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就是蟑螂,趕都趕不走。」她才懶得理他,不得已越過他面前拐著腳走回窗台邊。
誰知她才走沒兩步,任無怨忽然半路攔截下她,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
「喂,你幹什麼!」她抗拒著。
「閉嘴!」任無怨抓住她胡亂揮動的雙手,熾熱的唇覆上她的,封吻住她憤怒的抗議聲。
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谷玲瓏根本來不及防備。他的唇如炎焰般炙熱,強力索求著她的回應,十足的霸道和佔有。
而鼻息間的熟悉男人氣息淹沒她的神經,她根本無法思考和抵抗,只能任他侵略、滿足。
他不停吻咬她的唇,交纏她的舌,非得逼她作出回應才可罷休。
「放……開我……」幾個含糊不清的字眼自她唇間斷續喃出,這是她棄甲曳兵前的最後掙扎。
任無怨完全不理會她的抗議,他要征服她,要她自口中發出臣服的呻吟,要她為他展開炙熱的雙腿,要她主動愛他,要她孕育他的小孩……
他狂野地吻著她,探索她的唇、她的齒、她的舌,吻得激烈、徹底又飢渴……
天,她無法呼吸,這男人吸盡了她的力氣,她感到全身發軟,只能無助地攀附在他懷中,急促地渴望獲得新鮮空氣。但是她愈加渴望擺脫他,他的侵略便更加狂蕩、無法無天。
她感到腦部缺氧,全身好似燃燒起來……
「夠了……」她開口懇求,語氣早已軟化。
見她滿臉通紅,可憐兮兮地渴求新鮮空氣,他這才滿意地鬆開他緊抓的手,離開她誘人的唇。
他沒有說話,只是低望她那被吻咬得紅腫的唇,及滿臉通紅的炙熱臉蛋。他的手仍緊抱著她,來回愛撫著她的背脊,不讓她離開他的懷抱。
「我恨你。」谷玲瓏咬著唇,依然氣息急促地攀附著他的頸項。她無力抵抗,只能將螓首深埋在他懷中,不讓他見她難堪的模樣。
她竟然對他的吻有所反應和渴求!她恨恨地自責著。雖然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但她不允許自己敗在這男人手中,被他的激情征服……
「除了恨我,你還在想什麼?」他撫著她的發,愛極了她窩在他懷中嬌柔模樣。他只允許她的嬌柔為他展現,其餘的男人休想沾惹一分。
「你的技巧太差了……」她抬起故作鎮靜的臉,冷冷譏笑他。
「喔,是嗎?跟那個傢伙比較呢,黑瀧將史?」她的話讓他的眼神轉為深沈,難道她不明白,他是禁不起她這般刺激的。
「我……怎會知道,你弄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不是技巧差是什麼?」她心虛地迴避他的眼,懼怕他眼底深沈的慾望。
不對,完全不對,他和她的關係不該演變成這種地步的。她怎能任由他予取予求,胡作非為。她不是雅希,並沒為他葬了心,她還有能力可以抵抗他的。但……在他熾熱的懷中,她卻動也動不了。
「那是你的身體在回應我的吻,才會令你感到窒息。由此可知你對男女之事,根本一點經驗也沒有。」他半取笑、半心喜地將她抱起,放在床上。
之前的猜測和妒意根本是多餘的,這小女人純潔無瑕得如白紙般,根本無庸擔心她和黑瀧將史之間的曖昧關係。
「我們兩人只是工作夥伴,你不能如此待我。」她被放在床上,他那居高臨下的俯視姿態讓她覺得自己是一隻待宰的恙羊。她想起身,卻被他的雙手穩穩壓住,動也動不了。
「工作夥伴只是藉口,我想要的不只是你腦袋中的東西,你應該很清楚。」他彎下身來,一手箝制住她,另一手則解開自身的高領襯衫,胸前扣子一解開,健碩性感的胸肌一覽無遺。
「為什麼是我,我不明白,你身邊的女人那麼多……」面對他那該死的壓迫感,她緊張得全身僵硬。
「我身邊的鶯燕雖多,卻沒一個是我所想要的。」他相當滿意她的心慌和無助,於是他彎下身來,開始輕咬她的粉頸。
「不對,你身邊的女人才有能力在床上取悅你,我的專長是考古學,不是床上功夫。」她試圖推開他龐大的身軀,卻徒勞無功。
他的唇啃吻著她的頸、她的耳畔,溫熱的呼吸聲沖刷著她,方才稍稍平息的激情又莫名其妙地輕易被點燃。
「你以為我只想要你的身體嗎?」他抬起頭來,略帶嚴肅地低望她。
「不是嗎?」她別過頭反問。「難不成你還需要男歡女愛的情感?」她嘲諷。
這男人真貪心,肉體的玩弄滿足不了他的野心,竟然還進一步索求男女情愛。他非得將一個女人的自尊與信心完全踐踏才得以滿足?失去肉體已夠糟了,她無法想像若失了心,該如何活下去……
「我要的是這個……」他伸出手,解開她的衣扣,探入衣襟內。
她花容失色,全身激起一股心驚的戰慄感。
他的手覆在她胸前的渾圓小丘上,緊緊捏揉住。
「我不但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他俯下身來,灼熱的唇低覆在她挺立的丘峰上。
「不……」像是觸電般,她整個人拱了起來。本是推擋的雙手,在如海中漂浮的困境,竟轉而緊抓住他的臂,尋求更大的解放感。
「這麼敏感。」他吻了又吻,直至她的圓丘雙雙挺立。
吸吻的同時,他溫熱的掌在她身上四處游移,企圖點燃她身上的每一 慾火。
她的手則死命地緊掐他的肩膀,無法放鬆。
該死,難道她就這麼失身給他,毫無抵抗能力?迷惑的她完全無法思索這個問題,就在她猶疑該不該全身而退的同時,他的手已滑至她那修長結實的大腿內側。
「不!」她叫了出來,伸手制止他的進一步侵犯。
「現在才喊不,已經來不及了。」他暫縮回手,迅速脫去自身的襯衫,並解下腰際間的皮帶。
「我的心不可能給你的,你別費力氣了。就算你強迫我,也只能得到我的人,不可能逼出我的真心。」她趁他脫衣的空檔,整個人直往床角縮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