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死神戀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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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沒有,只是確定一下。」皇星避重就輕她笑了笑。「很晚了,早點休息。」

  「晚安。」白荷道過晚安後,電話就這麼拿著,直到皇星斷線,她還是拿著電話直發呆。

  皇星從來不說廢話,他會提出問題表示絕對有事情困擾著他,不然他不會浪費口水特地撥國際長途電話過來……白荷躺在牛皮座椅上,閉目養神沈思著。忽地,她感覺到一道黑影閃過眼前,猛然睜開眼,卻看到玻璃窗外……有一個男人……

  這怎麼可能?白荷從椅上站了起來,視線被眼前的黑衣男人所震懾住。

  她這間辦公室位處帝國飯店第三十八層樓,窗外除了強烈的冷風,沒有任何屏障物,這個神情冷魅的男人絕不可能爬得上來。白荷藉著桌燈的亮光,和黑衣男子四目相對。

  「你是誰?」白荷動也不動,驚愕的神情代表一切。

  男人嘴角微揚,不發一語,僅那麼一瞬間,他使消失無蹤。

  「不可能,不可能……」白荷深受刺激,重重地跪了下來,為何在見到這個男人之後,她的頭好痛好痛。方才兩人視線交錯的瞬間,她感覺自己好似被對方催眠,不然現在為何會有半夢半醒的感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荷撫著頭,痛苦地跪倒在地毯上。

  「小姐!」在外輪值的左櫻聽到屋內有動靜,連忙奪門而入,卻瞧見主子痛苦不堪地倒躺在地上。

  「小姐,你怎麼了?」左櫻飛奔而至。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白荷抱著頭,臉色蒼白,全身害怕得不斷發抖。

  眼見事態嚴重,左櫻壓下了呼喚鈕通知正在睡覺的右樨。

  不一會兒,右樨便從隔壁房間火速趕到辦公室。

  「發生什麼事?」右樨見到白荷的樣子,差點沒被她嚇壞。白荷現在的樣子顯然是驚嚇過度,是什麼原因造成她現在這副模樣?

  「到底發生什麼事?誰進來過?」右樨詢問值夜的左櫻。

  「沒有人進來,我一直守在門外。」左櫻搖頭。

  「那為什麼荷會害怕成這個樣子?」白荷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如刺蝟般的弓著身子,抱著頭不住顫抖。

  「我不知道,我一進門,小姐就這個樣子。」左櫻自責的緊握雙拳。在這麼周延的保全措施下,沒有理由會讓任何人闖進這間辦公室。如果不是外來因素,那麼就是白荷本身的問題了。

  「會不會是她的病情惡化?趕快叫救護車。」右樨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心都慌了。

  「不……要……不用叫車……」整個人病倒在地的白荷,吐出這幾個字。

  「小姐!」

  「荷,到底發生什麼事?」見她還有意識,右樨急問。

  「我不記得了……我完全不記得了……」白荷的潛意識仍在反抗,她不願接受那個事實,不願意……

  「你這種樣子叫人怎麼放心?」右樨緊皺眉頭。「不管了,我明天一定要帶你回京都,請老爺幫你想辦法。」右樨當下做了這個決定,距離四年之約只剩兩個星期,早點回去也無所謂。現在她所擔心的是白荷愈來愈糟的病情,再這樣下去,難保主子不會就此瘋掉。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望著如驚弓之鳥的白荷,左櫻右樨兩人各懷心事,一股不安的預感衝上兩人心坎。

  第三章

  白荷再度張開眼睛已是第三天中午。

  「荷,你醒了。感覺如何,頭還會不會痛?」右樨親切的問候聲喚醒了白荷始終飄忽的神智,自從前天晚上她在辦公室昏迷後,已過三十六個小時,這段時間她時醒時睡,但意識都不清楚。

  「這裡是……」白荷睜開眼睛,曾經熟悉的景色映入眼簾,她無法確定眼前所見是否為真實,畢竟這個環境已離她好久遠。

  「你在白家的房間。」右樨替她取下額上的毛巾,她終於退燒了。

  「我回到家了?」白荷環顧週遭,所有擺設都和十年前一模一樣,完全沒有改變。

  「嗯,是我擅作主張把你帶回來的。」右樨瞧見她眼底的懷念眼神。自從十年前的酒吧事件後,白荷便被送到美國,至此不曾回來京都過。

  「左櫻人呢?」很意外的,白荷並沒有責備右樨。她坐了起來,覺得精神好多了,頭也不疼了。

  「我請她去買你最愛吃的草餅,應該就快回來了。」見到她此時的平靜,右樨感到意外。她現在的恬靜模樣,和前天迥異,判若二人。難道她真的不記得前晚所發生的事情?

  「爺爺呢,他知道我回來了嗎?」白荷試圖從睡鋪上站起來。

  「老爺子這幾天剛好到德國,我爸說過兩天老爺子就會回來了。」右樨見她站都站不穩,連忙伸手攙扶。

  「我沒事的,只是睡太久,頭有些昏。」白荷重回到十五歲以前的房間,竟然感到莫名的親切感。她站了起來,走到書桌前,桌面上還壓著當年的學校行事歷,還有參加高中模擬考試的成績單。

  「荷,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見她重新恢復精神,右樨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把她強行帶回老家是正確的決定。

  「好懷念的這裡的一切。」白荷拉開紙門,隨即看到房外的風景。

  白家的房子和京都許多房邸一樣,都是上了年歲的古老房屋,擁有精緻典雅的日式庭院和上百坪的豪華古宅。

  「你剛睡醒,不能吹風。」右樨連忙拿了件外衣讓她披上。

  「樨,我還記得我們兩個常常在這個花園玩躲貓貓,你記不記得?」白荷來到庭院內,興奮地指著不遠處的石燈籠。

  「我當然記得,我每次都被你找到,根本沒有地方可躲。」右樨總算是放心了,雖然不清楚前晚究竟發生什麼事,只要她現在平安就好,這是目前最重要的。

  「那真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白荷來到水池邊,低望腳下肥碩的鯉魚。她從以前就很喜歡這裡的花草山水,由於她的房間地屬偏僻,很少人會過來這邊,這片庭園因此成了她和右樨的小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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