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蠻王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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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媚用著殘存的尊嚴,抖著身放話道:「你膽敢驚駕?快快退下免你死罪……」

  一隻大手輕易的就將她拎了起來,擺到了他面前。他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一股芳香,她的肌膚似玫瑰花瓣柔軟而滑嫩,濃密光澤的黑髮在日光中閃閃發亮,玲瓏嬌小的身軀在他雙掌間掙扎,好小好軟的一把纖腰,他甚至不敢大用力摟她。

  金兀蟒不氣了,他怎捨得嚇壞這樣可愛的小東西?他決計不和她計較,他甚至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友善笑容,溫柔地喚她:「永真———」

  永真明媚沒等他開口,頭一歪,身子一軟,她被這麼高大健壯的男人嚇得厥過去了……

  第二章

  翌日,遼國皇宮裡——

  明媚這一暈就暈掉了一夜,長途跋涉的勞累加上先前的驚嚇,令她一覺睡到了天亮。

  她作了一個夢,夢到她跟林教頭成親,在夢中她笑得合不攏嘴,林教頭深情款款的將她樓進懷裡,而她嬌羞且怯怯地緩慢抬起頭來,突然驚呼一聲:「啊——大猩猩?」怎麼她的林教頭變成了那個番王?!

  明媚碎然睜開眼,嚇得驚醒過來,沒想到她才睜眼又是一陣怪叫——天啊,那頭大猩猩竟然坐在她面前!

  金兀蟒一臉擔心,試圖安撫她。「怎麼了?別慌,別怕……」地疼惜地執視著床榻上狼狽的永真明媚,都怪自己先前把她嚇壞了,他決心耐著性子溫柔地和她說話,一改他先前給她的壞印象。

  明媚不敢相信地瞪著眼前坐在床沿的男人,她回過神來緩緩地先順了順氣,然後——揚手,啪!先送他一座五指山印。

  她叱道:「沒禮貌的東西,誰准你這樣放肆?驚駕一次就算了,還驚駕個兩次?!這裡還有沒有王法?」這沒規矩男人竟敢擅入她房裡?!

  從來沒有人膽敢打他耳光。冷靜,千萬要冷靜……

  金兀蟒強迫自己按捺住脾氣,他想勒死她同時又想吻她,方睡醒的她是這麼美麗。他渴望贏得水真公主的芳心,他耐心道:「在這兒我就是王法,你可知傷了本大王要治什麼罪?這裡可不是大宋,在我們遼國最大的就是本王,在我們遼國……」他還沒說完,只見她直往他後頭望,根本沒在聽地說!

  「梅香,梅香?快過來護主!」這個男人吵死了。

  躲在門外的梅香聽見了,只管搗起耳朵決計不再膛這渾水,就讓那不怕死的永真公主自行解決吧!她似乎還天真的不明瞭自己的處境。

  明媚見梅香失去蹤影只好孤單奮戰,她拉起被單緊緊地裹住自己,嫌惡地縮在床角。

  金兀蟒發現自己的耐性也已消失殆盡,他說的話永真公主全當是過耳東風。

  他用著最後的殘存的友善說道:

  「為了以後,我們必須和睦相處。」

  「什麼以後?」明媚黑眸一瞪恨不得馬上殺回大宋,她至袖內掏出密函扔至他臉上。「給你。」然後她跳下床,一邊嚷著:「來人啊,擺駕回大宋。」她只想快快離開這個野蠻之地,對著大門怒咆:「人都到哪去了,還偷懶,本宮要回去了,這些奴才越來越不像話,居然把我丟在這兒,來人啊——」她大聲地叱喝,一頭長髮在她身後飛揚。

  此時,身後傳來金兀蟒的聲音,他揭開密函念道:「致遼國兀蟒君,膚允諾你和親的要求,特將永真明媚公主如你所願賜你為妻,爾後永真公主在遼國一切行為皆與大宋國無關,兀蟒君請好自為之,宋皇御筆。」

  瞧瞧這宋皇將關係撇得多乾淨,宛如他嫁的是個燙手山芋!

  金兀蟒興奮得意的將密函揉進手裡仰天長嘯。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明媚笑得更人聲。「你在開什麼玩笑?漢文看不懂也不要自個兒亂編,想娶我,哈哈哈哈哈……癡人說夢。」她一手插著腰,一手把玩著頭髮,好笑地瞪著他,一副彷彿他有多可笑的模樣。

  金幾蟒不疾不徐地抖了抖那封密函。「你自個兒看吧。」

  永真明媚搶過密函橫他一眼,她抖抖密函低頭仔細端詳。突然,明媚抓狂地將密函甩到地上,用力踩了好幾下。「騙人、騙人!」

  他溫和且憐愛地保證。「明媚,我不會虧待你的。」這是出自肺腑之言。

  沒想到明媚聽了非但不高興還放聲大哭。「我不要嫁給大猩猩,來人啊——」她一腳踢開大門,梅香嚇得跌倒在地,她從沒看過公主哭成那副德行。

  明媚狼狽地喝叱:「人都跑哪去了,嗚嗚嗚……快欺擺駕回大宋啊!」死皇兄,臭皇兄!竟敢騙她,可惡,可惡極了……

  「公主,所有的人昨兒個已經連夜啟程返回大宋是皇上吩咐他們∼送公主到遼國就立刻回去的。」

  又是一個打擊。「皇兄,你好狠啊!」明媚猛然緊緊抱住梅香,頭一回對梅香低聲下氣。「梅香,你千萬不可以走,你千萬要陪我,我被嫁給大猩猩了,天啊,天啊,天啊……」她無語問蒼天。

  房內的金兀蟒茫然地盯著那封被踩扁的密函,有這麼嚴重嗎?他不明白公主何以對他如此反感,也許只是一時難以接受嫁到遼國的事實吧?

  這時明媚又衝回來,黑色眼眸迸射著火焰清脆地朗聲說道:「我不管密函是怎麼寫的,也不管你跟我是兄之間有什麼約定,我永真明媚就是死了也不會嫁給你這頭怪物。」

  明媚探究著怪物的表情,只見那金兀蟒聽了握緊雙拳,明媚以為他要揍人了,沒想到他只是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氣再緩緩地吐出,黑色的眼眸炯炯地盯著她。

  他用一種很壓抑的聲音緩緩說道:「我相信你只是因為奔波的勞累才會口出惡言,本王決定不同你計較,一切等你休息過後,明朝洗塵宴時再說……」說完,他瀟灑地踱離廂房。

  隨即,外頭砰然一聲巨響,梅香張大嘴巴,驚恐地看那大王將一根樑柱活生生地一腳踢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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