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她瞥她一眼合上眼睛。「沒事、沒事……」她揮揮手。
「喔……」阿紫拉起棉被打個呵欠倒下,眼皮才剛要合上,突然小姐猛地用力抓住她。「怎……怎麼了?」她掀被坐起緊張地瞪著小姐。
苗可親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阿紫,然後突然撲進阿紫懷裡,懊惱地大嚷。「好煩喔……煩死了!」
阿紫奇怪地瞪著懷裡懊惱煩躁的小姐。怎麼了?突然這麼反常?!
隔天,阿紫帶著兩個黑眼圈同總管提起昨兒個小姐如何反常的事。
「您說小姐是怎麼了?沒病嗎?要不要請大夫?」阿紫認真擔心起來。
老總管低頭撣著袍上的灰塵,漫不經心地說:「傻阿紫,擔心什麼勁?小姐沒病,是春天的問題……」
「春天?」現在不是秋天嗎?
老總管加重口氣地解釋。「我說的是生命的春天!」簡單說就是發春啦!
阿紫仍是聽得一頭霧水。
???午後,園子裡,公主和柳一刀的師妹任無雙又槓上了。
這回她們吵的是柳一刀和誰一起才會幸福。
園子一隅發現戰局的苗可親,突然興奮異常地吆喝著阿紫派人端桌子、倒茶水、拎椅子、倒瓜子。
她大剌剌坐下來窺看戰況,一邊悠哉地嗑起瓜子,一邊和阿紫評論起來。「嘩……精彩精彩,難得咱們家如此『生氣蓬勃』。」她幸災樂禍當是看戲。
任無雙冷冷地對公主放話。「……師兄自幼上武當習武,同我朝夕相處,我們的感情豈是你可以破壞的。」
「哈哈哈!」公主狂放大笑。「朝夕相處?那真乏味極了,兄妹之情是吧?」她自信滿滿,扭著艷麗豐滿的嬌軀。「我可不同,我能給他新鮮,刺激的感受。你呢?乳臭未乾的丫頭……」她鄙視地一句。「更何況,一刀要是跟我一起,將來好歹也是個駙馬爺,前途不可限量。哼!你少擋著他的路。」
那端可親點點頭。「唔……是有那麼點道理!」
小師妹不甘示弱地回嘴。「你太不瞭解師兄了,他根本不希罕什麼駙馬爺,功名他根本不放在眼底。」雙兒冷靜地說道。
「當初師父要將教主的位子傳給他,他都不要了,豈會希罕區區一個駙馬位。」
可親又點頭如搗蒜。「唔……這麼說也有道理……」她發現茶飲完了,輕聲偏頭吩咐。「阿紫,再幫我添一壺茶來。看樣子她們還會罵上很久……」
果然綺艷發潑了,伸手推著任無雙。「你竟敢拿武當跟我比?你要不要命?」
嘩──可親嚷嚷。「動手了、動手了。」連她這局外人看了都覺得熱血沸騰。
只見那雙兒冷淡回她。「就算動手、就算嚷嚷,也不可能改變事實……」
茶來了,熱呼呼地冒著煙,可親接過來。「謝啦!」不忘告訴阿紫最新戰況,她邊注意著戰局邊說:「方纔那公主動手推那個雙兒,可凶悍了,這柳一刀真有這樣大的魅力嗎?」
阿紫輕聲喚主子。「小姐……」
「你也覺得奇怪吧?可能人長得帥就注定吃香吧?加上他身材不錯,要是說話別老帶刺,看人的時候謙遜一點,還有收斂他的傲氣,那麼還真的挺不錯。」「小姐……」
「唉……老實說,他真的滿迷人的。好像……好像沒有剛開始見到時,那麼討人厭。」
低沉的嗓音問道:「是嗎?」
「是啊、是啊……」她啜了一大口茶,意猶未盡地再道:「你不覺得他比咱們縣上的男人都好看嗎?」說著她又灌了好大一口來。
「真是太?舉柳某了!」
可親眼睛一瞪,柳某?怎麼是男人的聲音?猛回頭,哇!她錯愕得倒抽一口氣,孰料茶水瞬間噎著了,霎時她滿臉通紅,一口嘔出茶水,抖腸搜肺炙胃煽肝,她大咳了幾陣,面紅髮亂,喘得抬不起頭來。
柳一刀嘴裡噙著笑俯身,左手環住她腰側,右手拍她的背,幫著她將氣調順。
阿紫無辜地小聲說道:「小姐,別怪阿紫喔,我剛剛一直提醒你,偏偏你說得那麼起勁!」
這個笨丫頭,真羞死人了!可親推開柳一刀,從混亂錯愕到鎮靜了,然後一股火竄上,她雙頰紅透指著柳一刀。「你你你……」
「慢慢說、慢慢說!」柳一刀幫她重新倒上一杯熱茶。
真是氣煞人也!「你站在這兒多久了?」
「哦……」他摸著下巴思索著。「打從你說我長得帥、身材不錯……」
她激動的打斷他的話。「我知道、我知道了!」天啊,別將她的蠢話再說上一次。真想找個洞鑽進去,她惱羞成怒。「卑鄙,偷聽人家說話!」
「我可沒有偷聽,你問阿紫,我可是光明正大經過這兒想同你打聲招呼,誰知你讚美柳某是讚得如此忘我,連我遞茶水給你,你都渾然未覺啊,這實在是不能怪在下失禮。」
「你、你、你……」可親拙嘴笨舌豈能辯贏他。
阿紫見小姐滑稽的模樣,掩住嘴偷偷地笑呢!
此刻總管匆忙趕來。「小姐,原來你在這兒,秦公子正在大堂和老爺談你的事哩,他說要帶你出城狩獵……」
「是嗎?」那還等什麼,快離開這尷尬的處境。「那我們快過去吧!」這秦有仲來得真是時候。
「等等。」柳一刀攔住她,表情嚴肅。「今日的天氣不適合狩獵。」
「開什麼玩笑?」可親仰臉指指蔚藍天空。「這樣有太陽的晴朗日子不適合打獵,那什麼時候適合?下大雨嗎?」
柳一刀正色道:「乍看天像似是惠風和暢天朗氣清,然天際卻有數朵彤雲,恐有變數,必遇大雷疾雨,實非狩獵的好日子。」
「聽你說得跟神一樣,少掃我的興,阿紫,我們過去吧!」
那端,綺艷公主已然瞥見柳一刀,興奮地嚷著奔來。「一刀──」她一過來立即將手臂纏上他的臂膀。「你們在這兒聊啥?人家也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