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曦瞳頭一撇,小辣椒般地嗤道:「我呸!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啊?你當人家是小狗啊?自大狂妄的無賴男!」
她對自己的形容真是讓上官 啼笑皆非!他緩緩搖頭,故意想激怒她。「不,你一點都不像小狗,你比較像是撒潑的小貓。」他沒發覺自己的話裡帶著濃濃寵溺。
「你太過分了!」顏曦瞳氣得差點沒跺腳。她覺得自己好像白癡,看不見他的臉,就像對著空氣生氣般。
「過來。」他再一次命令道。
「不要!」她也很不客氣的拒絕服從。
她不停的反抗並未讓上官 動氣,他低沉的嗓音透露出危險。「你要我動手?我可不介意像今早一樣,用扛的把你扛回來喔!」
他說到今早,她就想到那晚被他擁抱的感覺!他用很溫柔的方式對待她,小心翼翼,柔情得讓她心跳不已……
「你的沉默是在暗示我可以動手了嗎?」那性感的嗓音帶著笑意。「那我過去嘍!」
「不用!我有腳,我自己會走。」她赤紅了臉,忙阻止他。
上官 挑挑眉。「我在這兒等你呢!」
顏曦瞳低聲咒罵了他幾句,而後屏住呼吸,緩緩朝床的方向靠去。她還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兒了,兩手卻已被他握在手中,她好像是站在他張開的腿間吧!她能感受到他強健大腿上的熱度,正透過她薄薄的睡褲流進她身體裡……
她將頭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發亮的眼,總覺得……會無所遁形。
「還是不告訴我嗎?只要你坦白,我可以馬上放你走的,你就不需要逃得這麼辛苦了。」他握緊她的手,感覺那柔嫩的觸感,發現她的手不僅冰冷,還微微顫抖!他讓她這麼不安嗎?
他勾起嘴角,心裡有些不知名的喜悅。
雙手被他緊握,他又大又暖的大手長著薄繭,有意無意的以發燙的指尖在她的掌心畫著圓圈……這似有意、似無意的撩撥幾乎讓她要因為緊張而軟癱!
可一聽見他說的——只要她招出幕後主使她的人,她就可以得到自由……她沉下臉,不懂自己不想說的原因,真是因為「道上規矩」這麼簡單嗎?還是因為只要她一直不說,就可以一直留在他身邊呢?她迷惑了……
深深吸了口氣,她以篤定的口氣說道:「我不會說的!」就來比比看誰先沉不住氣吧!
她執意不說,並未讓上官 有一絲絲的不悅!他只是抿著唇,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他突然一把抱起她,動作輕緩地將她放置在床上,然後自己躺進她身邊。
「你!你做什麼?!」顏曦瞳迅速彈坐起身,又氣又羞地喊道。說完就要下床,被他健臂一摟,又回到床上,躺進他懷裡。
「你以為我跟你上過一次床就會再跟你上第二遍嗎?你以為我這麼隨便?」顏曦瞳好似被羞辱一般,眼底泛起委屈的淚水,雙手不停在他胸膛前推拒,卻推不開他穩健如山的身軀。
他真以為她是隨隨便便可以跟人發生關係的女孩嗎?他怎麼可以動不動就把她壓在床上?他不怕他女朋友會誤會?
不!她忘了!他這麼狂妄的人,恐怕連他女朋友都約束不了他吧?
被她誤會成是光想要她身體的禽獸,上官 只能無奈地歎氣。他用他的長手長腳制住朝他又踢又踹的顏曦瞳,無奈地解釋道:「我並沒有要佔你便宜的念頭。為了預防你逃走,我只好用這種方式控制你的行動。」
這真的是他的本意。雖然她的身體令他有過前所未有的激烈情慾,可沒有她的准許,他是不會再碰她的!那晚……只能說是個意外吧!不過,他對那種「意外」並不排斥就是!
他的解釋讓她捶打的動作停止,急促的喘息也漸漸安穩……慢慢的,她枕在他溫熱的胸膛中,毫無防備的睡去……
聽見她平靜的呼吸,上官 低頭一看——她睡著了。他看見她眼角垂掛的兩行淚痕,心莫名揪緊……他輕呼出一口氣,躺了下來!閉上眼卻了無睡意……
她真的讓他迷惑了……他真的會愛上這種年紀又小、脾氣又悍……讓他向來避之惟恐不及的類型的女孩嗎?
? ? ?
上官 說到做到,自顏曦瞳被逮回他家後,從此便宛如被囚禁的小鳥,連一點點微薄的自由都沒有。
每當她出門上學,前後左右便有四名體格高大又魁梧的黑人保鏢看守著她。她坐在教室裡上課,黑人保鏢就在離教室約不遠的樹下等待;她並不是沒想過要趁他們疏忽時逃跑,但他們卻異常的神通廣大,總在短短幾分鐘,甚至幾秒鐘的時間裡就能把她成功地抓回來,讓她屢次失敗!
這種四人隨侍在側的情況,已惹來校內不少人的揣測!
在上官 家時她亦不安分,頭幾天有丁兩次在夜半時分偷溜出房間,想要趁夜逃離。
上官 總在她一出房門時便宛如鬼魅般適時出現,阻止了她異想天開的行為。為了防止她再次趁夜逃逸,他總會將她抓回她房間,陪她在床上一起睡到清晨才離開,這其中任何事情都沒發生……
顏曦瞳已分不清她心裡那種隱隱波動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期待?她還記得在他懷裡的那種安全感……
總而言之,她的一舉一動皆遭到嚴密監控,只有在上洗手間時才是自由的,這種被盯死的日子簡直度日如年!
失敗了不下十多次,她總算停止了這吃力不討好的行為。不過……這可不代表她妥協了,她還沒有放棄,只是在等待時機。
一如往常的上午,UCLA校園中的某棟教學大樓的一樓教室外,有四個身著黑色西裝、臉上架著黑色墨鏡的大個子黑人等在那兒,而教室內——
「曦瞳,這給你。」艾倫一進教室,便將一個精美的紙袋放置在顏曦瞳的桌面,笑瞇瞇地說。
顏曦瞳本來是趴在桌面上的。她懶懶地瞥了眼紙袋,又睨了一臉索笑的艾倫,沒好氣地問:「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