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曖昧情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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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任翔皺眉,欺近她的床邊,本想搖醒她,可伸出的手卻往她沉睡的臉蛋摸去,輕輕地觸碰她未施脂粉的臉頰,細細描繪她的眉、她的眼,像正在做壞事的小孩一樣偷笑著。

  當他的視線瞄過尹忻嫩紅的唇時,他怔忡了,眼裡閃著複雜的光芒,盯著盯著他突然感到口乾舌燥,舔了舔自己的薄唇,又看看尹忻似可滴出水的唇,他情不自禁地緩緩、緩緩低下頭……

  就在兩唇快碰在一塊時,任翔猛然煞住,他雙手握成拳,額間的青筋暴露,急促地喘著氣。

  他居然想吻尹忻?他是著了什麼魔?在那一瞬間,他居然升起一股想染指她的衝動?!她是妹妹呀!他怎麼可以對她做出這般侵犯的舉動?

  任翔失了方寸,他煩擾地扒梳了下黑髮。

  唉呀!一定是她的睡相太撩人了。看,她那一雙露出絲被外的白皙長腿似乎在向他做出邀請……這讓任翔一雙眼更顯暗黑。

  「喂!喂!起來,不要睡了,我很無聊耶!快點起來陪我!」郁氣攻心,讓任翔出手用力地搖醒她。若是她再這樣睡著,他怕自己會把她……

  尹忻莫名其妙地被搖醒,她眨著迷晡熔插A感覺自己被拉坐起身,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定睛一看,擾人清夢的是……

  任翔?!尹忻失控地尖叫出聲——

  任翔忙以手捂她的嘴,嘖道:「你每次看見我一定要像見了鬼似的嗎?閉嘴好不好?你想害我被劭大哥丟出你房間嗎?」

  尹忻一把扯下他的手,瞄了眼床頭上的時鐘,帶著一絲怒氣地問:「任翔,現在才六點過十分,一大清早的,你來我家做什麼?」

  任翔苦著臉,委屈地說:「我睡不著,很無聊嘛,想過來找你聊聊天,畢竟我們那麼久不見了,不是嗎?誰知道你竟然在睡覺!」

  他的指控讓尹忻不僅覺得無辜還非常地無奈,她被打敗了似地說:「現在不正是正常人的睡覺時間嗎?翔少爺,你自己不睡,還要拖別人下水?你要知道,你是老闆,是老大,上不上班隨你高興,可是我只是拿人薪水的小職員,你可不可以體諒我一些?」

  再見他,那波濤洶湧的百種思緒已不復在,幾乎可以以朋友的心態去和他應對了。看,很容易的!可是心跳卻比平常還快了一倍……

  任翔噘起嘴,任性地說:「管他的!反正有我媽在,我大哥也不敢拿你開刀。不管,你得起來陪我聊天!」

  尹忻沒轍地點點頭。「好吧!你說,為什麼睡不著?」

  「還不都是時差害的?早知道要調時差這麼痛苦就不回來了。」他還是不改任性的口氣,都二十五歲了,還像五歲的孩子一樣。

  「OK,現在我起來,你要我陪你聊什麼?」說著說著尹忻偷偷打了個呵欠,卻被任翔逮個著正。

  「陪我去吃早餐。」他說做就做的一把扯起還賴在床上的她。

  他總覺得尹忻的態度變了;以前他睡不著,她也就陪著不睡,還會陪他聊他的女朋友,直到他睡去。所以現在這種變化讓他覺得不安!

  可他不知道的是,以往等他安然睡去之後,尹忻卻得一夜無眠到天大白,然後才愛困地打著呵欠上課,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

  「要去哪兒吃早餐呀?你家裡說不定早將早餐準備好等你享用了呢!要不,我叫鄧姊替你準備一份,好不好?」她好想再睡一覺喔!

  「我才不要吃那些,我要你陪我去永和吃漢堡。現在!」任翔壞脾氣又發作了。

  「是豆漿吧!」看來他真的很久沒回來了!尹忻認命地起身,就要走時浴室盥洗時,背後傳來任翔悶悶的聲音。

  「以前你都會直接說好。」他略帶抱怨地說。

  「你說好什麼?」尹忻停住腳步問。

  「以前只要我說要去哪裡、想去哪裡,你都會直接說好,才不會說其他的理由。即使我半夜說想去淡水、想去墾丁,你都會二話不說地答應。」他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尹忻低垂了眼,吶吶地回道:「那時候是年輕,有瘋狂的本錢,現在已經禁不起那些折騰了。」她說完便進到浴室去了。

  「你又沒多老。」任翔跟進浴室,從鏡子裡看她。

  「老的是這顆心。」尹忻淡道。之後,眼光掃過他一身的運動衣褲,她催促著。「你不是要去吃早餐嗎?去換件衣服吧!我八點半要上班。」他以為他這樣盯著她,她可以神色自若地盥洗嗎?

  面無表情的任翔不情不願地回自己房間換衣服去了。

  ???

  四十分鐘後,他們已經坐在一家著名的豆漿老店裡了。

  身著隨性的黑色貼身衫,再加上美國原廠的二手牛仔褲,襯出了任翔寬肩窄臀的標準好身材。正要上學的女學生都盯著他竊竊私語,不時羞澀地偷笑。

  「喂!我不喜歡你穿那種看起來就精神明幹練的套裝。」他一臉嫌惡地盯著尹忻的衣服。

  「為什麼不喜歡?這件可是設計師名牌耶!」王凱強就會誇好看。

  「看起來就一副女強人的樣子,而且感覺起來很生疏、很高不可攀!」任翔認真地下著評語。

  「女強人有什麼不好?莫非你歧視女權?而且,我是為了要表現出我的專業,才不是要表示我高不可攀。」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任翔孩子氣地丟下這一句話。

  尹忻不馴地對他挑眉,很直接地說:「只要客人喜歡就好了!至於你喜不喜歡,並不是那麼地重要。」

  她毫不修飾的話讓任翔不悅地睨著她,涼著聲音道:「尹忻,你越來越像一隻刺蝟,那麼直接又毫不遲疑地刺傷人。」

  尹忻頓了下,隨即無所謂般地笑開,說道:「當刺蝟有什麼不好?至少在有人想傷害我的時候,可以先刺傷敵人,保護自己,不是嗎?呵……」

  「你笑得好假!」任翔嚴酷地批判,接著又語重心長地說:「你變了好多。」

  尹忻也冷了臉,她平板地說著:「人總不可能一成不變,而且坦白說,不滿意看見我的改變的,就你而言。」憑什麼一個讓她改變的最大的罪魁禍首,卻要來不滿她的變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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