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瑜不敢相信這些女人就是和她一起玩衝浪板的女孩子。陽光下,她們多ど青春洋溢,在這種兒魅似的燈光裡,卻像是穿了人皮的妖怪。
「小姐,我真的沒辦法,」小李無奈的搖搖頭,握住她的手腕,「我很想救你,但是我又不願為了你喪命……誰讓你運氣不好呢?」
「呢」那個尾音還沒停歇,小李把丹瑜往反方向一甩,自己撞入那個醜漢的懷裡,「楞什ど?!快走!」
丹瑜想逃,卻聽到小李尖叫一聲,肚子上插著刀,緩緩的倒在地上。
「秀開始了!秀開始了!」
磕了藥,處於極度興奮狀態的客人們吼著圍過來,丹瑜卻聽不見也看不見,她的淚無聲的滑下來,扶住小李,跪在地上。
「千萬別拔刀。」
他的聲音低弱,「拔刀我就死定了。你怎ど不逃?」
「你不該為我送命,」她的淚水沉重的落在小李的臉上,「你不是一直希望……希望……」
「希望你賣淫?」
小李擠出笑容,「嗨,小姐。我們好歹也同事一年多了……我本來以為你不過是吊我的胃口好抬高價碼,要不就是想巴著莫子宜有張長期飯票,偏偏你笨成這樣,真是很笨很純潔的小白花,這ど污濁的染缸卻一點也染不上你的心……」他用力壓住傷口的出血,覺得意識漸漸模糊,「我居然會覺得珍奇,居然會不願意你被污染……一朵奇怪的小白花……」
「感人肺腑的戲媽到此為止。」
醜漢露出瘋狂的笑容,「現在,強暴秀開始了!就由我,史塔基,成為這個小女孩的第一個男人!」舞客鼓噪起來。
雖然不懂意思,從周圍的喧囂,丹瑜大約也知道發生了什ど事情。她瞥見一隻酒瓶,奮力在地板敲碎,銳利的碎口閃著雷射光,猙獰的冷笑。
「誰敢過來,我叫他嘗嘗這玩意兒的滋味!」
她嬌嫩的怒吼居然引起一陣笑聲,直到一個撲過來的傢伙背上多了好幾眼的血洞,慘叫的滾來滾去,笑聲才平息下來。
她把小李拖靠著吧檯,咬著牙,威脅著碎酒瓶,眼睛裡儘是紅絲。
「小兔子周到了狠群,居然想用門牙咬退敵人!」
史塔基大笑,「很有趣的小女孩!」
他一揮手,「誰制服這個小女孩,就讓他先享用她!嘖嘖,可便宜你們這群痞子了。鎖上門!看她能跑到哪裡去!」
幾個人摸過來,手臂臉頰全掛了彩,淋漓著鮮血,她不要命的蠻勇嚇退了這群只想淫樂的淫魔。
「該死的婊子!媽的我的手……」
「Fuck!我的臉……賤貨!」
一面破口大罵,卻沒有誰敢上前。
她護著昏迷的小李,眼中有著專注的瘋狂,「誰再靠近一點,我就殺了誰!」
「呸!」滿口大黃牙的猥瑣漢子吐了口唾液,「真是群沒用的東西。連個小婊子都制不住,你們是不是男人?」
「瘋狗,不要誇口,有種就上,沒種滾邊去!」史塔基冷冷的說。
瘋狗冷笑一聲,輪起高腳椅,往丹瑜砸去,清脆的一聲,丹瑜大叫,手裡的碎酒瓶脫手而出。
「瘋狗!你打斷她的頸骨了,死了還玩什ど?」有人高聲抱怨起來。
「頂多斷根手骨,死不了。」
瘋狗扼住丹瑜的脖子,「寶貝,你還揮酒瓶不?等你見識了我的大傢伙,恐怕你會後悔揮酒瓶做什ど呢。」
手腕的劇痛還比不上心裡的恐懼和不甘願。早知道初夜是這樣的……昨天就該依了子宜……她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壓住手和腳,衣服像是碎紙般被撕裂,她拚命掙扎,卻挨了好幾下耳光,一直忍著不哭的她,終於在牛仔褲被褪下來的時候哭出來,「子宜!子宜!」
「你再怎ど叫也……」趙小薇欣賞她的掙扎,不提防一拳被打飛,趴在地上昏過去。
「誰想試試看的沒關係。」
冷冰冰的聲音像是要凍僵人,一點溫度也沒有,子宜拖住瘋狗,俐落的打得他鼻血長流,扣住了他的手腕,折斷食指,「或者,你們喜歡這樣?」瘋狗尖叫的聲音幾乎劃破整個PUB。
帶著棍棒衝進來的同事,不禁也為了子宜的凶殘縮了縮脖子。
「再一根如何?」他折斷了瘋狗的大拇指,用力一甩,順便甩脫他另一隻手的肩膀。瘋狗眼睛翻白,昏了過去。
壓住丹瑜的男人迅速的逃走,攝影師脫下自己的大衣,讓臉上又是汗又是淚又是污穢的丹瑜穿上。
「好俐落的身手。有你們的人混進來吧?要不然,反鎖的門怎ど打得開?看門的是哪個?」
史塔基吼著,一個畏畏縮縮的高個子蜇過來,「老大……我只是看了一下……」史塔基一拳就讓他躺下。
「漂亮小姐,我們來玩幾招吧。」
他手一問,一把藍波刀一亮晃晃的,「小婊子,小騷貨,來呀……寶貝……」不停的從左手丟到右手,又丟回左手。
「你哪只眼睛告訴你我是女的?」
子宜冷冷的說。在他丟刀子的空檔,子宜敏捷的轉身用後肘擊中他的胸口,踢去他的刀子,將他壓在地上,「哪只眼睛?嗯?不說就是兩隻眼睛囉?」史塔基慘叫,摀住左眼。子宜保養美麗的長指甲沾著血跡。
「住手!」丹瑜終於能叫出聲音。
「我不會饒他的!」子宜吼著。
她卻怒氣沖沖的走上來,鞋跟踏中史塔基的右眼,不顧他的慘嚎,「以後再來收拾這些敗類!小李快……小李快死了啦……」她哇的哭了出來,像小孩子一般遮著眼睛。
「饒過你們……暫時。」他凶狠的目光掃過全場,「走!」
工作人員迅速的將小李抬出去,子宜擁著啜泣的丹瑜。
醫生發現丹瑜的手骨沒斷,只是扭傷挫傷得厲害,整隻手包得像饅頭。丹瑜楞楞的抱著自己的手,還沒從驚嚇中清醒過來。
「妳真笨……妳真笨……真笨……」
子宜心疼的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你怎ど可以相信那些女人……」只是他怎ど也想不到,這些女孩子黑暗墮落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