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憐的薪水…還沒放暖就… :~~
穿著這一身的「戲服」,就這樣去赴相親約會。
果然搭調…我第一次不用低頭思故鄉。
可愛的娃娃臉,燦爛的笑容,發達的肌肉,運動家的身材。
「我是宏國的,」笑咪咪,果然是運動員,「你喜歡職籃嗎?」
「呃…」還沒來得及發言,接下來兩個小時,像是上了堂職籃歷史演進。
下次的約會改上世界職籃。再下次上籃球的拋物線與力學。
他…呃…的確是個好人…
「什麼?你不會打籃球?」他驚訝極了,「這麼好的身材不打籃球太可惜了!禮拜天我們去打吧!」
這…我不喜歡打籃球…
籃球的話題令我坐立難安,試著跟他提起別的。
「傷心咖啡店?我不喜歡喝咖啡。咖啡會導致骨質疏鬆唷,這是運動員的大忌。所以…」
然後我聽了將近一個鐘頭的養生保健。
不對勁。我知道有地方不對勁。外貌再搭調,就是有不對頭的地方。
討厭籃球,討厭穿裙子,還有,橡皮筋咬住了頭髮,好痛。
因為他不是阿法。阿法對我談起化學時…其實我也不喜歡化學。因為是阿法…所以…
眼淚滴了下來。茫茫的穿過小公園,準備回家。
「不會這麼大的人站在你面前,還打算繞過去吧?」
慘了,太想念,以致於產生幻聽了…
阿法一把抓住我的手,可愛的臉第一次噴火,「跟那種笨蛋約會有什麼樂趣呀!?那截身高能吃嗎?」
阿法…不行,我的決心…「不要隨便叫人家笨蛋,人家是籃球明星ㄟ!」
「你討厭明星。」他冷冷的說。
之前跟他說了太多我的事情…「現在我喜歡了嘛!」
「到底為什麼?!我一直都愛你呀!為什麼要分手!你不要單方面決定這種事情!」
看著他宛如女孩子清麗脫俗的臉龐,為了你好…我硬起心腸。
「我們相差十五公分。」冷冷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得保護你。
但是,我是女孩子,」雖然外貌不太像,「總是希望被保護。他…他可以保護我。」
我的眼淚,不可以落下來…快步的走開,「學妹在等你…」
拚命的快走,這該死絆腳的裙子。
回頭看見阿法怒氣沖沖的追上來,我也緊張的快步,「你不要跟著我!…哇∼」從台階一路滑到地上,眼前直冒金星。
為什麼女人要穿裙子這種麻煩的東西?這該死的厚底涼鞋怎麼這麼難走路?
「阿雅!阿雅!」阿法抱住我,拚命拍我的臉,「要不要緊?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這樣打著我的臉,怎麼說話?
站不起來,腳扭到了。「你看,」我鎮定的說,「現在這樣,你也只能叫救護車,不能帶我回家。」
他看著我,我想,我的眼簾,淚珠都還沒幹。
「誰說的。」他脫下外套,包住我,「不要小看我!我當過兵才去念研究所的!我可是精實連中的精實排中的魔鬼班哪!」握著拳頭對我吼,「看清楚!我是男生!貨真價實有肩膀有擔當的男生呀!」
他一把把我背在背上。
「快…快把我放下來!」我抱住他的脖子,「我很重…」
「這世界上我只想背你。」他怒氣沖沖的往前走,「怎麼會重?我還打算背一輩子。」
趴在他的背上,沒有說話,只是眼淚不停的滲進他的衣服裡。
回到家裡,空蕩蕩的,媽媽和哥哥不知道到哪去了。
他找了冰塊,敷在腫起來的腳踝,「只是扭到,應該沒有斷。」
互相凝視著,阿法…還是一樣可愛的面容,但…他的確是男生,準備讓我靠一輩子的男生。
誰也無法取代。
他吻了我的膝蓋的破皮,我俯下臉…
「雅人∼我們吃宵夜回來了∼」呃…怎樣解釋臉的密度如此小的緣故呢?
哥哥笑嘻嘻的抓著媽媽,媽媽拚命忍住笑,全身發抖。
「對不起,打擾了。媽,我們再去逛逛…兩個小時後才會回來,請繼續。」哥哥像是想到啥,「對了,阿法,面紙盒在茶几下面,柳丁汁不要到處亂滴…」
「…我覺得我們家大約要娶媳婦了…」媽媽和哥哥還邊說笑邊離開…
媳婦?吼∼
我是女生呀!女生!
我是男生 二、確定篇
我大概呆在原地很久。
不是我自誇,長到這麼大,即使泰山崩於面前都敢說面不改色。
弟弟跟學長打架,學長拔出刀子砍掉了他兩根手指,還能一個箭步踢飛刀子,跟學長叫,「別動!你現在還只是重傷害罪,在警察趕來前,不要再做出更多錯事!」冷靜的撿回那兩根斷指,現在老弟能十根手指完全的打計算機,還得感謝我的冷靜。
但是我卻被阿雅嚇住了。
分手?為什麼?
心裡湧起一股氣,連句解釋也不給,就這樣單方面的決定?她把感情當成什麼?
悶悶的回到研究室,瞪著酵素寶寶。是不是我太專注在實驗上面,冷落了她?我真的盡力把所有空閒的時間給她了。酵素寶寶如果不小心照顧,我的論文就跟著完蛋,完蛋怎麼畢業?畢不了業,怎麼跟她談未來?
我可是有擔當的男子漢。事業未成,何以家為?
怎一個煩字了得。
在實驗室裡走來走去A想打電話給她。一拿起話筒,又放下。
「學長,怎麼了?」學妹走進來,幾個學弟和同學愛慕的看著她,我倒是覺得還好,再可愛也不比我可愛。
「阿雅發神經,說要跟我分手。」同研究室幾道殺人的目光轉過來,我不知道他們生什麼氣。
「你這小子∼∼我就知道你會對不起阿雅∼∼」阿光衝過來,一把揪住我的領口,「你對欣柔…」
「阿光學長…」學妹目光淒楚的望著他,阿光像是青蛙看到蛇,居然張大了嘴巴,開始出神。
欣柔?對了,學妹叫做「楊欣柔」。
我對學妹怎麼了?我仔細想了很久,連和她說話都不多,她的實驗也不是我指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