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真的長得和日本藝人Aroma很像呢,剛剛我還以為是他出現了。」
夢雪雖不迷戀Aroma,卻在姊姊的影響下,對Aroma在演藝圈的所有作品及個人資料如數家珍。
除了鬍渣和稍長的髮型外,眼前的男人可說是Aroma的人形翻版。
他真的不是Aroma嗎?夢雪心存懷疑。
「煙波小屋就在這片沙灘後面的小路盡頭,只要直走就會看到了。」回答的人是小霏,她對無仇的話毫不懷疑,直覺他只是像極Aroma罷了。
「謝謝你﹗」無仇對夢霏微微一笑,會放電的雙眼足已迷死人。
被他這麼一放電,夢霏羞紅了臉蛋,小鹿亂跳。之後,在兩人的目送下,無仇緩步離開這片沙灘。
「姊,他真的不是Aroma嗎?」夢雪提出心底的疑問。「奶媽之前提過,會幫我們請來一個新的司機,難道就是這傢伙?」見他一副中看不中用的模樣,她直覺這男人並不單純。
「我想,Aroma絕不可能出現在這個鄉下地方,一定是巧合罷了﹗」或許是覺得太遙不可及了,夢霏下意識地否認他的出現。
「可是這世上怎麼可能兩個人長得那麼像……」她搖頭,直覺太不可思議了。
「他沒必要欺騙我們吧,Aroma又不是三皇子,人盡皆知……」夢霏已無心再去討論那男子的真實身份,她的身體又開始不舒服了。
「姊﹗」兩人的話題就在夢霏病發的狀況下結束。
第二章
任無仇來到所謂的煙波小屋,站在屋前,他將簡單的隨身行李隨手放下,之後信步來到這小屋的門口,佇立在木造樓階上打量四周環境。
放眼望去,成排的度假小木屋整齊地並列在海濱地區,除了游泳池、網球場、停車場等基本人工設備外,週遭環境充滿原始度假風味。
方纔前來的路上,聽出租車司機說,這個度假村的小木屋並不出租,而是以販售木屋的方式招募會員,由於販售價格包括會員資格及休閒設施費用,屋價自然比一般的房子高上許多。能夠以這種海濱木屋作為度假方式的人非富即貴,通常都是台灣的政商名流或財團大戶。
負有特殊任務前來的無仇,對這些度假小屋主人的強勢背景當然毫不在意,他所重視的,僅限於他此行的任務罷了。
「剛剛已經和對方見過面了,接下來呢?」無仇拿出宮介珩之前給的資料袋,隨意翻著。
袋內有著指示他這次「演技考驗」的對象資料及照片,所謂的資料也不過是簡單個人檔案和一張生活照,官老闆給的資料少得可憐。
他僅知道和自己演對手戲的女孩叫做單夢霏,今年二十二歲,和雙胞胎妹妹同住在這處海邊的度假小屋。
照片上的單夢霏有著一頭長髮,以及一張帶著淡淡憂愁的美麗臉蛋。
「是她啊……」雖然兩人是雙胞胎,任無仇卻一眼就分辨出相似約兩人。
憑著藝人敏銳的觀察能力,在方才刻意安排的簡單交談過程中,也毫不費力地分辨出兩姊妹的差異。
坐在椅上,一臉溫柔笑意的人是這場戲的女主角夢霏,而站在一旁,有著開朗氣息的人是妹妹。只是,他不明白,為何官老闆要花這場戲的開端刻意安排問路這一段?而且之後的劇本是空白一片,顯然要任由他發揮演技,讓那個叫做單夢霏的女孩愛上自己……思緒才起,他的視線忽然被一雙儷影佔據。
「哈囉﹗」單夢雪向他打招呼,和姊姊緩緩從前方是來。
「你們好﹗又見面了。」任無仇很意外又見到兩人,若無其事的招呼下,隱藏著相當的驚愕。
「你能不能幫我一下,姊姊她身體又不舒服了。」單夢雪吃力地攙扶著臉色發白的夢霏,請求道。
「當然。」無仇二話不說的來到兩人面前,雙手一出,輕易地抱起了夢霏。「你們住那間木屋呢?」他抱著她間。
「就是這裡。」夢雪指了指煙波小屋,答案令人意外。
一旁的無仇呆了眼。若這兩姊妹真住在這屋子,為何官老闆要他也來這屋子報到?
他眼睜睜地見她拿出口袋的鑰匙,熟練地打開小屋木門。
「奶媽這兩天不在家,所以一切得自己來,進來吧﹗」夢雪顯然對無仇的到訪毫不驚訝,彷彿早知他一定會出現般。
走進屋內大廳後,在夢雪的帶領下,無仇很快地將懷中的夢霏安置好,讓臉色蒼白的她好好休息。
經過夢雪熟練地餵藥及安撫後,夢霏終於沈沈睡去,原本混亂的氣息也平順了許多。
站在一旁的任無仇默默將一切看在眼底,不發一語。官老闆安排他住在這煙波小屋,一定有他的用意存在,他勢必得將計就計,跟著劇情發展繼續演戲下去。
夢雪等到和無仇一起離開房間後,才對他開口。「你就是舅舅特地請來的新司機,是不是?」她壓低音量,小聲地問。兩人走向充滿原木風味的客廳中。
「舅舅,新司機?」他愣了下,一時反應不過來。
「不要告訴我你不是。」見他一頭霧水的樣子,她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你舅舅是……」他心底閃過官老闆的名字。
「官介珩。」
果然不出他所料,原來這對漂亮的姊妹在就是官老闆的外甥女。
「是舅舅請你來的,沒錯吧?」她的眼中存著對他真實身份的懷疑。
「我不知道你舅舅是誰,這份工作是我透過人力資源中介才找到的。」他自知多說多錯,露出的破綻將會更多,因此只能給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你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司機呢,之前的工作是什麼呢?」她的眼閒著狡黠,顯然有意套他話。
「我不知道這份司機工作還包括身家調查。」他刻意迴避這問題。「我所有的個人資料及工作經歷都在人力資源中介手上,既然你舅舅把我請了來,你對我的身份若有所質疑,應該去問他才對。」他將燙手山芋丟給官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