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這樣的啊∼
冷靜,冷靜。我一定要忍辱負重,努力凹到學長…
硯耕也凝重的拍她的肩膀,「晰慧,良良個性是有點怪…不過,愛情是無罪的…」他想到艾倫,沉重的歎了一口氣,「真的,愛情來了就是來了,一點道理也沒有。」
「………」
起碼硯耕對我比較沒戒心了!晰慧咬著牙,我一定要找到好機會…這個機會很快就到了。
好不容易,良良讓實驗絆住,副教授升等,請了實驗室一大票的同學喝酒,硯耕喝了幾分醉意,覷著這個好機會,晰慧卯起勁來灌他。
哼哼,為了這一天,我可是練了很久的酒量!她笑嘻嘻的勸酒,等硯耕喝得不會動的時候,乾脆拿起整瓶高粱灌他。
硯耕晃了兩下,倒在實驗室裡。其它的人也不會動了,回去的回去,剩下的七橫八豎的躺在地上。
她夢想這樣的機會好久了…
天亮,她拉著被角暗暗哭泣。
「我…我怎麼…」驚覺自己和晰慧一絲不掛,「天啊∼我做了什麼∼該死…我喝了太多酒了∼你…」掀開被子,發現被子上留著艷紅的血跡…
「你…晰慧…」風吹過床頭的玫瑰,彫零了幾片下來,「我…我一定會負責的…」
「那,艾倫怎麼辦?」她仰起滿面淚痕又楚楚可憐的臉龐(腦袋後面還打柔光),「沒關係的…雖然…我一直說不要,但是學長你…嗚嗚…你就是…這樣把我XX,然後還OO,嘴巴還一直說愛我…然後我們又OOXX…然後你又要從後面噗噗咻咻…還把我抱起來XYΖ…
就算我得了性病…就算我得了B型肝炎…就算我懷孕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不!晰慧∼」這時候,硯耕一定會憐惜的撫摸自己的臉,「我現在才發現,你是這麼溫柔,這麼善良,這麼體貼,這麼善解人意(以下太長,刪除)…我一定會負責到底…艾倫?艾倫是誰?妳才是我的唯一…」
「不,讓我死吧∼讓我抱著這樣美好的記憶去死吧∼」她這時候會跳起來(順便讓他看看努力健身的結果),衝向窗戶,硯耕就會抱住她,「不∼就算是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你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啊∼我們的愛情結晶∼」
「是的,讓我們結婚吧∼我愛你,喔,晰慧∼」
「喔∼硯耕∼我也好愛你…」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很好,不要把口水噴在我兄弟臉上如何?」良良冷冷的聲音傳來,把她的美夢打個粉碎。
該死,為什麼她又來破壞我的好機會…媽的!連艾倫都來了!
「哎呀,怎麼喝成這樣?」艾倫拍拍硯耕的臉頰,「喂?還醒著嘛?」
「不要緊啦,」良良把他扛起來,輕輕鬆鬆的,「酒醉失身比較自然。」
「良良,你胡說什麼?」艾倫的臉又紅了。
「再錯過這個『好機會』,你們難道真的要等進禮堂才要嘿咻?不要啦,可憐他已經快變成全中華民國最高齡處男了…」她們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我的「好機會」…晰慧忍不住哭出來。
還我的好機會呀∼
好機會…艾倫想著良良的話,臉還是一直發燒。住在一起這麼久,不知道要說硯耕太君子呢,還是自己沒有吸引力…硯耕一直沒有不軌的跡象。
拉開自己的前襟…唉。這種幼兒體型,難怪硯耕沒感覺。
真的要利用這個「好機會」嗎?她支著下巴,蹲在硯耕的床前想。不要,這樣好蠢…
正想離開,硯耕眼睛睜開一條縫,「艾倫…我想…」
啊?真的酒醉失身比較自然?她的心蹦蹦的跳著,「想…?想…想什麼?」
「我好想…我真的好想…」他勉強坐起來,緊緊的拉著她的上衣,「我想…我想…」
怎麼辦?怎麼辦?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呀…好害羞…
「我好想…惡…」硯耕就這樣吐在她頭上。
好想…好想把我作成蓋飯是吧?!她也好想…好想哭哪∼
把他拖去洗手間吐個夠,艾倫就在裡頭脫衣服洗澡,那王八蛋吐得沒時間注意她沒穿衣服。
含著眼淚換好衣服,拖好房間的地板。到浴室把醉成一灘泥的硯耕拖到床上去,喘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是誰說酒醉失身比較自然的?!到底是誰呀!?
十九
第二天艾倫連看都不看他,小臉氣得鼓鼓的。
「喝死好了。」聽見他呻吟,她忿忿的扔出這句,就不肯再講話了。
昨天的事情他只剩下模模糊糊的記憶。不過,吐在她頭上,這倒是很難忘。
我為什麼這麼做呢?他苦惱的抱住頭。奇怪,我怎麼會喝成這樣呢?
如果良良去了,這保證是她害的。沒見過那種連干一瓶高粱還面不改色的女人,但是她通常也只會嘲笑硯耕,不至於把他灌成這樣。
想得頭都痛了,他搔搔頭,對著艾倫的房間喊,「我去實驗室了。」
沒有回音。
算了,晚上去打工的時候,她的氣也應該消了吧?沒想到,晚上到了加油站,她一樣繃著臉,問了半天也不回答。
「我說小耕呀,」站長語重心長的拍拍他的肩膀,「雖然說,學業未成,何以家為。但是厝內的工作還是要加減做呀,弄得女朋友不高興,搞不好連老婆都沒了…」
瞪站長一眼,他馬上抱頭鼠竄。
我也很想…很想…他垮下肩膀。這幾天他一直在找機會,希望在氣氛正好的時候…
「艾倫,妳好美。」輕輕托著她的下巴,自己魅力十足的說。
她會紅著臉,「硯耕,你好帥。」
然後,兩個人慢慢的接近…親吻她軟軟的嘴唇…脖子…解開她的扣子…嗯…可是胸罩怎麼辦?呃…再研究…
電話?電鈴?砸爛啦!
再也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然後…我們就可以有愛的XXOO和每夜的OOXX…
啊,我的心在顫抖…
他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媽媽,那個臉好凶的大哥哥笑得好可怕。」小朋友無邪的指著傻笑的硯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