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他失笑出聲,溫暖的感覺擄獲他的心坎,他親吻她眼睛。「我高興都來不及,明媚……」他緊緊摟住她,不敢相信她終於願意接納他,他樂得幾乎瘋狂,激動的血液沸騰。
「現在就算你想走,我也不肯了。」他在她耳畔低喃。
她枕在他肩上,心滿意足地合上眼睛。「我也是……我愛你……我真傻,現在才發覺……我愛你……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比你之前愛慕的那個男人還好?」他孩子氣地酸道。聽見她銀鈴般的笑答,她退身注視他的臉,她的眼睛閃爍起來,然後她傾身刷過他的唇。
「哪個男人?我忘了!」
這是最最可愛的回答!他愉快又安慰地封鎖她美麗的柔軟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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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若無情,不生一切物。
一切物無情,不能環相生。
生生而不滅,由情不滅故。
萬物如散錢,一情為線索。
散錢就索穿,天涯成眷屬。
——馮夢龍《情史》
清晨時分,天色微藍,霧氣氨氳,混著青草的潮濕空氣,飽含著水氣。
在金兀蟒溫暖的懷抱裡,明媚醒過來,她的臉靠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她睜開惺忪的眼,她的右手橫在他腰上,她∼只長腿跨在他腿上。她發現自己這種放肆又親密的動作,她笑了,在他懷中掙扎一下。他親吻她額頭,溫熱的體溫包圍著她。
金兀蟒合著眼,但他其實一夜未眠,露宿野外一點都不能大意,他一直默默在守護著她的睡眠。
他微笑,伸手撥開她臉畔紊亂的髮絲。「趁天色未亮,我們必須趕回宮裡,要不你又會引起一陣騷動……」他不希望她出走的事又被胡虜拿來大作文章。
「怎麼,宮裡沒人知道我逃跑了?」她雙眸流動著無限春意,坐起來伸伸懶腰。
他雙手枕在腦後,心滿意足地在微峻的晨光中,凝視她美麗而赤裸的銅體,她雪白乳脂般的皮膚,讓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她。她離開他的懷抱,讓他有一剎那的空虛。該死,他希望一直抱著她溫暖的身體不要醒。
他起身穿回衣物,然後拉著明媚往回程的路途而行,他們一路輕鬆的聊天,穿越荒涼的草原。
她問他許多事,好奇他的歷史。「統治一整個國家是不是好威風,聽說你十五歲就登基了,嘩……十五歲時我還在習字哩!」
金兀蟒握牢她的手,輕描淡寫地道:「我只有一種感覺,很累……」他對政治她試圖安慰他。
「我母后也是好早就仙逝了,聽說是因為得不到我父皇的寵愛,所以……你知道咱們大宋後宮佳麗無數,皇上豈且可能鍾情她一人,後來聽奶娘說,我親娘是上吊自殺死的,不過宮裡的太監又說是因風寒而死。唉呀……反正那時我還小,根本就沒印象。」說著,她突然緊張地瞥他一眼,頂認真地。「你們大遼該不會也有後宮吧?我可是沒辦法和其他女人共同擁有一個丈夫……」
他好笑地摸摸下巴思索道:「我想也是……」他眼眸發亮,笑著保證。「放心,我金兀蟒這輩子只會娶一個妻子。」
她聽了,滿意地笑了。她繼續先前的話題。「不過,我在大宋的生活肯定比你快活多了,從小我就特別得父皇寵愛,不論做錯什麼,他不會責備我半句。」
他唇邊掛著一抹嘲弄為笑容。「怪不得你被充成這樣囂張跋扈!」
她掄起拳頭做狀要打他。「你說什麼?你說什麼?」她又氣又笑,突然感到腳踝一抹冰,她停步,低頭。「什麼東西?」突然黑眸驚恐地睜大。「蛇?」一條紅色長蛇爬上她腳踝,她尖叫起來。
「冷靜、該死,冷靜……」他喝叱,俯身抽刀試圖引開長蛇,然而她的尖嚷驚嚇了它,它張嘴毫不猶豫便往她的小腿狠咬一口。她叫得更大聲了。
金兀蟒火速扣住她的腿,瞬間用刀鋒切過蛇頭,將它一分為二。然後他迅速抱住她,將她摟進懷裡,強而有力的臂膀箍緊她顫抖的身子,他嚴正地命令她。「冷靜,慢慢呼氣。」他退身盯著她,他眼裡明顯地流露出恐懼和擔心。
她臉色蒼白如紙,心跳有如雷鳴,小腿的傷口尖銳地疼起來,她驚恐地道:「我會死嗎?這是什麼蛇?我好痛……」被咬傷的地方就像是有把火在燒。
那是最毒的赤魅蛇,他沒告訴她。他將她橫抱起,然後令她斜躺石前,他嘴咬著刀柄,將她的鞋子脫掉,非常快速地撕下衣擺,將之纏在傷口上方。
「沒事的。」他安撫她,怕激動的情緒加速蛇毒發作。「只是個小傷口而且,不得事的,別怕……」該死,他氣自己一時大意沒有保護好她。
他驚煌地見她雙眼變得朦朧,她痛苦地喘著氣。是你先前說的赤魅蛇吧?」她感到呼吸逐漸困難。「我會死嗎?會嗎?」她恐懼地紅了眼眶。「我還不要死,我怕……」她孩子氣地啜泣起來。
他心疼的望著她,他知這他沒有第一時間回宮拿藥救她。他俯身親吻她顫抖的唇,他甚至對她微笑,他很溫柔的凝視她。「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他保證。
他說著,將她受傷的腿抬高,擱在他膝上,然後他握緊那柄刀,眼神變得銳利。「這可能會有一點痛……」他沒等她聽清楚,就用刀尖劃探她的傷口,他心碎地聽她發出痛楚的嗚咽。他告訴自己不可心軟,必須冷靜,絕對要救活她。
那痛突然又猛烈,她咬緊牙關忍著深怕會暈厥過去,然後她睜開眼,震驚地瞪著他。「你幹什麼?」他竟然俯身吮住傷口,試圖幫她將蛇毒吮出吐掉。她掙扎著欲移開腿,但他堅決的按牢她的腿。
他含糊地解釋。「這可以降低你體內的蛇毒。」他將黑色的血液不斷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