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只要是阿婆都可以嗎?我就決定,追你這個阿婆啦!」
「誰是阿婆,你別亂叫!」
「好好好,即使你是阿婆,也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阿婆。」
「真的嗎?!呃……我、我可還沒打算原諒你喔!」
「我知道……」
上官夫婦在屋裡看上官葦又恢復了從前的精力,都展露出了久違的安慰笑意。
「算那小子有一套!」上官傲天哼了聲。對於自己的女兒卻得讓別的男人才擺得平 ,還真是讓他耿耿於懷呢!
「他叫任冠廷,是你的女婿,別老把人家『小子、小子』的叫。」張婉儀責備地看 了眼丈夫,讓他立即閉上了嘴。
西雅圖的雨還是會持續下著,但是,那抹習慣坐在庭院中淋雨的白色身影,永遠都 不會再見到了……窗外下著微微的毛毛雨,濕冷的天氣絲毫不影響屋裡暖烘烘的氣流。 透過玻璃窗,看見二樓的某個房間裡,凌亂的床褥間,手機鈴聲響徹雲霄──「電…… 電話啦!」純白的絲被中伸出一隻雪白小手,在凌亂的床鋪上胡亂摸索,嬌喘聲不斷傳 出……「別理它。」渾厚的男音霸氣地命令著,一隻大掌將那只不聽話的小手扯進被裡 ,只見床中央那大大的一團突起不停地蠕動,還不時發出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嬌吟,整 間房裡的氣氛曖昧不已。
鈴聲持續如催魂令般不曾停歇。
「哎呀!」上官葦一把推開壓在她身上亂來的任冠廷,用被子包住赤裸的身體,一 只玉臂伸得長長的,把手機接起來。「喂?哪位?」
任冠廷放棄鬧她,他側躺著,健壯的手臂單手支著頭半起身,深幽的眼眸帶著溫柔 愛意看著髮絲凌亂的上官葦。
現在他們身處於上官葦位於西雅圖的家,睡的是上官葦的床,不只這樣,連上官家 的每一個人都把他當成自己人一樣看待。
自從他們誤會冰釋以來,近兩個月了,他們一直待在西雅圖。因為上官葦為了懲罰 他對她的誤解,抵死不肯點頭下嫁,所以他也只能待在這兒,打算耗到她願意投降為止 。這也代表,他已經兩個月沒有回台灣了,想必滕灝也快抓狂了吧?
溫暖帶著調侃笑聲的男音自電話那端傳來。「耶?怎麼會是你接的?而且還響了那 麼久才接?你們是不是在幹什麼好事啊?」
是滕灝。
「神經。」上官葦輕叱,把電話放到任冠廷耳旁讓他接聽,像個體貼的小女人似地 替他拿著電話,讓他即使不自己拿著電話也能講話。
「找我有事?」任冠廷很滿意她的服務,懶懶地問。
「大哥……雖然你年紀比我小,但我還是要這樣叫你。」滕灝的聲音聽來是咬著牙 把話說出來的,然後語氣一轉為哭腔。「你什麼時候才要回來呀?我要結婚了哩!你一 直不回來,我要怎麼結?」
「再說吧!」算滕灝倒霉,他現在和上官葦在這裡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美滿生活 ,哪兒都不想去,他們就像與世隔絕了似的。
「你!可惡!既然你這麼不通情理,那就不要怪我沒跟你說一件事。」滕灝火大地 咆哮著。
「好啊!那就別說,我還有事要忙。再見!」任冠廷朝看著自己的上官葦瀟灑一笑 ,眼神魅惑,還在她已被他吻腫的唇瓣輕啄了下,換得了一朵她如天使般的甜美笑容。
既然滕灝會打電話來,那就代表滕灝想跟他說這件事。他之所以敢隨便敷衍地應話 ,是料定了滕灝一定會說,只是太會拖拖拉拉的,需要他「助他一臂之力」罷了。
「等、等一下!我說!」滕灝尖叫出聲。他的聲音聽得出來在壓抑。「你的案子贏 了凱文肯特,你知道嗎?」他一得到新消息馬上就告訴他了,他還耍什麼大牌呀?都怪 自己是個藏不住話的大嘴巴,忍不住想要跟他說。
「預料之中。」任冠廷慵懶又傲慢地回答。在他交出程序後並沒有特意去關心,但 他對自己的能力有著無庸置疑的絕對自信。
他身旁的上官葦雙腿屈起地坐著,側著嬌美的臉蛋,棕色長發狂野地披散在她白嫩 的胸前和背後,一雙大大的美眸好奇地眨呀眨的,想從他說話的簡短字句中推敲出他們 談話的內容。
滕灝被他的自信氣得牙癢癢的,又向他報告最新消息。「那你知道凱文肯特失蹤的 原因嗎?警方說他留下的遺書寫著因為感情受創,遭受的打擊過大,所以選擇在他的私 人小島上自殺死亡,屍體才剛剛被發現呢。」
這可是剛剛由外電傳來的最新消息,任冠廷應該還不知道才對。
「是嗎?」任冠廷沒有多大反應。以上官勁的處理方式,凱文肯特也該只有死路一 條吧?
他分心地以魔掌突襲上官葦,讓她頻頻因閃躲不及而尖叫出聲,還揚聲格格大笑。
滕灝在另一端緊皺起眉,心想任冠廷聽到這大消息連一滴滴的反應都沒有,還在調 戲著上官葦?不過……沒關係,他還有更勁爆的,包管任冠廷會被狠狠地嚇一大跳!
滕灝賊賊一笑,語帶神秘地說:「冠廷,接下來這件事你可能會感興趣……知道委 托你寫那組競賽程序的是誰嗎?」
「這我倒是有興趣知道。」任冠廷坐了起來,自己持著電話,薄唇帶著微笑,總算 有心思理會滕灝了。
「你未來的大舅子呀!」這可是上官勁的左右手冷勍剛剛由賭城致電告知的。
大舅子?莫非是……上官勁?!任冠廷微瞇起眼鎖定上官葦,唇邊笑意更深,心下 已然明瞭了。
上官勁不虧是上官勁!繼打架能力測試後,想必這又是上官勁給他的另一個考驗吧 ?看來他也是安全過關了,上官勁才會放心把妹妹交給他吧?
「怎樣?嚇到了喔?你大舅子還托人告訴我、要我轉告你說『麻煩』就交給你了。 」就不信嚇不到你!滕灝很是得意,但他不懂那所謂的「麻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