找你來設計我,是不是?我拒絕接受這種惡劣的玩笑,你聽見了嗎?」她氣憤的嘶聲吼著。
哥哥們閒閒沒事做,最大的興趣便是想盡辦法整她、嚇她,非弄到她氣急敗壞,哭得像淚娃娃,或發飆的開口罵人時,他們才會心滿意足的離去。
九個哥哥加上父母共有十一個人,每個月都會輪到一人想法子整她,她必須終日提高警覺,深恐無緣無故被整得可憐兮兮。
本來還有一個月是自由的日子,可該死的僕人們也聯手整她!
一年十二個月,沒有一個月可以安穩過日子。
其實被蒙在鼓裡的她,始終不知家人惡整她的最主要原因,是深恐她對家人產生感情,不得不硬起心腸整她,破壞彼此的感情。天知道,當他們惡整她時,良心所受到的譴責有多重。
簡如花眸中閃過的受傷光芒,讓男子的心猛地抽緊,眸光不悅的瞇起,低聲質問:「他們對你不好嗎?」
五百多年來,他在天地魔三界中尋尋覓覓她的蹤影,好不容易在二十年前得知她已投入凡胎,偏偏在火族人的刻意阻撓下,他一直無法確切地尋找到她,可知為了她的下落,他足足擔憂了二十年。
直到今日她拿下火族的靈符,她身上的氣息波動散開來,他才能找到她。
本該讓他放在手掌心上呵寵的她,這二十年來過得好嗎?
若是有人虧待她,他定不輕饒。
「關你什麼事!」簡如花瞪著他,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傲慢的宣稱,霸道的口吻彷彿世上唯他獨尊。
聞言,她不悅的瞪著眼前狂肆的男子,對他語氣裡的佔有慾感到氣憤。
她的事不許任何人過問,他憑什麼管她?
男人俊美的臉龐揚起一抹邪笑,不容任何人反對他的命令,右手輕輕一揮,她的身子如同被磁鐵吸住般,一股強大的力量硬將她從洞口邊,吸入他的懷中。
他將她箝制在胸前,騰出左手,愛憐的撫著她柔細的肌膚,感受那美好的觸感,滿足的喜悅悄悄軟化臉上冷硬的線條。
「住手!」她忿忿的想揮開他輕薄的手,卻是徒勞無功。
她嬌俏的臉龐因他的撫摸,緩緩浮現粉紅的色澤,更惹人憐愛。
他愛憐地輕輕撫著折磨他五百年的麗容,不容她打斷他多年來的想望,手指緩緩的畫過她的眼睫,秀挺的鼻子,粉嫩的紅唇……
蠱惑般的撩動,像一股無名的熱流在她身上四竄,登時讓她亂了方寸,心底掀起莫名的情潮,不安的扭動身軀,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毫無反抗的力氣,只能任那一陣強過一陣的火熱焚燒著她。
男子眸光變得暗沉,盯著她迷濛的水眸,笑意緩緩浮現在他的唇色,像吐愛語般的低喃道:「我找你很久很久了。」
莫名的氣氛讓簡如花惶恐不安,心中警鈴大聲的響著,理智告訴她快逃,他的目光讓她感到害怕。
若是逃不掉,一切就完了!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到底想做什麼?」她驚懼的吶喊著。一雙小手緊緊抵著他的胸膛,不許他再前進,他吐在她臉上灼熱的氣息,如火般的碰觸,邪肆的態度讓她的心不安的狂跳著。
他像是故意的朝她小巧貝耳吹氣,恣意捉弄。親匿的氣氛籠罩著彼此,熟悉的熱浪像不安的蛇,在她的心底緩緩的蠢動,她嬌喘著推拒他越形貼近的身子。
她驚惶不解的在心底吶喊著,為何對他會產生熟悉的感覺?他溫暖的體溫竟會讓她感到喜悅?
這種親密行為為何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撼動她的心?
「放手!走開!」她眸光直視著他,怒喝道。
心底一再的告訴自己,不可能的,這是她這輩子第二次見到他,怎可能對他產生熟悉的印象,不可能的!
幻覺!幻象!一切皆是不可能的事情!
「還想自欺欺人?」他粗啞的問道,眸光深不可測,語氣裡有些愛憐和疼惜。
他俊挺的鼻子親匿的靠向她的,挑逗的輕輕摩挲,企圖迷惑她的心。
他的話像雷劈入她的心裡,眸光不解的凝視著他,他為何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是巧合吧?一定是巧合。
簡如花收起迷亂不安的情緒,右腳用力的往上踢。這招據傳授給她的人說,對付輕薄的男子是最有效的方法。
他像是看透她的心思,比她更快一步,大腿緊緊的夾著她的腿,迫使她的玉腿抬都抬不起來。
她嬌顏霎時紅成一片,極力的掙扎,想掙開這羞死人的親匿。他凝視著她,眼裡燃著情慾的火花,火熱的男性慾望被她挑起,像蟄伏許久的惡能從沉睡中驚醒。
大手扳住她雪白的頸項,迫使她與他的眸光相對。
當她看見他眸中的冷氣消逝無蹤,取而代之是灼熱的情火時,她的身子一僵,這才發現他的身子以相當親匿曖昧的姿勢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