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吧?!」白荷的腦海瞬間閃過惡兆,難不成她除了要對付守衛,還要和這宅子所養的惡犬玩「我跑你追」的遊戲?!赤手空拳的她對付人類還有些勝算,至於惡犬……天知道,她最討厭貓狗類的動物了……
白荷在聽到犬吠聲時便已腳軟,她想趁狗沒追來時趕緊逃跑卻走不了,待那一隻又一隻的惡犬聞味追來她身邊時,她早已嚇得兩腿發軟,被逼退到圍牆外的一棵大樹下。
「我警告你們,你們別亂來,不然我……」白荷臉色發青的低吼,如果她手邊有槍,她絕對一槍對這三隻惡犬斃了。可惡,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現在又……
隨著犬聲而來的是那些人高馬大的黑衣守衛,而守衛身後,出現了三個穿著忍者服裝的陌生男人。在火炬燃燒忽明忽滅的黑暗中,這三個男人的模樣讓人看不清楚……
「該如何處置她呢?」一個守衛語氣敬畏地詢問三人。
「處置這女人之前,該先處罰你們疏於職守。」說話的同時,三人間居中的忍者手指微微一動,之後前來徵詢的守衛便一聲不響的倒下。動作之快,讓白荷睜大了眼。
她根本沒看到那男人有任何明顯的殺人動作,黑暗中,她只見到他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指似乎動了下……好可怕,這些天來,她到底身處在何種環境底下?這三個忍者又是誰?東方介德人呢?
白荷寒著臉,動也不動,這三天她為了表示抗議和自身安全,除了茶水,她根本沒吃下任何食物。原本就沒力氣的她,再被眼前這三隻惡犬和忍者一嚇,她還沒昏過去,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三位忍者面蒙黑布,只露出一雙雙精炯的眼睛,那懾人的眼在黑暗中讓人寒慄,一如東方介德。這三人絕對和他脫離不了關係,白荷蒼白著臉,心裡如此揣測。
三忍者以死亡作為屬下的懲罰後,緩步來到白荷面前。「你擅自離開宅府,必須有受死的覺悟!」中間那一人冷著聲表示。
面對殺人不吭一聲的這三人,白荷蒼白著臉,不發一語地跪靠在樹木上。她不怕這三蒙面者,而是怕眼前的那三隻張牙舞爪的惡犬……該死,若是她手邊有刀,事情就簡單多了。
「怎麼,不說些求饒的話?」很顯然,這三人不多話,發言皆由中間那一人代表。
「有什麼好說的,我想離開這兒地方卻不幸失敗,現在要殺要剮隨便你們。」白荷悶哼一聲,自認倒楣。對方人多勢眾,以多欺寡,她只有等著被宰的分。
「只要你開口求饒,可以饒恕你死罪。」對方眼神閃過一抹狡獪。
「哼,廢話這麼多,本姑娘向來沒有開口求人的習慣。」白荷冷哼一聲,閉上眼睛準備領死。
在冰涼的夜風吹襲下,耳邊仍傳來那些狗的叫聲,既刺耳又駭人,尤其是在這種安靜詭異的荒山中。
抱著必死的決心閉了眼,卻遲遲不見自己身首異處,好一會兒,就連犬吠的聲音也夏然停止,四週一片寂靜。
白荷感到納悶,不明所以的睜開眼睛,卻看見東方介德站在三人身後,手中拿著食物餵食惡犬。
「好了,你們輸了,應該服氣。」東方介德一身黑衣,從黑暗中走到火炬光亮處。幾天不見,他陰鬱的神情仍在,仍是不帶感情的冰冷。
「神,三天時間已到,我們三神替先祖所做的測驗也已結束,現在我們把人重新交還給你,十天之後,我們會再向你要人。」三人中代表發言的『惡神』婁鬼陰幽地說道。身穿忍者黑衣的這三人,便是神德會三神組,『邪神』氐女、『惡神』婁鬼、『瘟神』心危。
「我不在的這十天就請你們好好替我看守這個宅子,以防不速之客的到訪。」在明滅不定的火光中,東方介德的神情顯得更加幽冷。
簡單交代完後,三神組便帶著犬兒離去,其中兩名守衛奉命動手處理剛才的屍體。
一旁的白荷不明白他們的對話,卻卻字字牢記在心。眼明心細的她知道,方纔的危機是暫時解除了,不過,隨東方介德出現,她似乎又掉進另一個漩渦中。
「你今晚真是大難不死,和十年前一樣。」東方介德來到她身邊,半蹲下來。霸氣十足的臉龐鎖定在她幽蒼的臉蛋上。
眼前的白荷跪坐在地上,四肢癱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知道,剛才那一場遊戲對她來說太過刺激,讓她在放鬆之後完全沒有力氣,心情一時無法平復。
他盯著她的臉,不發一語,沈默和週遭的寂靜就這麼橫亙在兩人間。
見他靜默地直打量自己,白荷感到相當不自在,她想開口,聲音卻便在喉頭。這山上的空氣又冷又乾,她的喉嚨早已乾得無法出聲,就連嘴唇也乾裂得流出鮮血。但是現在她哪有心情去照顧自己的身體狀況,東方介德和那三忍者的真正身份,是她好奇與必須在意的。她如臨大敵的反瞪著他,腦海一團混亂。
尷尬和緊張的氣氛依然持續著,最後,白荷實在受不了。她把頭別過去,準備站起來。再這樣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對望下去,太陽都快起床了。
就在她迴避他陰魅的眼神,準備起身時,忽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起身的力量拉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一回事,一雙灼熱的唇覆上她的。東方介德抓住她手和肩,毫無警訊的侵襲她……
白荷毫無抵抗的能力,他的力道如勇狠的鷹爪般,一旦被抓住,就永無脫逃的機會。
她的力氣在他的吻中消失殆盡,起先他是粗暴的狂吻,毫不憐香惜玉,之後,在她已無餘力抵抗的情況下,他的吻轉而溫柔、引誘。他的手不再抓住她的,改為撫摸、往她的身體處探索…
「不!」白荷僅存的飄忽意識阻止他的侵犯,她出聲恫嚇,以僅存的力量推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