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當我有一天能夠坦然面對自己的情感,你將會告訴我你心底的真正情感。我不奢望你愛我,我只想知道,在你心中,是否曾有我的存在?哪怕是一瞬間的悸動。」
她渴求他的真心意,過於虛假的情愛不是她所想要的。她要他的真心,他的真意,就算他不愛她,也無所謂。
她要的是他的真心話!
「如果我說愛你,你相信嗎?」他深邃的眼直揪著她的。
她怔熬了。
「你不信,是吧?」他自嘲一聲,摟她在懷中。「過去這一個月來,我試著忘記你,脫離那劇中人的角色,然而你的身影卻無時無刻都在我心中。我愈是要擺脫那感覺,它就愈緊咬著我不放。若要我說出真心話,恐怕不是「愛你」這兩個字就能簡單交代的。」他溫暖的氣息團團包圍住她,神情溫和認真。
「無仇……」
這種真心話從他口中說出,就似甜言蜜語般令人質疑,要人相信也難。不是他的錯,是他說的太順口、太漂亮了。
「雖然愛你,卻無法給你任何承諾,這樣的我,還值得你愛嗎?」他苦笑一聲,溫熱的掌心覆在她的心扉。
「我不要你的承諾,只要知道你心中有我,這就夠了。」她搖頭,淡然一笑。
能夠知道彼此真正的心意,已經足夠。兩人的未來,她不敢去想,也不願去盼,那種感覺太苦、大痛了。
「和陳慶甫的婚約,你打算怎麼辦?」對於自己和夢雪的未來,他同樣不敢奢望,愛情一旦附上太多期待,往往以悲劇收場。他不樂見兩人走到那般田地。最美好的回憶,就此止步。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這世上我所在意的,只有夢霏一人而已。至於我自己的人生……已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她淒然一笑,淡然態度下是無可奈何的哀傷。
「夢雪……」他動容了,刻意把持的理智已被翻攪。
「等你復出成功後,可別忘了我。至於姊姊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她淺淺一笑,真心祝福他。
「給我半年的時間,夢雪。」他突然抓著她激動表示。「只要半年,半年後我一定回來……」他未完的話被她吻去。
「不要說了,你的承諾我要不起。能夠像現在這樣和你在一起,知道你的心意,我已經心滿意足,別無所求了。」她的雙手圈繞住他的頸項,滿是依戀地倚靠在他寬肩上。
借問江潮與海水,何似君情與妾心?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覺海非深。
此時此刻,多麼希望時間就此停止,哪怕是一瞬間也好。
一瞬間也好……
第十章
那夜,無仇和夢雪兩人一起度過。
隔天,在天未明時刻,夢雪便悄悄獨自離去。
她沒有回到陳家,而是一路搭著便車回到台中,回到夢霏所在的醫院。
「夢雪?你怎麼來了?奶媽說你會一直待在台北陳家呢。」這天早上,當夢霏見到妹妹時,她的精神顯得相當好,病痛似乎已不存在。
「姊,你看起來精神不錯。」她若無其事來到病床前,一臉平靜。
「我昨天晚上夢到Aroma,可能是昨天電視上的復出記者會給我刺激過大,就連夢中也惦記著他。」她笑得相當開心。
「詳細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吧,醫生怎麼說?」一如往常般,她坐在床沿,輕輕梳理她的長髮。
心情是複雜的。
「我沒問耶,反正還不是老毛病。」今天的夢霏顯得特別開朗。
「姊……」她不知該如何面對被蒙在鼓裡的夢霏。
「夢雪,昨天我好希望能夠親自去參加你的訂婚典禮,不過沒關係,我會盡快把身子養好,一個月後飛到美國去參加你和陳慶甫的婚禮。」她拉著她的手,微笑道。
「姊,你看起來精神不錯。」她若無其事來到病床前,一臉平靜。
「我昨天晚上夢到Aroma,可能是昨天電視上的復出記者會給我刺激過大,就連夢中也惦記著他。」她笑得相當開心。
「詳細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吧,醫生怎麼說?」一如往常般,她坐在床沿,輕輕梳理她的長髮。
心情是複雜的。
「我沒問耶,反正還不是老毛病。」今天的夢霏顯得特別開朗。
「姊……」她不知該如何面對被蒙在鼓裡的夢霏。
「夢雪,昨天我好希望能夠親自去參加你的訂婚典禮,不過沒關係,我會盡快把身子養好,一個月後飛到美國去參加你和陳慶甫的婚禮。」她拉著她的手,微笑道。
「姊,昨天晚上我……」
「夢雪,我肚子好餓,你幫我作份早餐好不好?這幾天我都吃醫院的營養早餐,難吃死了,我好希望好希望能夠再吃你親手做的食物。」不知是有意無意,夢霏一直搶話說,一反平日的沈默寡言。
「好,我馬上去弄。」夢雪歎了口氣,想對她坦白的勇氣,瞬間已消失無蹤。
她才起身,正準備走出去時,房門才一打開,冷不防地,就見到陳慶甫站在房門外。
鐵青的臉色及紫黑瘀青,顯示他的不悅和傷處。
無仇昨晚的那一拳,威力不小啊!
見到他找上門,夢雪並不意外,她默默地走出病房,掩上房門。不讓房內的夢霏發覺一切。
「跟我走!」二話不說,陳慶甫硬拉著她進入電梯。
為避免引起騷動,也為了不讓夢霏知曉一切,夢雪沒有反抗,認命地跟隨。
來到地下停車場後,他將她關進車內,愛恨交雜的戰火於焉開始。
「昨晚,你和他在一起?」他寒著臉,冷聲問。
相識四年來,她從未見過他這種怒容。
他是有理由這般生氣,他該生氣的。
夢雪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坐在車內。
「說話啊,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他粗暴地抓著她的臉蛋,弄疼了她。
她卻依然不吭一聲,任由他的怒氣狂掃著她。
「可惡!都怪我寵壞你,才讓你以為我是個好欺負的男人。」不甘的恨意緊咬著他。「你喜愛任無仇那種壞男人是吧,是不是非得逼我也變成那樣的男人,你才肯多看我一眼,才會正視我的存在!」他反鎖上車門,轉身撲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