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思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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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你住手,你住手!」她猛力推他,誰來救她?誰來阻止這頭猛獸?

  樊烈瘋狂的撕裂她雪白衣裳。「穿的一身白,妳在思念誰?!我不准!」他野蠻的湊上唇吻她,

  「不!」香思奮力掙扎,躲著那瘋狂的嘴。無痕、無痕!她劇烈的顫抖,身上的蠻力將她牢牢地釘在床上。「不--」他粗暴地吻住那渴望了一輩子的唇,忽然一陣刺痛。

  樊烈撐起身子,嘴角滲出血,她咬他?

  「哈哈哈哈哈哈……」香思忽然狂笑起來,嘲諷地瞪著他。「可憐,樊烈。你真可憐!我這張嘴已經被荊無痕吻過了,我的身體也早已經給了他,你得不到我的心就想用蠻力佔有他愛過的身體麼?原來你這麼飢渴啊?」她笑得好狂、好放肆。「你就這麼卑賤?這麼可憐、嘖嘖嘖,這麼不堪!」

  「住口!」啪的一聲,生平第一衣,他出手打了他摯愛的女人。

  香思被這悍然的一掌狠狠擊倒床上,臉上火辣辣的,卻不覺得疼。她暈眩地聽見樊烈瘋狂的聲音--

  「我癡心等了妳一輩子,等妳長大,等妳懂事,等妳動情,等妳愛上我--」他過來又是一巴掌打得她撞上床欄,她的每根神經彷彿都要痛斷了。

  「結果我等到什麼?等到妳下賤的去向那妖物張開腿?妳這麼不珍惜自己?妳就這麼下賤?!」他又是一陣摑打。香思毫無餘力還手,她咬牙閉目強忍著痛,不喊出聲也不求饒。

  沒關係,打死她好了,只要不碰她身子,打死她也沒關係。她任他摑打、任他發洩、任他咆哮,她麻木地緊閉著眼睛漠視那痛楚的感覺。

  貝多子樹啊,她懷念它芬芳的味道,猶如春樹思慕遠方漂泊的雲兒,貝多子樹啊,那個人還好麼?他可曾思念過她?

  她暈眩地想著,想著荊無痕吻她的那一夜,滿室馨香;想著燦爛的千萬流螢劃過他們倚偎的身影;想著他異常溫柔的那一夜,他抱著她,給她多麼難得的一抹淡淡地笑……想他,她就不痛了!

  「妳這麼想死是不?」樊烈住手,他發現他很可能會打死她,她的臉頰腫了,嘴也破了,滿臉的血疽。不!他不要她死--這互相毀滅的愛啊,可他滿腔的恨難以平撫。

  他忽然起身抓起壁上的瀲水劍,將劍拔出鞘。

  香思痛楚的咬牙撐起身子,瞇起眼顫聲道:「你要殺我?好、很好,快,快動手。」她早就下想活了。

  「我要殺的不是妳--」他舉劍,瘋狂的眼神看得香思心生疑懼。「妳侮辱我、妳踐踏我,不要緊,我愛妳所以絕不會殺妳,不但不殺妳還要永遠的將妳囚在身邊。但是妳再也不能傷我了!」他眼睛一暗,那釋出的寒意凍進香思心屝,瞬間,她腸胃翻攪。

  「你?」

  「我要殺光妳在乎的人,直到妳愛上我為止!」說完,他衝出房間。

  香思一怔,狼狽地追出去。他要做什麼?他要做什麼?!她驚駭的見他筆直步向師父房間,那柄利劍沿壁劃出刺耳的冰冷的聲響,像是地獄來的警訊。

  不,香思忍著渾身痛楚跌跌撞撞的追上去,不、不--她為那不祥的預感抽緊了心臟,渾身發寒。

  闖進師父房間,紅紅燭光中,正奸看見樊烈一劍刺穿師父的心窩。

  「不--」香思軟軟倒下了,心再一次被狠狠地撕裂。

  樊烈瞪著那睜大著眼眸死不瞑目的師父,猶義正辭嚴地罵道:「別怪我,我早要你將香思許給我,你為什麼不准?」樊烈咆哮。「你要是早准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是你害我,你害我!」

  「不--」香思指尖扣在地上,扣得滲出血來,她悲痛得幾乎窒息,她死盯著地面,大聲抽氣。這一定是夢,這不是真的。「不--」悲慘的哭嚎從她喉嚨深處衝出。她視線模糊,眼淚不停墮下,不敢看師父慘死的模樣。忽然,她又被樊烈硬是拖起,他兇惡的俯視她,將那染滿血的劍塞至她手上。

  「是妳殺了師父!」

  「不--」香思搖頭,任他拖著,虛弱地軟著雙腿。她眼神渙散,聽見他兇惡的警告--

  「死了師父,還有一個牙兒。她去了蒼鷹派習武,不代表她就是安全的;妳不聽話,下一個死的就是她!」

  香思唇一抿,忽地放聲痛哭?握著那把一再染血的瀲水劍,渾身止不住的戰慄。她虛弱的癱倒地上,聽見奔來的師兄弟們驚惶的呼嚷,聽見樊烈無恥地同他們解釋--

  「香思瘋了,竟然失手殺了師父!」

  然後她什麼也聽不見了,她悲痛地昏厥過去。

  子夜,料理完師父的喪事,樊烈緩步往香思院落走去。穿過小橋流水,經過荷花池,他縝密策劃精心安排的盛宴,失敗的蕭瑟的呈現在池畔。樊烈一身黑袍,濃黑粗眉擰起。

  今晚,當香思撕心扯肺地在劇烈的悲嚎聲中昏厥過去時,他染血的雙手彷彿也為那黑暗的一刻劇烈顫抖著。

  是殘忍也好,是禽獸也罷,反正她老早就否定了關於他的一切。憑什麼那個荊無痕,可以在短短的時間裡,竊走他深愛了多年的香思的身與心?甚且在他已經背棄她、憎恨她地遠走高飛之後,還能佔據她整個心屝?

  樊烈的黑瞳滿怖兇猛、玉石俱焚的陰暗色彩。

  他的心輕易被香思的儈惡和厭惡殺得千瘡百孔,如果這得不到愛的痛是他樊烈必須嘗的苦果,那麼,他也要拉她陪葬,他也不要地快樂,再狠的事他都做得出來。

  她不給他愛的機會,那麼他就徹底的傷她;愛她不成,那就徹底地佔有她的每一分呼息、每一分柔軟、每一吋肌膚。就算她恨他,他也無所謂了。

  愛與恨本就是一線之隔,況且他已經被她徹底蔑視的眼神訓練成一頭猛獸了。

  天際,皎月被烏雲包圍。

  樊烈帶著地獄般狂暴的氣焰,霍地踹開香思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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