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卻被上官字翔拒絕了,他說是他將一個可人的姑娘家傷成如此,他願意負起所有責任,不答應退婚,也不改娶蘇虹菱的妹妹。
上官揚敬則對他的作法感到很滿意,認為自己的兒子是個有擔當的男子,不會膚淺地以美色做為娶妻的標準。
「好吧!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說了……」上官揚敬眉頭緊皺起來,蒼老的面容有著說不出的感慨,「要是虹菱真的有什麼萬一,我希望你改娶雪彤,畢竟我們有責任去照顧她的。
「這些事等以後再說。」
* * *
七年後。
「少堡主,這人山人海的,上哪兒去找蘇家小姐呢?」長得黝黑、身材略胖、有著宏亮嗓音的石雄,對著身旁穿著一襲銀緞長袍的上官宇翔說道。
「是啊,少堡主!我們已經找了好幾個城鎮,雖然探子回報蘇家小姐有可能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但是也犯不著勞煩少堡主你親自出來尋人吧!」有些瘦小,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龍天對他抱怨著。
石雄及龍天是上官宇翔身旁的兩大護衛,平日他外出時,都是由這兩人負責他的安危。石雄個性憨厚、耿直、心腸比較軟;而龍天則相對精明一些,擅於察言觀色。
「我逼你們來了嗎?」上官字翔談笑著,冷厲的眼眸掃向兩人。
「是沒有,但是我們身為少堡主的護衛,若是少堡主有個什麼閃失……」石雄搖著頭。
「笨,你以為憑你就可以保護少堡主嗎?連少堡主都打不過了。」龍天啐了聲,在龍騰堡裡,根本沒有人是上官宇翔的對手,大家都知道上官宇翔絕對有自保的能力。
「龍天,你——」
「人長得高壯沒有用的,有時候得用用頭腦,免得被人笑。」龍天手拿著羽扇搖著。
「別吵了!你們餓了嗎?要不要到附近的茶樓坐坐?」上官宇翔問道。
「不用了,少堡主你都不餓,我們怎麼敢說餓呢?」龍天訕笑。
那我們就繼續往下個城鎮走,沿途不再休息了。」上官宇翔淡淡地說道。
「少堡主……」石雄發出抗議的哀嚎聲,「那是龍天說他不餓的,我可是餓慘了,不然我們在裡頭休息,讓龍天在茶樓外頭守著好了……」
「不是都一樣嗎?呵……」沿著小攤販,上官字翔邊走邊看。
突地,一陣馬啼聲由不遠處傳來,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小市集形成了一股莫大的恐慌。
「快走啊,王霸又來了、快走……」熙熙攘攘的街道,瞬間空出一條道路,過往的路人連忙閃到一旁,免得命喪無情的馬蹄之下。
上官字翔冷眼看著眼前的景象,對馬背上那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男子感到厭惡至極。
「少堡主……」龍天想開口,但看到上官字翔的手勢之後,連忙閉緊嘴巴。
「哎呀,王霸又來收租了,前些日子才來過而已,現在怎麼又帶了大匹人馬來了。」一名婦人搖頭說道。
「收租?這個地方是王霸的嗎?不然怎麼會來收租呢?」上官宇翔不解地問著那名婦人。
「公子是外地來的吧?」婦人問道。
「是的。」
「難怪公子你會這麼說了,其實王霸是前年才住到咱們這裡的,他可是這一帶有名的土匪,仗著他的親戚是地方上的縣令,除了強行收取保護費還強搶民女,見人家姑娘長得標緻一點,就要將她押回。前些日子城東馮老的女兒才因此被逼得懸樑自盡,真是可憐啊…… 馮老只有那個女兒……」
「好可憐……」聽到婦人的話,石雄同情地說道。
「是啊,更可憐的是馮老久病纏身,見自已的女兒這樣,也上吊自盡了。」另一名婦人插嘴。
「聽說我們那個沒用的縣令將這件事給壓了下來。」
「當然了,想也知道會壓下來,王霸可是他的外甥呢!我們縣令懼內的事,可是盡人皆知的。」
聽完這些話,石雄的淚水也滴落下來,他連忙用衣袖擦著。
「喂,你也太誇張了吧!大丈夫有淚不輕彈的,你哭個什麼勁啊!」龍天嗤聲說道,屈起手指敲了敲石雄的頭。平常石雄的心腸就挺軟的,但今日龍天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哭。
「你這個沒有同情心的人,你懂什麼啊。」他一掌拍上龍天的肩。上官宇翔抿起嘴,對這種欺壓百姓的事他一向是看不過去的。
「王大爺,我們這幾日賺的錢若全都繳了租,那我們可怎麼生活啊?況旦前些日你才來收租而已……」
滿臉橫肉的王霸下了馬,他抬起腳,便踢倒了站在他面前的男子。「你們以為那幾兩碎銀可以做什麼嗎?讓本大爺塞牙縫都嫌不夠!
「但是我們已經繳不出租了啊,就求你行行好。」一名婦人連忙向他跪下,磕頭如搗蒜。
「繳不出租是嗎?」王霸的嘴角露出了淫笑,「我記得你的女兒才剛滿十三,帶來給我吧!」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婦人哭泣地求道。
「你們幾個給我聽著,等一下去她家,將她的女兒帶到我那兒。」王霸對身後的小嘍囉吩咐道。
「不要啊……大爺,求你不要啊……」
「滾!少擋在本大爺面前觸我楣頭。」王霸一腳踢走了婦人。
沿著每個攤販,他強行收租,要是遇到不給的,免不了被他那些小嘍囉痛毆一頓。
上官字翔實在看不下去了,本想鋌而出,但是卻被一旁的婦人阻止。
「這位公子,你千萬不要強出頭,因為弄不好的民,我們整個鎮上的人民都會很慘的。」
看出婦人的怯懦,上官宇翔勉強地壓下胸中的怒火,點了點頭,靜觀其變。
他不動聲色地看著王霸的強行和向每個小攤販收租,現在的他正朝一旁專門販賣一些繡品及手工藝飾品的攤子走去。
「阿宏,你上次已經沒有交租了……」王霸拿起了一個繡得十分精緻的繡包在手中把玩著,「我已經通融過你一次了……要是你再不交租的話,你這個小攤子也別做了。」他將繡包丟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