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背叛我對你的信任,將史。」她若有所意地看著他。「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你此生的真命天女,但那絕對不是我。」
「玲瓏……」
「我喜歡做你的小表妹,那是一種無法切斷的血緣關係。」她只求他能瞭解她的苦心。「你聽過慧劍斬情絲,但沒聽過慧劍斬親緣吧。」她相信冥冥中自有安排,今世她身為他的親人,自然有其作用。
「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了?」見她如此果決,他的心似消血般。
「我想走了,我的腳又開始抽痛。」她沒回答他的問題,一跛一跛地往大廳門口走去。
「玲瓏 我送你。」他匆忙付了咖啡錢,準備追上去。誰知才走沒幾步,忽然看見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那男人突然抱起她,大搖大擺地往門口方向走去,不顧玲瓏的掙扎反抗……
那個男人是誰?為何對她如此無禮下流?
「玲瓏 」他大喊一聲,準備跨步追上前去。卻被自身後忽然出現的兩個男人半路攔截。
「你們是誰?為何擋住我的去路?」他望著這兩名全身黑衣、戴著墨鏡的壯漢,用英語怒問。
「將史先生,谷小姐有我們老大護送就行了,你請回吧。」對方用手擋住他去路,態度還算客氣。
「你們是什麼人?」黑瀧將史也不是簡單人物,依對方的穿著及黑色西裝的徽章,他心中已有個底。
「老大交代,你和谷小姐的事情到此為止,如果你再出現糾纏,到時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對方警告完,動作敏捷地步出大門,坐上接應的車子立即離去。
黑瀧將史追上去時,已人去樓空。
他們到底是誰?
他努力回想剛剛帶走玲瓏的那個男人的身份,還有那兩個傢伙身上所配帶的徽章。如果他沒記錯,剛剛那幾個目中無人的傢伙,他們的身份應該是……
「不會吧,為什麼玲瓏會和黑道的人扯上關係?尤其是神德會的人……」他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神德會的惡勢力在日本無所不在,聽說神德會之前的領導人物是一個叫做死神的神秘人物,後來死神因故隱退,這幾年就由他人擔任會長,剛剛那個一身黑色霸氣的囂張男人,難不成就是接位的年輕人?
黑瀧將史憂心地猜測著。他無法想像玲瓏為何會招惹上黑道人物。那些在道上混的傢伙根本不是人,一旦被咬住就別想逃掉。這麼簡單的道理,她不可能不懂
黑瀧將史緊握拳頭,他明白那個彷彿全身燃著熾焰的男人,在未來勢必要和他再度對上。
第三章
「你這是什麼意思?」谷玲瓏在飯店大廳突然被任無怨攔截上車,待她被塞入車內坐穩,她劈口責問身邊的任無怨。
「什麼什麼意思?」他還以一個問號。
「你為何干涉我的行動自由?」大庭廣眾下把她抱走,也只有這不要臉的男人才做得出來。
「不是干涉,是保護你的安全。」他淡淡的掃她一眼。飄逸的牛仔連身長裙襯著她修長的身形,加上不施胭脂的清麗臉蛋,自然的模樣相當吸引人。
「保護我的安全?」她向他投去討厭的視線。
「既然你已經答應我們的合作計劃,我自然有義務保護你的人身安全,免得被其他垂涎的傢伙傷害。」他若有所思地望著她,一臉正經。
「就算真是保護我,也沒必要在大家面前把我劫走。你剛剛那麼做,讓我渾身不自在。」她沒好氣地責備。
「那個男人讓人看了不順眼,我不喜歡。」他答非所問地冒出這句話,語氣相當冷淡。
「將史長相如何不關你的事,你這個人簡直莫名其妙!」她嘔死了。她才看他不順眼,自以為是的傢伙。
「他是你的男人?」他的語氣不冷不熱,讓人摸不著情緒。
「是又怎樣?」她斜睨他一眼,充滿挑釁意味。
「如果真是,他只能自求多福。」語氣平淡到不著痕跡。
「將史他又沒惹你,你何苦咄咄逼人?」
「看他不順眼。」
他的理由讓人發火。
「你們這些混黑道的,根本不是人。」她狠狠地反擊回去。
「真正的黑道,你還沒見識到,別妄下論斷。」自始自終他的語氣冷靜平淡,不因她的言語而動氣。
今天中午他有要事待辦,因此吩咐司徒木負責看好她,並可以給她適度的行動自由。在得知她傍晚跑來飯店赴朋友約後,他決定順道過來接她,一起去吃晚飯。最重要的,他想見見她的「朋友」,能夠讓腳痛的她不顧一切赴約,可想而知這個朋友的重要性。
「我才不想見識你的黑道暴力,現在要去哪 ?」她沒好氣地問。事到如今,她真的是脫不了身,不如將計就計,看看這傢伙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吃晚飯。」
「幹麼要我和你一起吃飯?我肚子不餓。」他的回答令人噴飯。
「吃飯就吃飯,哪來這麼多問題。」他難得的耐心已經蠢動。
「如果你一直強迫為難我,我會毀約的。」她威脅他。
「毀約?」他正視她的臉蛋。
「嗯。」她一臉認真嚴肅。
「你沒那本事,別妄想。」他的自信超出常人,她的威脅顯然無用。
「哼,你的前世一定是只蟑螂。」她悶哼一聲。
「長得人見人愛?」他挑眉。
「讓人恨不得一腳踩死你。」她咬牙切齒地別過頭,決定不再跟他浪費口水。
白講!
任無怨表面上不吭聲,私底下卻因她的這番話而笑得絕倒。她竟然說他的前世是一隻蟑螂,真是大膽且富有想像力。
當他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時,前座的司徒木深感不妙。剛剛兩人之間的爭執看似嚴重,然而任無怨非但沒有動氣,反而一副樂在其中的樣
子。
旁人感覺不出,他卻很明顯地感受到主子的愉悅。谷玲瓏這個女人的影響力遠比他想的還嚴重,他得想辦法降低主子對她的注意力。否則,他擔心順其自然後的結果將危害到整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