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傲主招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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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堡主出遠門了是不是?」她抓住丫發問。

  「姨太太,堡主人在大廳,他沒有出飛雲堡。」

  「是嗎?」容心蕾心中閃過一抹苦澀的感覺。

  她身上的傷勢已經慢慢好轉,她不懂,真的不懂這個莫紹擎,當她受傷時,他凝視她的眼睛,裡頭分明是有著擔心和焦慮的,而那夜他也寸步不離地始終親自照料她的傷勢,甚至和她同榻而眠。但是為何那夜過後他便不再理會她?她嘲笑自己為什麼要因此而覺得心受傷了,她告訴自己,莫紹擎是什麼東西,她為什麼要因他而感到落寞。

  容心蕾忍著背部的疼痛試著下床走動,一旁的婆子忙奔過來阻止她。

  「姨太太,千萬別下床呀!」

  容心蕾抱怨:「我再下動一動,骨頭就要僵了。」

  婆子堅持地擋在床前。「堡主有交代,不論怎樣您都不可以下床。」

  容心蕾拉長了臉。「他命令你們的?」

  「是呀是呀——」婆子忙不迭地點頭。「堡主很擔心您的傷勢哪!姨太太,您就好好地躺著養病吧……」

  他真那麼關心就不會不聞不問了。容心蕾翻了個白眼又說:「那麼,我坐在椅子上,你們抬我去外頭園子裡曬曬陽光,我在這房裡躺了兩天,悶死了……」

  「不行!」婆子猛搖頭。

  「為什麼?」容心蕾繃緊了臉,火氣逐漸在胸中醞釀。

  「堡主有令,不可以讓您到房子外頭,怕會感染了風寒,那麼對您的傷可是大大地有害。」

  他是存心悶死她是不?容心蕾沮喪地歎氣。「那麼給我一碗涼茶暍吧,我好熱。」

  「不行。」

  「這也不行?」她氣惱地瞪住那婆子。「為什麼?」

  「因為涼茶對您的身體不好,姨太太,我沖壺熱茶給您可好?」

  「誰說涼茶對我身子不好的?」心蕾冷冷地問。

  「是……」

  「算了算了——」容心蕾沒啥好氣地揮揮手。「又是堡主說的是不是?」

  姨太太好像心情很差,那婆子點點頭。「是堡主交代的。」

  「他還交代了什麼,妳乾脆都告訴我好了。」

  那婆子認真想了想,鉅細靡遺地道:「堡主下令不准您吃冷的東西,對您的病有害;還下令不准您下床,怕傷到身子;還下令不准您出房,不准您不吃藥,不准您不按時間吃飯,不准您大聲說話,怕傷您的元氣,還有……還有……」那婆子支支吾吾地。

  「還有什麼?」她催促。

  「還有……要咱們注意著別讓您爬牆。他說您特愛爬牆的,他說您會受傷就是因為爬牆爬不好給摔著的。」婆子說罷還困惑地問她。「姨太太,您沒事幹麼爬牆,下回可別貪玩了,瞧您這幾天痛的。」

  容心蕾瞇起眼睛,咬牙切齒地問:「他跟妳說我是爬牆摔傷的??」渾帳,她這傷分明是他的仇人害的。「妳信嗎?聽他在亂講。」

  「姨太太!」婆子驚恐地跪下來。

  「幹麼?幹麼?」容心蕾被她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慌忙搗住胸。「怎麼了?」

  那婆子跪在地上,低著頭,無比認真無限虔誠地糾正容心蕾。「我們主子從不亂講話的,姨太太,您這樣說可是大大冒犯了主子的神威,實在太不敬了、太不小心了。您萬萬不可再說這樣大不敬的話了。」

  「要不然呢?」容心蕾腦袋瓜裡彷彿有一座火山正熊熊地沖天燃燒。「難不成他要砍我腦袋?」

  那婆子驚恐地仰望著容心蕾,彷彿她是什麼不怕死的怪物。

  一定是怪物,因為容心蕾一字字清楚地又說:「我坦白告訴妳,我的傷不是爬牆來的,是被您那可愛的、偉大的、神聖的、高貴的、威風的主子打傷的,他打我,讓我痛得幾天下不了床……」好吧,他可以瞎說,那她也可以亂掰,她認真地仰起脖子,對那婆子秀出她殷紅的傷痕。「妳看見我頸子上的刀痕沒有?」她瞪大眼睛,恐怖地加重語氣。「那是他拿刀子砍的。」她滿意地聽見婆子狠狠地倒抽一口氣,她遂激動得再補上一句:「他差點把我打死!」

  容心蕾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這樣恐怖的、殘暴的、兇惡的、不懂憐香惜玉的主子,妳還要我尊重他嗎?」

  那婆子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瞪著容心蕾。「姨太太……」

  「怎樣?」心蕾笑瞇瞇地問。

  「我可不可以告退一下下?」她一臉驚恐。

  「妳也覺得他恐怖了吧?」心蕾揮揮手。「行了,下去吧——」

  那婆子迫不及待地衝出房間,迅速且極有效率地往大廳飛奔——她得快點兒告訴主子,姨太太好像病傻了腦袋,神經有些不大正常,怪怪的。

  那婆子一走,容心蕾立即笑得撲倒在床,幾乎笑出了眼淚。看那婆子嚇成那樣,八成是相信她的話受到太大的刺激了。活該,誰叫她開口閉口堡主尊貴、堡主偉大之類的,聽得她刺耳極了。大大地醜化了莫紹擎之後,她心中的鬱悶紓解不少。

  她套上衣衫下床走動走動,然後門扉被推開,莫雪鳳溜了進來。

  「蕾姨!」她一把抱住容心蕾。

  心蕾怪叫。「唉呀、唉呀!放手、快放手。」這小丫頭碰痛她的背了。

  莫雪鳳忙鬆開手,容心蕾皺著眉坐到椅子上喘氣。「真要命。」

  「很痛啊?」莫雪鳳爬上椅子坐到桌面上。她紮著兩只可愛的辮子,一身紅色軟襖子,圓圓的眼睛望著蕾姨。「這一切都是爹害的。」

  「沒錯。」容心蕾啜了口茶,點點頭。「全是他害的,妳記得他那夜說了多少廢話嗎?害我掛在牆上被奸人所傷。」她記得可清楚咧!

  「就是啊就是啊——」雪鳳拍手附和。「他真是太可惡了。」

  「但是——」容心蕾將臉湊進雪鳳鼻前,兇惡的瞪住她。「更可惡的就是妳!」容心蕾指了指雪鳳的腦袋。「丫頭,妳把蕾姨騙得團團轉,枉費蕾姨還真的那麼心疼妳同情妳,原來全是妳誑的。太可惡了,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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