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你不留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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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此時的左櫻一心只想離開這個鬼車內,她無暇且無心側頭打量身旁這位被尊為主人的男人,更沒興趣旁聽兩人之間的任何對話。一向對男人沒好感的她竟然和兩個素昧平生的男人同擠在一部車內,並且還該死的靠近。

  「讓我下車!」左櫻突如的出聲打斷了男人和屬下之間的對話,這已是她忍耐的最大極限。

  她這突然冒出的要求確實是讓在場的人感到突兀,從來沒聽說過一個小小的屬下膽敢如此冒犯上司及主子。

  「這是新來的人手?」男人的視線重新落在『他』那帶著墨鏡的臉蛋上,以及『他』那冒出鮮血的右手臂上。

  「應該是。」元祈這才正視到左櫻的存在,他的語氣相當不肯定。

  男人責望了元祈一眼,之後收回視線。「『你』護主有功,叫什麼名字?」男人沈聲問身邊的左櫻,相當有威嚴和氣勢。

  「你管我叫什麼名字。」左櫻冷然地回望他一眼,不予理會。

  「小子,『你』找死,膽敢對主子這麼說話。」原本不正經的元祈緊張了起來,他輕聲的附耳斥責左櫻,替『他』捏了把冷汗。

  『他』這種「以下犯上」的無禮表現,可是會替自己招來禍端。元祈偷偷望了主子一眼,只見他面無表情,不慍不怒。慘了,這種情況更不尋常。

  「停車!」左櫻才不管元祈的警告,她再度開口,冷漠中帶著不耐。

  一旁的任無恩將『他』的反應全部看進眼底,他不但不生氣,眼底反而有著笑意和激賞。「很顯然,『你』不是我的手下,而且『你』也不曉得自己在和誰說話。」他的視線落在左櫻白皙的頸項上,『他』的臉色過於慘白,一定是身上的傷口所致。

  「我沒有興趣和你們抬槓,讓我下車。」左櫻忍著傷口的疼痛,狠狠地回瞪任無恩一眼。

  「『你』受傷了,且傷得不輕。元祈,幫『他』止血。」任無恩漠然的下令,要不是左櫻的神情比他更冷然,他那相當威嚴的冷酷模樣鐵定會嚇壞任何人。

  誰知他的話才一出口,左櫻便給以難看臉色。「不需要你雞婆,我現在就要下車。」她斷然拒絕他的好意,毫不留情。

  任無恩顯然不會被人如此難堪過,對於左櫻這充滿敵意的反應,他倒是頭一回領教。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對於無端把『你』扯進這一事件中,我感到很抱歉。」任無恩淡然地望了『他』一眼並開口道歉,然而道歉歸道歉,他顯然無意依左櫻的要求放『他』下車。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說著,她已伸手準備打開車門跳車。然而車窗及車門皆被上鎖,準備跳車的行動顯然行不通。

  「『你』很有膽識,有沒有興趣當我的貼身保鑣?」任無恩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讓跟隨多年的元祈吃了一驚,他從未見過主子如此親口要求。

  「我沒興趣。」左櫻打算跳車的行動失敗後,不再妄自蠢動。她冷然的開口拒絕,連正眼也不瞧。她很明白眼前這氣勢非凡的男人不是個小角色,跟這種人較量,只能智取不能硬碰,然而她天生不馴的個性卻和她的這種認知相違背。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說完,任無恩從西裝口袋中取出支票本,並開起票來。「這張一百萬的支票,就當作『你』受傷的醫療費用。」他將支票撕下來,打算奉送給『他』當作報酬。

  左櫻瞥了支票一眼。「你以為什麼事情只要用錢就都可以解決嗎?」她的眼底有著輕鄙和不屑。

  「我是這麼認為。」任無恩一臉理所當然,硬是將手中的支票交付給『他』。

  「可悲!」左櫻悶哼一聲,自然是將他硬寨過來的支票丟回給他。這男人不但一身銅臭味,還自負霸道的無可救藥。

  元祈眼見『他』將支票往主人身上去去,不由得撫頭哀痛。就算這傢伙不是下屬,也沒必要有個性成這副德性。這俊秀小子非但相當有個性,還擁有一身不得了的敏捷身手,『他』的動作之快,連他也來不及阻止,難怪主子會想網羅『他』入閣。

  「『你』連這一點心意也不願收下,可真教我感到為難。」任無恩對『他』丟回支票的動作,沒有任何的情緒反應,教人猜不透他那冷峻平靜面孔底下的心意。

  「你不必如此有良知,會讓我感到作嘔。」左櫻望了車窗外一眼,車子早已穿越過抹擠的街道,正往高速公路的方向以去。她再不想辦法離開,就沒有機會了。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後『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就當是我回報『你』這次的恩情。」任無恩遞給『他』一張薄如蟬翼的名片,同時吩咐前座司機將車在路邊停下。

  見他如此誠意,左櫻這次沒有拒絕,她收下名片,臨走前冷冷地回望任無恩一眼。之後,她頂著夜風,頭也不回的緩步在黑暗的夜幕中。

  「這年輕小伙子真是特別,不知『他』的真實身份為何。」元祈饒富趣味地望著車窗外,她那拉曳得長長的瘦碩身影在月色的照耀下相當醒目。

  「如果你有多餘的精神時間猜測那陌生人的身份,不如好好計劃公司下一步該如何自處。」任無恩閉上眼睛,神情略顯疲憊。今晚雙方人馬首度發生衝突後,必然為以後的紛爭開敏先端。自從神德會的死神失蹤後,整個原先由神德會保持平衡的黑道生態有了相當的變化,今晚的小衝突便是警訊。他才沒有多餘的心思分神,和一個年輕人玩遊戲,縱使對方真是一塊值得雕琢的璞玉。

  左櫻好不容易脫離那兩個讓人窒息的男人,隨即漫步在午夜的淒冷河堤上。她不知自己在東京何處,也沒興趣去探知。她雙手插在外衣口袋,默默的、冷冷的緩步而行。

  來到東京已經一個星期了,白荷的下落她不但一無所獲,就連身上僅有的盤纏也快用盡。這幾天她若再不打聽出一丁點兒消息,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是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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