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狽的抓住她的手,「我已經二十四歲了。我能給任何女人幸福,任何方面!」
看著他這麼可愛的臉,不欺負他一下…
心彗描繪得宜的艷容越來越接近他,「你…你要…」心彗已經半開玩笑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王烽的臉馬上轟得一聲燃燒了起來,拚命往後退,結結巴巴的,「你…你…你不要臉!」
「該不會是你的初吻吧?」心彗訝異起來,「你都二十四歲了!」
他氣得發抖,轉身沒命的跑掉,聽到騷動良良開門出來,正好看到偷吻的那段。
「心彗,你欺負小孩子幹嘛?」這小子從小個性就彆扭,搞不好真的是初吻。
「他自己說自己是大人了。」心彗滿臉的無辜,「我只是證實他的話嘛。」她手搭前額,「跑得真快,還有煙呢。」
王烽衝到洗手間,拚命洗臉,笑…笑話!不過是一個吻,有什麼了不起的?他輕輕摸著自己的唇,那柔潤的觸感似乎還留在上頭…
不對不對!他繼續洗著臉,我喜歡良良,我只喜歡良良啊!
爾玦叫住魂不守舍的王烽,「等等,你打算把硝酸倒進鹽酸裡幹嘛?」他抓住王烽的手臂,「熱心工作很好,不過不用炸了實驗室吧?」
他紅著臉放下試管,還是楞楞的。「…接吻…接吻是什麼滋味?」
「接吻?」爾玦摸著下巴,「我們還沒有到這個程序,不能夠回答你親身的經驗。不過,我看的報告是說,接吻的起因可能來自遠古母親嚼碎食物哺育幼兒的親密經驗所致。當然另一派的學者是認為這和生物求偶奉獻食物的行為有關。不過目前還沒有一定的結論…」
「…誰問你這個!?」王烽氣得連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他真是笨蛋,怎麼會問這個戀愛白癡?
「要不你是問哪個?滋味?莎士比亞說,吻是『愛情的標示』--這個比較抽像;柯雷基說,吻是『甜蜜的片刻』--這個也只標示了時間;馬歇則說,吻『有如番紅花成熟時產生的氣味,果樹的蓓蕾在冬發散的芬芳,夏日競放的百花,美女手的琥珀…』--我個人比較難體會…」
「……………」我為什麼要在無意識的時候問笨蛋情敵這個問題?
「哈哈…」佳序悲慘的笑了起來,「爾玦,你還真用功啊…」
他自信的笑了笑,雖然別人還是看不出來,「凡事預習,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優點。」
戀愛還能預習啊?!
「死小鬼,」佳序先躲在爾玦的背後,「你幹嘛問這個?難道…」他有點不可思議,「難道你還沒接過吻?!不會吧?你們到底在幹嘛?!」他的手在發抖,「全公司最好看的三個人,全都是處男處女?天啊∼天地異變,世界就要毀滅啦∼」這麼不自然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啊?
「你怎麼知道良良是處女的?」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眼光銳利的像是要在他身上穿上十個八個大洞似的。
「哈哈…」佳序的氣勢矮了一截,其它忙於實驗的組員也豎尖耳朵聽,連研發部主任都凝神。「你們…不要這麼凶嘛…去年良良不是差點嫁給了范硯耕嗎?范硯耕搭著競選車逃婚,跑去挽回女朋友這件大新聞你們不知道?」
「我不看八卦新聞。」「我在國外。」
一看到大家都專心聽他說話,佳序的廣播電台個性馬上冒出來,「哎,說到這個大新聞啊∼差點把選舉消息全比下去呢!范硯耕聽說被他女朋友抓到和良良喝醉睡在一起,起了誤會,結果范硯耕和良良被雙方家長逼婚,就在結婚那天,范硯耕不知道哪條筋不對,逃婚跳上阿霞姐的競選車,用擴音器向女朋友求婚哩!真是太浪漫了∼」
「少說廢話行不行?」王烽不耐煩的用腳打節拍。
「說重點!」爾玦冷冷的望他一眼。
佳序有點尷尬的咳了一聲,「范硯耕當然拚命說他是清白的,就在全國SNG面前,吐露良良還是處女的大秘密哩!」
「媽的我早看那王八蛋不順眼!」王烽揮了揮拳頭。
「見色忘友。」爾玦不以為然的搖搖頭。
不過,他心裡這種怪怪的感覺怎麼解釋?聽說良良和硯耕喝醉成一堆的時候?
吃晚餐的時候,意外的沒看到王烽,他注視著良良一會兒,「…范硯耕是你的好朋友?」
良良忙著塞食物,聽他提到硯耕,笑咧了嘴,「好朋友也對啦!事實上他是我的好玩具。你知道嗎?他實在蠢得有剩。逗他真的好好玩啊!他一直以為我是拉子哩,怕他女朋友被我污染,防得比防盜公司還專業,哈哈哈哈∼」
「你喜歡他嗎?」唉,他實在很喜歡良良這樣精神旺盛吃東西的樣子。
「喜歡啊,不喜歡跟他當那麼久的哥兒們?只是他到工研院去了,我又忙成這樣,見面的時候當然就少了。」她還在拚命吃,「少了他,我就少個能捉弄的對象,實在有點悶。」
「那,」聽她這麼講,心裡有種說不出來怪怪的感覺,「為什麼不跟他試著談戀愛看看?」
「誰?硯耕?」她險些噎到,「不會吧?這樣有亂倫的感覺欸!兄弟就是兄弟,談什麼戀愛?我又不是變態!」
「哦,」他精神一振,「那對王烽也是這樣?」
「當然呀,」她覺得爾玦真奇怪,為什麼突然這麼高興?「他是『弟弟』。」她聳聳肩,「雖然本來以為是『妹妹』。」
「良良也當我是兄弟嗎?」
「當然不是,」良良很正經,「你是我交往中的男朋友呀。」
心裡那種怪怪的感覺不見了!爾玦握拳,「太好了…!」眼睛亮晶晶的。
他的眼睛,真的好清澈漂亮…大家都說王烽漂亮,才不呢!爾玦比他好看多了!你看他的眼神,是這樣煥發著歡喜的神采呀。
「怎麼辦…」良良的筷子掉在桌子上,「…爾玦,我突然好想抱抱你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