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什麼叫事有輕重緩急,所以我先求得你的原諒,這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小混蛋?呵,他和宋擎倒是有志一同啊!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動。」望住她泛白輕顫的雙唇,他想也沒想地用力吻了下去。
他還是會教訓她的!只不過——是在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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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醫院之後,醫生又投給了他另一枚威力十足的炸彈!
「有輕微的流產跡象,得留院觀察兩天,還有,別讓孕婦的情緒起伏過大,否則……」
「等、等一下!什麼……流產?誰……誰又是孕婦?!」嚴恆韜直愣到九霄雲外去,語言能力退化到幼兒時期。
「你不知道嗎?」醫生努努嘴,示意他看向病床上的宋憐:「那位自稱即將成為嚴太太的宋小姐,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啥?!」嚴恆韜嚇掉了下巴,本能地瞪向宋憐。
「別這樣看我,我也是現在才知道,不可以怪我!」
貪生怕死的女人趕忙搖頭又擺手,生怕被噴火恐龍的火苗給掃到。
嚴恆韜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我沒說要怪你。」
走近床邊,輕柔地摟住她:「我只是太意外,也太——高興了,一時反應不過來。」
「那——」她小心翼翼地由他懷中仰首,「我可以要求一個婚禮嗎?」
「婚戒都被你給搶去了,不娶成嗎?」他戲謔道。
「你就是這樣!」她悶悶地扁著嘴。
「嗯?」
「老說得一副很委屈、很勉強的樣子,我哪能有安全感?」還有臉怪她不懂他的心,哼,他幾時把心挖出來給她看過?她能懂個鬼啊?
他困擾地眉心一整:「口頭表達這麼重要嗎?身體力行不是比較實在?」
「你的身體力行只換來這塊肉啦!」她指了指肚子。
嚴恆韜失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不然你是哪個意思?人家要你說出來嘛!」沒人像他那樣的啦,就連惟一稱得上剖白心意的那次,都還是用殺人的口氣吼出來的,夠差勁了吧?
「如果你堅持的話——」他皺眉,勉力其難地開口,「那好吧,我愛你。」
宋憐幾乎吐血!
「那、好、吧,我、愛、你?!」她咬著牙重複。
「請問我是拿刀抵在你胸前,還是用手勒住了你的脖子?」居然說得這麼勉強!
「現在是沒有。」可是等一下就不保證了。 「你、你去死啦!」她洩氣得直想哭。
她開始懊悔自己年少無知,世上男人這麼多,她為什麼要愛上這樣一塊木頭啊?好笨、好笨,笨死了!
嚴恆韜簡直哭笑不得。平日那麼機敏聰慧的人,沒想到會拘泥這種小事,淨在不痛不癢的地方鬧彆扭。
「你知道我不是會說甜言蜜語的人,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孕育我的骨肉,會讓你懷有我的孩了,就是已經下了某種程度的決心了。」
「那我是不是該謝主隆恩?」她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嚴恆韜沉沉低笑:「那倒不必。你只要知道,你是我孩子的媽,也是我要疼惜一生的寶貝,這樣就夠了,老婆。」
一聲溫柔的老婆,化去她滿懷嗔怨,那是她聽過的全世界最美麗動人的情話了。
「嗯,我愛你,老公。」她心滿意足地偎向他。
呵,誘夫計劃,完美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