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快要窒息時他終於鬆了手,凝視她憤怒且脹紅的面容,即使在她這麼可惡的時候,她仍是美得像沙漠裡一朵驕傲盛開的薔蔽,她的刺比玫瑰明顯且尖銳,她的驕傲注定要令愛她的人傷痕纍纍。
他粗嘎道:一他吻你的時候你也這麼憤怒嗎?」他的語氣酸得可以。他脫口而出卻馬上後悔得希望自己沒有問——他怕她的答案!
明媚厭惡的用力抹嘴,事實上除了他,沒有其他男人吻過她的唇,但她挺直身子,她驕傲地將他送入地獄——
她清楚的一字一句殘酷說道:「事實上,他的吻令我享受極了,你的吻只令我覺得噁心。」她的力氣不夠殺他,但她的嘴可以。
他心冷到極點,他的自尊徹底崩毀,他傷心地冷笑道:「也許是我做的不夠徹底!」他將她推倒在床,她驚呼一聲,掙扎著想起來,他粗暴地壓上來。
「他的吻再好也沒有用,看清楚,我才是你要嫁的男人!」他抓住她領口,毫不溫柔地撕開她衣裳,她覺得胸前一陣涼意襲來,她推不動他龐大的身軀。
「不要—一」她驚恐得尖叫,雙手激動地推拒著他。
他無視於她的憤怒,他不打算壓抑他的慾望,嫉妒是最好的催情劑,他恨那男人佔有她,他想抹去他的痕跡,他想將自己烙印在她身上。
他結實的雙腿跨在她身上,他被慾望折磨得顫抖,而她隱隱在他炙熱的身軀下抗拒扭動的身體,更加刺激著他的慾火。
她的裸體美得沒有一點般疵,他粗大的手伸向她乳房,她想護著她的胸脯時,他乘機將身體擠入她雙腿間,他的呼吸急促且濁重。
做拋閡,他的痛苦令她該死的感到難受,她不是有意傷他,她想道歉想安慰他的心意,竟強烈得令她感到震驚。
她對他伸出手,她的手碰觸到他的背時,他身子一縮,懊惱地咆哮——
「別碰我!」該死,她可知他正努力的和想佔有她的慾望抵抗。無法傾瀉的慾望今他痛苦,令他汗流浹背。他甚至不敢看她美麗的臉,他怕會再傷害她。
他的咆哮令她自尊受挫,想說的話硬是吞了回去。他果然討厭她了,她的心莫名地掀緊。
「我後悔認識你……他真的愛她,不論有多麼可惡,但他卻只能說:「該死……我希望你消失……」如果再這麼躺在她身旁,他很快又會被慾望給吞噬掉,他必須離開,省得又再心蕩神搖,只想狠狠佔有她……他挫敗地低吼一聲,驀地下床走出寢室。
他甚至不願再看她一眼?他要她消失?他後悔認識了她?明媚刷白了臉,吸吸鼻子,他的話像一條鞭子抽痛她的心,終於他放棄愛她了,終於如她所願的他不要她了……兩行清淚不爭氣的衝出眼眶,她用手蒙住臉哭泣不止,更多淚水從她指縫間滑落。
為什麼喉頭會那麼酸苦?她成功了不是嗎?成功的讓他討厭她不愛她了那麼為什麼她會感到心被撕裂?為什麼他厭惡的口氣會讓她心碎,為什麼自己會哭成這樣,為什麼胸口會那麼沉痛?
她坐起來,空洞的睜著美麗的眸子,她喜歡的人是林雲飛呀!
但就算在林雲飛成親時她都沒有這麼痛哭過,她益發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你為什麼不消失?
他厭惡的話敲痛她的心。她大聲歎氣,蒙住勝,她討厭起自己,她很不得自己消失,她只會愚蠢的、自私的傷害他人,她想起梅香曾說的話,她是如何的令人討厭——我看只有那個遼王會喜歡你!
但現在連他都討厭起她了,她苦澀地笑了,笑得眼淚直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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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試問您將如何處置永真公主?」胡虜一見金兀蟒重返大廳,即刻趨前詢問事情之發展。他見金兀蟒表情陰鬱,眼眸冰冷。深信這回他對永真公主是徹底失望了,他心底頗覺痛快。
一見到胡虜,金兀蟒的心情更壞三分,他攏緊眉頭,踱至廳上大椅坐下,他身體往後靠,雙手抱胸冷聲道:「我以為你已經退下了。」他討厭胡虜對明媚的態度。就算她犯錯,也輪不到他來告知該如何懲處。
胡虜趨前,落井下石地道:「大王,臣以為此事非同小可。永真公主……」
「我自會處置。」他打斷他的話,表情顯得疲憊。方才同明媚的爭吵已經令他耗盡力氣。
「大王……」胡房漠視他的不耐,他眼發亮,野心勃勃。「臣以為大宋既然先有負我們大遼,蔑視咱們遼國勢力,我們大可不必再以兄弟國相稱,臣以為——」他壓低聲音。「借此事件,大可舉兵犯宋,攻下其邊境易如反掌,相信這是我們大遼擴充領土的好機會。」
金兀蟒冷冷地抬抬嘴角,如鷹般銳利的眼眸直瞪向胡虜,他沉聲說道:「我以為不可貿然行事,先前為了統一大遼勢力,已經歷經數年戰亂,將邊界數國共至大遼境內。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若再桃起宋遼戰火,非但勞民傷財,甚至會犧牲我國子民,本正以為此事有失妥當。」況且,他亦不想令明媚背起負國罪名。
胡虜神情頗不以為然。「少許的犧牲是值得的,有失方有得。況且以咱們的兵力,要擴充個幾百多里的版圖是易如反掌。」他以為大王怕事。
「值得?」金兀蟒想得更深遠,他瞇起眼眸,反問∼句:「如果犧牲的是你的手足、你的親人,那麼你還會覺得值得嗎?」胡虜自私的性格令他生厭。
「大王……」胡虜顯然也被他的話激怒,他虛偽地乾笑幾聲。「這根本是兩回事,凡事該以大局為重。」
「我以為,為我的子民著想,便是大局。我不希望國著一、兩個人的野心而傷害我的子民,你——明白嗎?」言下是指責胡虜野心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