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怨你太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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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望著她安心閉目休息的神態,他伸出手輕握她的。

  她睜開雙眸,眼底映入他俊秀的臉龐。

  「明天你還是跟我一起回日本好不好?」他溫柔地望著她。瞭解事情真相後,他更覺不能放她一人在台灣。

  她搖頭。「我會回日木,但我想單獨行動。」

  「玲瓏……」

  「這兩個星期我會留在東京找資料,之後會飛去開羅和爸爸會合,如果沒有意外,我想順便見媽媽一面。」她的主意在此。

  「你有嬸嬸的線索?」

  「嗯,托徵信社找的。」自從母親不告而別後,這是第一次鼓起勇氣想見她。

  「她現在人在哪 ?」他同樣關心。在他模糊的印象中,玲瓏的母親相當溫柔美麗,一如她現在的模樣。

  「聽說是在大阪。」沒見到面前,她無法肯定。

  「怎麼突然想見嬸嬸?」

  「只是想見見她,沒別的意思。」她搖頭,神情平靜。

  「玲瓏,你還在懷疑自己的身世?」他伸出手,輕撫她的臉。從小她便一直認為谷新寺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的懷疑多年來不曾中斷動搖。也因此,當她開始懷疑自己並非谷新寺的親生女兒時,這個念頭便一直咬住她,直到現在。

  「我只是在追求事情真相,想把答案找出來。」這是她的專長也是她的毛病,如同考古學的工作領域。

  「你究竟想證明什麼?都已經這麼多年了,你還不肯原諒叔叔嬸嬸?你太過依賴直覺,只會讓你自己增添痛苦。」他替她抱屈,深感不值。

  「他們兩人的事,還不至於讓我苦惱,我現在擔心的是任無怨這個人。」她終究還是跟他全盤托出。「任無怨那個男人讓我恐懼,總覺得我會因此而失去自己。」她垂下眼撿,訥訥地言。

  「你對他有特殊感覺?」他很安慰,她還願意找他商量拿主意。

  「嗯,就像靈魂觸了電。」那感覺令她害怕。

  「你愛上他了?」他挑眉間。

  「那種感覺不是愛上他,而是好像原本就已經認識他。」剛開始的感覺還不明顯,直到這幾天,那種感覺就像忽然甦醒般,愈來愈強烈,壓得她透不過氣。

  「聽你這麼一說,我更加討厭那個傢伙。」他心底滿是妒意,好事都被那男人佔盡。

  「將史,如果我遇到危險,你會保護我嗎?」她滿是睡意地縮躺在沙發上,和他四目相望。

  「當然,我會不惜一切保護你。」他就坐在她身邊,伸手撥弄著她的發。

  她頭一移,乾脆枕著他大腿閉目休息。這種心安的感覺讓她好快樂,如果可以就這麼永遠睡去,多好……

  「玲瓏,如果你真的不是叔叔的女兒,你打算怎麼辦?」他輕撫她的發,鼓起勇氣問道。

  他屏息靜待她的回答。

  「玲瓏?」見她很久沒有反應,他低下頭來。這才發現原來她已經沈沈睡去,均勻的呼吸自她鼻息間緩緩進出。

  她的睡容如天使般安詳平靜,俏顏帶著微笑。

  「不管你是怎麼看待我倆的關係,我都會好好愛你、照顧你。」將史在心中暗自發誓。

  ※ ※ ※

  「她昨天整晚都和黑瀧將史在一起?」任無怨寒著臉,坐在餐桌上用早餐。

  「是的,直到現在,她人還是在那傢伙的住所。」司徒木一調查好黑瀧將史的個人資料,一大早立刻呈上,順道報告谷玲瓏自昨晚離去後的所有動向。

  「他和她的關係真的僅止於表兄妹?」他的語氣顯得相當不好,就連坐在一旁的雅希,也感受他惡劣的情緒波動。

  「依照書面資料,他們兩人的交情相當好,超出常人關係。至於真實的答案得問當事人才知道。」司徒木一絲不苟地回答。

  「谷玲瓏不是會亂搞的女人。」他將手上的資料丟下,一句話推翻屬下的報告內容。

  「老大,我手上的資料不會有誤,沒有把握的東西我不會放進去。」司徒木微慍地表態。任無怨竟然相信谷玲瓏而懷疑他的辦事能力,真讓人無法諒解……這些事皆因那女人而起。

  「我沒說不相信你手頭的資料。」任無怨冷冷地說。「昨天在飯店大廳聽不清楚兩人的愀話內容 ,但看得出他們的交情很好,只不過黑瀧將史看起來不怎麼樣,所擁有的全部事業也只有幾間祖傳的爛餐廳,這種依靠祖蔭吃飯的軟腳蝦有什麼好?」他翹著二郎腿,直盯著桌面上的資料照片,把黑瀧將史批評得體無完膚。

  一旁的中村雅希靜靜聽著兩人的愀話,默然吃著早餐,不發一語。她早已習慣如透明人般處在這些大男人之間,任由心神飄蕩,特別是他們起爭執時。

  「黑瀧將史原本應該姓谷,因他的父親入贅黑瀧家族,所H改姓女方姓氏。據聞,谷家原本家境富裕,後來家道中落,谷家長子不得已才落到必須入贅的境地。而谷家次子谷新寺,也就是谷玲瓏的父親,同樣娶了一個富家女,但是那女子生下谷玲瓏後,便突然離家出走,後來再也沒有她的消息。而一直熱中於考古世界的合新寺,為了可以專心在各地探勘研究,便把剛出生的谷玲瓏托付給兄長,也就是黑瀧將史的父親。因此谷玲瓏從小和黑瀧將史一起長大,相差四歲的兩人感情非常好,情同兄妹。」

  司徒木的報告相當詳盡。

  「那傢伙來台灣做什麼?」他喝了口咖啡,視線轉移到對座的中村雅希身上。

  這女孩還是那麼安靜,安靜到讓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他來台灣三加慈善晚會,這傢伙的人脈關係還算不錯,很吃得開。據調查,他身邊的女人一直沒有斷過,直到最近這一兩個月才從缺。」

  「原來他還是個花花公子。」他沈吟一聲。「沒有女人的原因呢?」他追問。

  「不清楚。」司徒木據實以告。

  「好了,其他尚未有答案的資料繼續查清楚,有新的消息再跟我報告。」他示意話題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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