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門挨了好幾K,可是K他的人卻叉起手來不說話。照他們怪異的言談舉止,可能性也不是說沒有…
傳出去能聽嗎?脂艷容的十大黃金單身漢居然有兩個外星人…公司的地球男人都死光了是吧?
女同事都長歎了一聲。
「噓…小聲點,」互相低語著,「都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了…」
「…你練過合氣道呀?」良良滿眼的艷羨,「我只練過一年跆拳道,老師直誇我有天分,但是我媽卻嫌練跆拳道太沒女人味了,所以死都不讓我練…」言下不無遺憾,「本來我還早起去跟伯伯們練太極拳,但是工作一忙,就無法早起了。」
「女人味不是這樣算的,」爾玦搖搖頭,「去美國時跟幾個同好去學了一陣子拳擊。若是你想學,我教你好了,發洩壓力很不錯的。」
教女孩子練拳擊?!
「太好了∼」良良歡呼一聲,「說真話,工作忙成這樣,身體都沒動到,我都覺得死氣沉沉的。」她想掏面紙,結果掏出信,傷腦筋的看著香噴噴的信。
「你每天都要接到這麼一大堆信嗎?」佳序發誓,他和爾玦當同事這麼久,從來沒聽他說過這麼多話,「我也是。」他也掏出幾封。
「對呀。」良良看了看,搖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丟也不敢丟,拆也不敢拆。」
「…我都是分門別類收起來。」爾玦歎息。
「我也是欸!」良良驚喜的說,接著長歎一口氣。
「不知道戀愛是怎麼回事,怎麼能夠糟蹋別人的心意呢?」兩個人居然異口同聲。
驚喜的互望,「原來你(你)也這麼想?!」
「我覺得我們很談得來欸,」良良覺得很感慨,「晚餐也一起吃好不好?」
有女人不怕我了嗎?他以為自己是狂喜的表情,卻只是更森冷,「當然好。」
看她一蹦一跳的跑去上班,爾玦在心裡歡呼,真是太好了!
或許太高興,所以沒注意到整個實驗室的人都鬼鬼祟祟的窺視著他。
佳序忍不住,輕咳一聲,「爾玦…我剛看到你和良良一起吃中飯。」
「嗯。」他專注的分析成份。
「你覺得…良良是個怎樣的人?」小心翼翼的套話。
「良良?」他轉過來的表情實在兇惡,明明知道他專心工作就是這張臭臉,佳序還是瑟縮了一下,「她很有女人味。」
女人味?「啥?你說那個男人婆似的良良?」佳序不敢相信的大叫,然後,馬上後悔了。
像是呼喚了大雷雨,低氣壓籠罩著爾玦的四周,空氣似乎變冷了許多,「你的眼睛怎麼長的?」他冷冰冰的視線讓佳序簌簌發抖,「良良哪裡像男人婆?!你沒注意到她還畫了非常精緻的淡妝嗎?她上了最新出品的透明粉底,眼線是NO. 9的眼線筆畫的,她還精心的描繪了春夏防曬係數三十的護唇膏,眉毛也修得一絲不苟…這麼有女人味,你居然看不出來?你還算是男人嗎?!」
通通都是透明的,我怎麼看得出來!佳序心裡大叫,卻一個字也說不出話。
從來沒聽過爾玦主動說這麼多話啊…默默工作的同事,心裡卻同時想著一件事情…
爾玦是不是終於遇到讓他心動的女人了?
***
「爾玦?他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呢。」良良笑嘻嘻的。
麗麗差點被珍珠奶茶噎死,大大的嗆咳了好幾聲,呼吸急促的說,「好相處?那個面鎖大雪山的…他一點表情都沒有,你覺得好相處?」
其它的女同事也瞪大了眼睛。
「對呀,」良良覺得同事的反應很奇怪,「他的心緒都表現在臉上,怎麼會不好相處呢?」
什麼?!
「欸?」良良這才覺得驚訝,「你們沒發現嗎?他笑起來很好看啊!」
「笑?!」心彗叫了起來,「他會笑?!」
「你們這些人真奇怪,」良良也有點不高興了,她不喜歡人家誤會自己的朋友,「爾玦當然會笑啊!你沒看到?他唇角微微向上十度,眼角也微微的上揚零點一米厘,不用牽動太多肌肉,就能夠笑得這麼好看,誰做得到?你們眼睛怎麼長的啊?」
你的眼睛才怎麼長的啊!
同事默默解散,乖乖的去做自己的事情,心裡想著相同的事情…
良良是不是真的遇到讓她小鹿亂撞的男人了?
***
最讓同事們驚嚇的是,良良和爾玦似乎真的開始約會了。
不管是一清早的健身房,還是中餐時間,晚餐時間,甚至下班還會約好一起走。
女同事沮喪的把他們倆從十大黃金單身漢的名單上面除名,抱頭痛哭。「太過分了∼一下子就喪失兩個好對像…」回頭看看那群要不就乳臭未乾的自大小鬼,要不就中年肥肚子的男同事,哭得更厲害,「…
居然連候補名單都找不出來…脂艷容還有什麼前途啊∼」
佳序不服氣的指指自己,「喂,你們把我這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帥哥忽略掉了!」
麗麗擦乾眼淚,望望這個連欠他五塊錢都可以早中晚催帳的廣播電台,沉著臉在名單上補了兩個名字。
他開心的拿過來一看:「卡拉巴巴星人 噗噗星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氣得跳起來,「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排在外星人後面?妳的品味真的…」
「好、得、很!」女同事異口同聲的回答他,一起冷哼一聲。
你們這些女人的品味實在太爛了!
男同事反應沒那麼激烈,雖然良良也有不少愛慕者,但是要跟爾玦一決生死…一看到他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再有勇氣的人都會發抖,連行銷部經理跟他開會都會膽戰心驚。
「真奇怪,」他們實在不瞭解,「良良明明這麼漂亮,爾玦也算是帥的了…」不禁遲疑一下,「為什麼看起來像是兩個男人在約會?」
***
良良猛回頭,覺得身後有人閃了一下,搔搔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
「我總覺得有人在背後。」台北難得有這麼暖洋洋的好天氣,午休的時候,一起伸長了四肢,躺在柔軟的草皮上。脂艷容的庭院有著絕佳的造景,他們倆把嚴禁踐踏草皮的佈告視若無睹,凶巴巴的管理員衝出來,看到爾玦凶狠的眼神,又縮回管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