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傲鷹戲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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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他的話溫暖她的心,白衣蝶拿著香包聞了聞,沁鼻的香味溢滿四周。真服了他,這也想得出。

  她忘了難過,高興地說:「真是個香包了。對了,你怎麼有這條錦帕?」她記得自己繡好這「鴛鴦劫」後就托人去賣了。

  白芯心搶白。「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時鷹哥哥買了下來保存哪!」跟著把那日街上巧遇寧時鷹的過程說了一遍。

  白衣蝶幸福得笑開了,看著寧時鷹寵溺地將她連人帶花圈進懷裡。

  為著上回討靈芝之事,寧夫人總算認清怡紅那丫頭的自私自利,自然她嫁過來後也懶得理她了。

  蕭怡紅原是蕭府的千金,說話做事任性妄為,而今在寧府除了服侍的下人外,沒人理會她。再加上上回一時氣憤,胡鬧中鉸到白衣蝶的手,自個兒也心虛了,於是沉默了好一陣。

  一日復一日,好面子的她又不肯回蕭府訴苦,真真是啞巴吃黃連了。她漸漸受不了煩悶,成日命杏兒同她上街逛去,又流連著幾間酒樓。鎮日把自己喝得糊塗,欺騙自己過得很好,不肯承認失敗。

  這日午後,她又在酒樓喝得發昏,抓了杏兒就摔她耳光。「打你這個賤貨!」她將杏兒看成是白衣蝶。

  杏兒忙哭叫。「小姐,你又醉了,我是杏兒啦!」

  蕭怡紅定睛瞧瞧,知道自己又糊塗了,也不肯認錯,只是厭煩一句。「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她,但你是我的下人,我把你當那姓白的打幾下消心頭恨,不行嗎?你哭個什麼勁?」

  杏兒有苦說不出,只得怨自己命苦,心頭儘管恨,嘴上還得小聲應道:「小姐教訓的是——」

  「哼!」蕭怡紅越發囂張:「我其實可以打得更重,你再哭小心我多摔幾下,該哭的是我!你哭什麼?有本事想法子讓那姓白的賤貨哭去。」

  杏兒難過地想:唉,有本事地早投奔去當那白衣蝶的下人了。聽說白姑娘性情孤僻,先是得罪了不少人,但漸漸下人們發覺她其實極好服侍,很少麻煩人,更別提會打罵誰了。

  杏兒心中歎息一聲,她要是男人也會棄了蕭怡紅娶白衣蝶為妻。才想著,蕭怡紅又摔了一隻杯子過來。「呆子!發什麼白日夢?沒見我酒杯空啦?」

  杏兒忙為她斟酒,一方面又想,她真丟盡寧蕭二府的臉了。

  蕭怡紅早拋棄了尊嚴,怨憤地灌酒。「那賤貨可得意了,全府的人都被她收買了!」

  「蕭姑娘——」鄰桌一位中年肥胖的男子忽然過來搭訕。

  蕭怡紅看這男人賊眉鼠眼的,她呸了一聲。「我的名字你也配叫?」

  那人也不惱,只管笑。「久聞蕭府千金蕭怡紅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今日一見果真不假。」他存心哄她高興。

  幾句話說得蕭怡紅鬆了臉。「你是誰?」

  「先別問在下何人,只是……」他兀自坐下悄聲地道:「在下方才聽聞蕭姑娘的怨憤,或者,小的有法子解決——」

  「你可以?」她心頭一陣驚喜。

  「當然,在下有的是妙計。」

  蕭怡紅打量這其貌不揚又色迷迷的男子。「你是誰?」

  他拱手笑道:「在下乃胡群是也——」

  杏兒和蕭怡紅聽了差點跳起,此人是採花大盜胡群?

  杏兒悄聲地規勸。「小姐,我們走吧!」

  蕭怡紅猶豫了一會兒,沒有走的意思,反而問他。「你方才說有妙計可是真的?」

  「當真——」他又說:「我其實和白衣蝶之間有事未了,我和你可說是目的相同。」

  蕭怡紅聽了大感興趣,語聲犀利。「我要白衣蝶離開寧府,再不能回來。你可有法子?」

  胡群呵呵大笑。「有、有。」

  杏兒聽了忐忑不安,直扯小姐的衣袖。「小姐——」她真是走火入魔了,竟和這惡人搭上!

  杏兒好意阻止,蕭怡紅卻氣得推她一把。「少煩我,滾一邊去,吵死了。」

  跟著興沖沖地和胡群計劃著,她發誓要讓白衣蝶墜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第九章

  深秋時分,寧時鷹不得不動身同丁邦上京城一趟。按例,這是結算幾間鋪子一年營收的時候。

  白衣蝶自然萬般不捨,臨行前一夜怎麼也睡不著,只是傻怔怔地問:「你非得去不可嗎?」這一分別也要大半個月。光是想,就叫人寂寞得蝕骨蝕心。

  寧時鷹似笑非笑地瞅住她瞧。「捨不得我?」

  白衣蝶歎息著,偎進他溫暖的胸膛。「你日日陪我,我早忘了你也有正事要辦!難道我不能同你去嗎?」

  「從這兒到京城少說也要一日一夜奔波——」

  「我不怕。」

  「很辛苦的——」

  「沒關係……」

  他敲敲她腦袋。「你沒關係,我可有所謂。你忘了我們約定好明年要生個胖娃娃,你答應我要養好身體的。」

  提到娃娃,她滿是笑意。她日日遵從大夫的指示,按時飲補湯,務必用最健康的身子來準備懷他的孩子。

  寧時鷹盯著她瞧。「等我回來,我們再一起努力!」

  「努力?」她一時轉不過腦筋。

  「努力「做人」呀!」

  她笑出聲來。「那你要男娃兒,還是女的?」

  他親她頰邊一口。「我要個陰陽人!」

  「陰陽人?」他又在胡說什麼了?

  「若是男的,最好有女孩的細心腸;若是女的,最好有男子的剛猛,才可以保護自己——」

  衣蝶笑斥。「我說這是「四不像」。」

  兩人笑鬧著親密了一夜,直纏綿至三更天。

  寧時鷹睡著後,白衣蝶卻仍清醒著。她起身貪看他熟睡的臉龐,愛憐地輕劃他眼眉。發呆了半刻,她起身將預先繡好的錦帕輕輕塞進他替換的衣衫內。

  她繡的是另一隻鴛鴦。他那只給她做了香包,於是她又悄悄為他繡了一隻。他們一人帶上一隻,也算成雙成對了。

  正低頭專心替他收拾行李,忽然電光一閃,轟隆一聲打起急雷。

  白衣蝶推開窗,只見風雨急落。

  「好端端的怎麼下起雨了?」她埋怨著收起窗扉,希望明早地動身之時雨已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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