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傲主招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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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她虛弱的擠出冷笑。「都是你害的……」她的背似火燒般的灼熱而劇痛,連呼吸都顯得困難,她恨死他了,就算已經痛得要暈過去了,她還是強忍昏眩,不住地抱怨。「早要你救我下來……」她忍不住數落他。

  「不要說話。」他命令,擔心地檢查她脖子上的刀傷,並且封住她兩個穴道免得她失血過多。

  她可不打算閉嘴,躺在他壯闊的胸膛間,她掙扎著張開眼睛,旋即她呼吸一窒,他看起來狼狽極了,他那一項自信滿滿的眼睛竟然盈滿了恐懼和自責。他內疚嗎?不知為何她稍稍覺得平衡了點,但她可不打算讓他好過。「這都是你害的……」

  他最好內疚致死,他方才怎麼嘲笑她的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如果你剛才別那麼多廢話,我也不會——」

  「閉嘴。」他擔心她背部的傷,看來今晚她有的受了。

  「如果我死了……做鬼也不饒你!」她惡狠狠地加重話氣恐嚇他,然後才虛弱地合上眼睛。

  他苦澀地笑了,她可真懂得逮著機會鞭笞他的良心,不過見她還能說話令他好過不少。

  莫紹擎是從不認錯的,不過他溫柔地伸手,幫她抹去那因疼痛而佈滿額頭的冷汗,他站起來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然後縱身躍下城牆,而牆下的莫雪鳳已經哭花了一張臉。

  ※ ※ ※

  「爹,蕾姨會死嗎?」莫雪鳳哭個不停,她纏著爹追問。

  「不會。」莫紹擎要晏總管帶女兒離開。雪鳳的啜泣聲只會令他心緒紊亂。

  他明白女兒的恐懼,因為容心蕾看起來糟糕極了。他將她輕輕放上他寢室裡的紅木鑲金龍鳳床上,當她的背貼上床褥的剎那,他注意到她痛苦得皺緊眉頭,她緊抿的唇透露她的疼痛。

  「我必須檢查妳的背。」他低沉說道。他猜莫慎那一掌讓她傷得不輕。

  容心蕾只覺得昏眩,她緊閉著眼睛忍受背部火燒般的疼痛。她感覺他伸手解她襟前的鴛鴦扣,她直覺地想伸手阻止。但光只是提起手就幾乎痛掉她的命。她痛苦的低喘……

  他粗嗄地命令她:「別動。」

  就算想,她也沒辦法。她無助地躺在那裡,他解開她身上的衣衫,雪白的肌膚上,是一件湖水綠的鑲紅邊肚兜,他驚歎她月般細膩雪嫩的肌膚,他心中一緊,他無法忽視那肚兜下微微隆起小巧渾圓的弧度,他想像她有一對飽滿的胸脯,但隨即咒罵自己放蕩的思緒。

  他幫她翻身俯躺床上,這個姿勢令她的背舒服多了。然後她尷尬地脹紅了臉,她感覺到他粗糙溫熱的手指鬆開她兜上的細繩,當她的背整個裸裎在他眼前時,她聽見他一聲不快的咒罵。

  情況似乎比他想的還糟,她的背烙印了一隻血紅的掌印,那用力的一擊令她的傷痕極之紅腫,他溫熱的手指輕觸她腫脹的傷處,她不由得痛呼出聲。

  「該死!」他又咒罵起來了,濃眉憂心地鎖緊。莫慎,你夠狠!他痛恨胞弟殘忍地對一個女子下這樣重的手。

  她痛苦的咬牙問他:「我傷得很重嗎?」現在即使講話,嘴巴只張開一點點也很痛。

  「妳會沒事的。」他向她保證道。

  「最好是。」她苦笑。「要不飛雲堡就要鬧『鬼』了。」她嚇他。

  「瞧妳嘴巴還這麼毒,我就放心了。」他不禁失笑,離開了一會兒,然後拿了不知什麼藥膏,在她受傷的背上小心的塗抹。

  她知道他已經刻意放輕了動作,但她仍是痛得想尖叫嘶吼,最後她只是握緊拳頭忍耐下來。「你乾脆把我敲昏算了!」她嗄啞地說,眼眶都痛濕了。

  塗抹完藥膏,他拿了白色綁巾,將她的上身一捆又一捆地密密紮起,牢牢將藥膏裹在背上。他早摒退了所有的下人,全部過程不假他人。

  照料完她的背,他坐在床畔,然後將她身子抱起,擱在他結實的身軀間,然後細心地幫她在頸上的傷痕上塗抹冰涼的藥汁。

  那藥膏似乎發揮了作用,很快地她背上的疼痛減輕不少,而她的呼吸也順暢多了。

  他的懷抱安全溫暖,他輕輕地搓揉她裸著的僵硬的肩膀,這溫柔的動作令她放鬆不少,她忍不住倚近他胸膛,終於舒服地歎息。

  「那個人是你弟弟?」好過了些後,她開始好奇起來。

  莫紹擎沒打算回答。「妳最好閉上嘴好好休息。」今晚已經夠她受了,他奇怪她怎麼還有體力說話?

  不只有體力說話,她還睜開了眼睛仰視他,於是他俯視她那湖水一般矇矓了的眼睛,他想她方才一定痛得想哭。這一想令他不知為何胸臆一陣酸澀——他心疼她?

  不過顯然她耐痛力挺高的,因為她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他說的是真的嗎?」她問。雙眸盈滿好奇的光芒。他沉默地俯視她的眼睛,於是她在那黝黑的雙眸裡看見自己蒼白的臉。她還發現他的瞳孔是棕色的,就像豹的眼睛。

  「什麼?」他挑眉,不明白她突來的一問。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在意這個問題,但反正她就是問了。「你越是喜歡在乎的,就越冷漠?」他在乎她?他喜歡她?

  他沒有說話,那雙炯炯有神的黑眸像烙鐵般灼燒她,燭火在他英俊的臉上跳躍,她發現他的五官稜角分明,而他的鼻子真好看,又高又挺,他的肩膀則寬得不可思議,她猜測他黑色的蟒袍裡藏著的,肯定是強壯結實鋼鐵般雄偉的身軀。而她希望自己的雙手可以攀附在他那想必是佈滿肌肉、寬闊的胸膛上……這念頭令她不自覺地嫣紅雙頰。

  「妳希望我怎麼回答?」他反問她,把棘手的問題丟還給她,他從不承認自己的情感,如同他從不承認自己的需要和渴望。他比誰都清楚一旦他執迷了什麼,那勢必變成了他的罩門、他致命的弱點。

  而一個強者是不該有弱點的,這是他父親所堅信的,他依循父親的傳統將屬於他的城轄治理得有條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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