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才華!她在心裡讚歎著。
只要是男人,都會選擇這樣一個又貌美又能幹的女子做老婆吧?哪像她,畏畏縮縮的,只要一面對大眾,就會想把自己隱藏起來。
唉,他現在會不會在這會場中的某一角呢?
袁韻雅又動了動,覺得有些坐不住,雖然服裝秀很吸引人,可是她卻想站起來活動活動。
「二哥,我去洗手問,等會兒就回來。」
「我陪你去。」見袁韻雅死命搖頭,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手,且還當她是三歲小孩般叮囑道:「小心點,別走丟了!」
對於這樣的過度保護,袁韻雅真是啼笑皆非。
進了洗手間,袁韻雅才稍稍喘了口氣。實在是外頭的人太多了,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悶得胸腔有點痛。
面對著鏡子,她看見了鏡子裡的自己,竟有著一張異常蒼白的臉,這讓她慌了起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更憔悴了?
自從看見那篇報導後,她的作息好像就沒有正常過。晚上呈現失眠狀態,總要到三、四點才睡得著,而不到七點又自動醒來。會不會是這個原因才會讓她的樣子越來越虛弱?
她輕觸著有些凹陷的臉頰,低垂著視線,走出洗手間。
「很愉快吧?」
一聽見這好似地獄惡魔般冷冽的嗓音,袁韻雅猛然仰起頭,瞠著不信的瞳眸直勾勾地盯著任祖雍那過分俊美卻又顯得陰沉的臉。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問完話她才覺得自己問得傻氣,忍不住羞紅了臉。早就預料到他一定在場,她卻問了這個笨問題……
一身尊貴的黑色三件式西服,將他襯托得更加俊美出色,高大的身子倚在走道的牆上,雙手抱胸地瞪著她臉上的暈紅。
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在公開場合碰面吧?
當他站在後台可以環視全場的地方看見她時,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人了,可認真一看,果真是她。當他再看見她身旁坐了個長得還不賴的男人時,胸口頓時像是被什麼力量砰砰撞擊著,他不懂那是什麼感覺!
後來在他看見那男人的手碰了她的發、握了她的手時,他當下真有股想衝出去揍昏那個男人的衝動!
怎麼了?他是著了什麼魔?居然會為了她被別的男人觸碰,而像個瘋子一樣想痛擊那個妄動他所有物的男人!對他來說,她什麼也不是,她愛被誰碰那也是她的事,他為什麼要生氣?
這讓任祖雍反倒氣起自己來了。
可是,她不是很愛、很愛他的嗎?為什麼現在又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為什麼我不能在這裡?你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是嗎?」他沒注意到自己的口氣滿是酸味。
「不可告人?我不懂你的意思。」袁韻雅被他的臭臉弄得一頭霧水。
「還想裝傻嗎?以為我沒看到,還是你天真的以為你們約在這裡我會不知道?」他當初是沒說她不能找別的男人,可是現在他後悔自己沒這麼說過,才會讓她光明正大的去找男人!!
「裝傻?」她好像只鸚鵡,重複著他話裡的字句。「你……可不可以說得清楚一些?」她縮著脖子,怕他會氣她這麼笨。
「要說清楚,是嗎?好,那我就清清楚楚的告訴你:就算我當初沒有限制你對外發展,可是你末免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這裡可是我的地盤,你真的以為我會不知道嗎?」任祖雍的胸膛因為怒罵而急速起伏,一雙似利刃的瞳定定地鎖住她茫然的表情。
「那男人很眼熟,是哪家的少爺吧?如果是因為我要娶的不是你,所以你就找別人,那麼我勸你,嫁入豪門可不是件多好的事!」
這女人的心變得可真快!上一次還哭著不要他離棄,現在卻又背叛了他……
袁韻雅先是紅了臉,回想起那一次的結尾是他對她身體的索取,然後又察覺到,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任祖雍說那麼多話。她有點開心發現了他的另一面,雖然他是在指責她……莫非他以為二哥是她的男朋友?不過她知道他是不會為她吃醋的……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那個男人是我……」她才剛要解釋。
「我不想知道他是誰,我只想問你,你要他還是要我?」他孩子氣的要她選擇。「你要我的話就離開他,我可以留你一輩子!」他就這麼自然的作出承諾,卻不自覺。
「你……你是說真的?」袁韻雅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說要留她一輩子!她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你還沒說出你選的是誰!」任祖雍一顆心怔忡不安,緊抓著她要答案。她不回答是想吊他胃口嗎?
「當然是你,我愛的是你!」她是那樣沒有延巖地衝口而出,隨後才有點赧然地看著地上。
她是選他!任祖雍滿意的一笑,將雙手插進褲袋。「那麼,就不要再跟他見面了。」現在他要的,是她絕對的忠誠。
「可是、可是他是我……」他怎能要她不見她哥哥?袁韻雅不懂。
「我說過我不想知道他是誰,你只能說好,不會再跟他見面。」他看她那副不甚情願的模樣,心頭的一把火漸漸燃燒開來。
她哪敢保證?袁韻雅困擾地直視他眼裡隱隱竄起的火苗。
「你……你很堅持要我不再見他嗎?」
「怎麼,你很為難嗎?是他有什麼魅力讓你著迷了不成?」任祖雍說得連他自己都快發狂了!
他怎麼越扯越離譜?而且又不聽她說清楚,一直打斷她的解釋,這樣她有理也說不清哪!袁韻雅挫敗地不禁想呻吟。
「你怎麼決定?」她不肯說好,是嗎?任祖雍在心裡打定了主意。
鋼鐵似的手臂倏地箍緊了她的纖腰,將她壓進他結實的懷抱裡,緊得沒有一絲縫隙。
袁韻雅被嚇傻了,一雙小手平放在他散發著熱度的寬闊胸膛上,感受到他狂奔的心跳和不斷起伏的頻率。
他是真真實實的在這裡擁住她,不是她在做夢!袁韻雅心臟一緊,輕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