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 自門外走進來,推了推滑落鼻樑的眼鏡,俊臉上一抹似笑非笑,深邃的眸光對上坐在辦公桌後,一雙長腿放肆地擺放在昂貴的紅檜木桌上的男人。
「大哥,這麼悠閒?」不請自來地落坐在辦公桌正對面的沙發上,上官 摘下眼鏡隨手掛在西裝口袋上,接著把頸項上的領帶扯下,解開了兩、三顆扣子,平滑勁實的胸膛若隱若現,配上他似會勾人的黑眸,有一股性感野性的味道。
辦公桌後的男人,」頭及肩的純黑色長髮下,有張比女人還要美麗俊秀的臉龐,深不見底的暗夜瞳眸邪魅深沉,帶著粉紅色澤的薄唇往上揚成性感撩人的弧度。但笑意非但沒有傳進那深幽的黑眸裡,反而讓他在頹廢中顯得邪氣……
這樣一個邪氣俊美的男人,就是統領「DARK」的首領——上官勁,手腕極盡殘酷無情,讓許多人聞之色變。
「怎麼有空過來找我?聽說你去了答裡島。」上官勁自煙盒中敲出一根煙,遞進粉薄的唇瓣中,低頭以打火機將煙點燃。他的慵懶姿態中隱含濃濃霸氣。
「還不就是阿葦的事。」所以他剛自答裡島處理完案子就直接飛來了賭城。
上官葦——上官家眾人放在手心裡呵護的漂亮寶貝,也是上官 的姐姐。原本被上官勁送到日本唸書,卻在當地愛上了一個東方男人,還發揮她的纏功,一路纏到台灣去了。而上官葦還有個未婚夫!
「阿葦怎麼了?」上官勁慵懶地吐出白霧,淡問。
「大哥,這件事你有插手嗎?」上官 直接問。
上官勁邪邪的但笑不語。
看清兄長眼中傳遞過來的意思,上官 俊臉上的輕鬆退去,轉換成一片嚴肅。「大哥,你是說,你早就教阿就探過那小子的底了?他夠不夠格配上阿葦呢?」冷就是上官勁的得力左右手。
「阿就給了他很高的評價。」冷就是個嚴厲的人,如果對方得到了他的高分數,那上官勁自問已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上官 銳眸一斂。「那小子有能力保護阿葦嗎?」
「你不相信阿就嗎?」上官勁淡淡挑起眉,還是沒有正面回答。
「大哥,你都不擔心嗎?」上官 皺起俊眉,不解地問。他不懂為什麼大哥對阿葦的事還是這麼不改冷靜?
「阿就的能力,你知道的。」上官勁側過頭看著整個賭場的監視螢幕系統,淡淡地說,自信得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既然大哥這麼肯定對方的能力,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可以放心讓姐姐和對方繼續來往了。可是,阿葦的未婚夫那邊該怎麼解決?
上官 放鬆身體,讓高大的身軀陷入柔軟的沙發裡,長腿交疊。「那凱文那裡怎麼辦?要悔婚嗎?」
「如果阿葦決定跟那個男人,就悔婚!」上官勁平淡地說。這門婚事是他獨裁的替上官葦答應的,要悔約就悔約,最重要的是上官葦的選擇。
「大哥難道不怕肯特家對外放話說我們上官家不守信用?」上官 毫不客氣地直言。
「阿 。」上官勁把一向淡漠的眼神放到他身上,緩緩扯開沒有溫度的冷笑,放肆地低嗤。「你看我什麼時候守過信用?」他從來就不覺得那兩個字有多崇高,那在他眼裡全是狗屁!
這倒是。上官 輕笑出聲,沒有異議。「那麼凱文那兒,你要出面了嗎?」
「用不著,我會派人處理。」
上官 修長的指支在下顎,微瞇起銳利黑眸,低聲沉吟道:「凱文那麼喜歡阿葦,你想他會不會不能接受?」
「如果文明的方式他聽不進去,那就只好用野蠻的方式和他溝通了。」上官勁毫不掩飾他的殘酷。那麼冷冽的話經由他口中說出,卻宛如是一首愉悅的詩般。
「既然大哥都認同了他,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上官 望著腕表,時間已不早了,於是他稍微整理撫平西裝上的縐痕後,起身道。
「阿 。」上官勁出聲叫住弟弟,語帶警告地道:「最近你接的幾個案子都傳出失竊,是不是該處理一下了?」
近一年來不知怎麼回事,只要是有展覽古物的場合裡,就一定會有展示的物品被竊!而且竊賊的手法十分高明,讓人抓不到任何遺留下來的證據,著實讓人懊惱。然而無論保全得多嚴密,失竊案卻還是一再傳出,終於驚動了上官勁。
「我明白,也已經鎖定了目標。」上官 陰森地開口,眼神充滿殺氣和凌厲,讓人不禁要為那個倒霉惹上他的人惋惜!
他瞇了瞇眼,陰沉地說道:「我會親手逮到她!」
? ? ?
賭場裡的氣氛雖然有些嘈雜,但不至於讓人難以忍受。
賭場的二十一點賭桌前,兩個東方女孩興致勃勃,玩得不亦樂乎,似乎有點小贏,只見兩個女孩臉上都有著欣喜的笑顏。
顏曦瞳手裡握著撲克牌,緊張地等待莊家發的下一張牌,此時她手中的牌點數已累積到了十五點,就快知道是輸是贏了,所以她很緊張。再加上喝了點酒,微醺的她,整個人彷彿在天上飄,讓她High得很!
「再來一張六吧!六、六、六!」顏曦瞳在心裡禱告著。
莫戀則在一旁無聊地打起呵欠。
她們來到賭場已經不知道幾個小時了,因為賭場裡根本是不見天日的,連時鐘都找不到!真是靡爛!莫戀不禁低嗤道。
本來沒有要玩到那麼晚的,可是不知怎的,她們的手氣好得不得了!從擲骰子、輪盤、賓果、撲克一路玩下來,倒也贏了不少錢,所以曦瞳便玩上癮了,喝了點雞尾酒後,便不斷喊著她要把所有的籌碼都輸光了才肯走,真是走火入魔!莫戀低啐道。
只見莊家把一張牌放在顏曦瞳面前,她屏氣凝神,緩緩把牌放在半睜又混沌的眼前,期待著牌上的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