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戀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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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他,今晚究竟怎麼了?突然來她房中與她一起,那辛紫菱呢?是海浪想換換口味,或是她已失了新鮮感、不再吸引他了?他總是這樣!

  那她──沈葳,又算什麼呢?

  海浪在她胸前吮吻著,在她乳溝處烙上他的印記,也成功地引出了她再也抑不住的嬌吟!

  她替他脫去黑色浴袍,兩掌迷戀地平貼在他精瘦的古銅色胸膛上,細細描繪著那令她癡迷不已的肌理。

  你……會不會永遠要我?會……不會?

  沈葳眼中盛滿了淚,裡面埋藏了許多許多不能說出口的愛。焦距中的他,俊美的容顏漸漸模糊,快看不清他了呀!那就像他要離開了她似的,心中竟升起了不安定定感,怕他真的捨棄她。

  她,真的只會被他拒絕嗎?她永遠得不到他的心嗎?縱使都知道了答案,還是克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念他、看他……愛他!

  這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他大概將她的告白忘個精光了吧?她哀感地想。

  而海浪侵略的手已至腹間,教她霎時忘卻一切!腦中只知道,他正在愛她哪怕只是一瞬問!

  她,完全臣服在他強勢的掠奪下……

  在激情過後,等呼吸一平穩,海浪便起身套上平口褲,背對她坐在床沿,點燃了菸。

  將絲被覆在胸前的沈葳,長髮披散靠坐著,目光不禁又盯上他厚實的裸背,右肩上有著偌大的刺青,是一片海洋,湛藍的海。那刺青在他肩上一點也不顯得突兀,反而協調得彷彿天生一般!

  她左肩亦有一片刺青,是一團烈,熱得灼人的火焰。

  或許,天注定要他那海來澆熄她這火!可不是?她不早已被他馴服,從此便死心塌地跟隨他,且誓言絕不變節嗎?他,天生來克住她的!

  這樣的男人,誰才網得住他呢?像是四處孤泊的船隻,不知什麼時候才肯靠岸?哪裡才是他最後的歸依?

  無所謂!無論他什麼時候累了、倦了,她永遠是為他而敞開的港口,只予他停留!而他,是否因她的甘心永不再出航?

  沈葳苦笑,為自己這愚蠢的想法!

  他一向不與女人同床共眠至天亮:永遠都是完事便下床,回他房內。他那張大床,至今從未有女人有幸躺上去過,就連當年的「她」也不曾!他的規矩也從沒人敢挑釁,狂傲如他,也不會任人反抗他吧!

  她偷瞄他微側的臉:心跳在不知不覺中加快。忍不住衝動,她伸出修長的手指,輕劃上他肩上那藍,細細地撫著。他竟意外的沒有阻止,可能今天心情較好吧,才沒推開她的手,若是平常,他會用冷冽眼神逼退她,且不讓人碰觸那藍!

  或許是她輕柔的指力弄癢了他,他倏地以指腹捏熄菸頭,往地上一丟,翻身迅速將她壓倒在床上。

  沈葳傻了眼!他……

  海浪瞇起了又載滿情慾的眼,低啞地說:「你在撩撥我?」她好似在挑逗他,但該死的!他竟被她撩到克制不住自己!?

  不懂這突如其來的怪異思緒,他覆住她的唇,只想讓情慾吞蝕理智!

  他……究竟怎麼了?

  ***

  刺眼的陽光射進沈葳房裡,她悠悠醒過來,身體的不適令她蹙起了秀眉,尤其是兩腿間的疼,更教她難受!

  昨晚海浪狂猛激烈地要她,沒有溫柔體貼,卻有恍似想證明什麼般的粗暴與急切……但是,無所謂,只要是他的給予,她無異議全盤接受。

  她看了眼鬧鐘。這時間,他早出門了吧!

  忍住身體上的疼痛,她進浴室淋浴,鏡中的自己,頸項間全是他粗魯留下的吻痕,那樣狂妄地——就像他的人佔在她頸子!

  而她,深深喜愛被他的氣息包圍的感覺……陷得深了,要抽身──很難!

  第四章

  過沒幾天,屈繼堯匆匆離去,說加拿大的家裡出了點事,沒有時間耽擱,搭機直奔溫哥華。

  走了一個屈繼堯,又將來一個任捷宇。最忙的、最快樂的莫過於沈葳了,她一直期盼任捷宇能快點到!

  這晚,她獨自一人在海幫大宅的庭院中散步。偶有數名海幫兄弟巡邏經過,揚聲和她打招呼,她則以淡笑回應。

  海浪和海岸在書房內不知商量什麼大事,就連她也不允許進入?

  「唉!」她沒來由地歎氣,坐在庭院一棵大樹下的石椅上,無聊地以鞋尖在地上畫著圈圈。

  「為什麼歎氣?」熟悉的聲音自大樹後傳來,使她楞住。

  那人從樹後現身。

  「宇?」沈葳驚呼。「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我沒收到消息說你這時會到?沒有人去機場接你?」她拉著他坐下來,一連串地問個不停。

  「任捷宇」在海幫長大的義大利籍中義混血兒,今年二十三歲,父親是義大利黑手黨領袖群中的一員。在他十歲時,父母親被暗殺身亡,海岸是他父親生前的朋友,見他年幼失親無依,便將他帶回海幫。

  任捷字微微笑了。「剛剛才到。用不著麻煩人到機場去接我了,我在台灣住過十年,還會迷路走失嗎?你不知道我今天回來,是我要他們別說,要給你個驚喜!」他一一回答她的問題。

  沈葳點頭,忽然沈默了下來。

  「你為什麼歎氣?」任捷宇藍色的眼瞳閃著溫柔,輕聲問。

  她低垂著頭,依舊沈默不作聲。

  他微微笑了,俊秀的臉龐一片明瞭,不拐彎抹角地直說:「是為了浪哥吧?我應該沒猜錯才是。」

  沈葳倏地抬頭,驚愕道:「你怎麼知道?」

  他輕笑出聲,抬眼看向皎潔的月光,柔聲道:「在你進海幫,成為浪哥的女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不可能!」她紅了臉急急反駁,卻不知她自己早已不打自招了。「你不可能會知道,我並沒有表現出來,別開玩笑!」她不自在地撇過頭。

  任捷宇調侃地瞄了她心虛的樣子,俊秀的臉上漾起一抹優雅的淡笑,眼中有著淡淡情愫,難為情地低語:「就因為知道你愛的是浪哥,所以……」所以找只好將對你的喜歡放進心底深處任它沈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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