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豁出去所有的自尊,乞求孟維給她一點點的承諾;但他卻毫不在乎,仍然自我的過日子、自私地享樂……
毓舞再也忍不住淚水,哽咽地丟下一句:「我去洗手問。」便掩面離開。
康意蓉清楚地看到毓舞鬱結的眉宇,及濡濕的黑眸,她偏過臉,想催促孟維快去追毓舞時,手腕卻突地被翁穎凱扣住,整個人被他拉了起來。
她還沒來得及抗議時,只聽見翁穎凱向孟維說這:「她我借走了!」便被他拉著往店門口走。
「你幹什麼?放手啊!你快把我的手捏斷了!」康意蓉一路喊道,翁穎凱卻置之不理。
「翁穎凱,你聽到沒有?你放手呀!」
康意蓉一再地掙扎著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一直走到了翁穎凱的車旁,他才放開她。
「你沒有告訴我,今晚約你的是他!」
翁穎凱認真的語氣,令康意蓉心中一悸。她不明白有人約她和約她的是孟維,這兩者有何差別?或者,他正要從孟維的手中搶過毓舞,才會不允許孟維從他的公司裡搶走他的員工?哼!康意蓉心想,他和孟維有什麼差別?同樣是自私又自大的男人!
「我和誰有約為什麼要告訴你?」她冷冷地瞟他一眼,撫著被他握疼了的手腕。
「難道……」翁穎凱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至身邊,「你說過你有喜歡的人,那個人就是孟維?」他想起迎新晚會那晚,當她說她有喜歡的人時,他還笑她只能喜歡那種遙不可及的歌手、演員;並沒有問清楚那個人究竟是誰——當時他也沒有興趣知道她喜歡誰。
但是,現在呢?看到她和孟維在一起,他到底在氣些什麼?
「沒錯!」康意蓉伸出手想推開他,卻兩手都被他扣住。「現在他對我而言,不再是「遙不可及」了吧?」
「我告訴你」翁穎凱將她的身體牢牢地釘在車門上,「你什麼人都可以喜歡,就是不可以喜歡孟維!」
「錯!」他命令的語氣,及視她為佔有物的眼神,令康意蓉十分地反感;她朝他大嚷:「我什麼人都可以喜歡,就是不會喜歡你!」
「康意蓉,我警告你,你不要再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或許他是更想警告她,不可以再對他說「她不會喜歡上他」這句話。
「翁穎凱,你才沒有資格命令我該怎麼說話!」她毫不畏懼地瞪著他。
「是嗎?」他將臉逼近她,恐嚇道:「你再重複一次看看!」
「哪一句?」康意蓉努力將頭後仰,但他輕易地再度逼近。她倒抽一口氣後,說道:「是你沒有資格命令我該怎麼說話,還是我才不會喜……」
說話的同時,他的臉已俯了下來,吻去了她賭氣所要說出的話。
康意蓉先是反應不過來,直到他的雙手移到她的纖腰上時,她才開始掙扎。
她頻頻甩頭,不斷地揮拳在他肩上、臂上;但這絲毫構不成威脅,他單手扳正她的臉,固執地吻她!
翁穎凱心底明白自己又失控吻她了,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人受她身上青澀的馨香所引誘……他忍不住想弄清楚,她到底用什麼迷惑了他,讓他一再地想吻她……
康意蓉一度任由他撥開她的唇,進一步展開深吻;然而,她耳畔突然響起剛才他恐嚇及命令的語調,霎時感到這只是他一貫嘲弄及控制她的手段罷了。她氣憤地彎起膝蓋踹他一腳,同時使勁地推開他!
翁穎凱彎起腳喊著疼,有點不相信她居然拒絕了他的吻——「翁穎凱,你別太自以為是!」康意蓉舉起手背抹抹嘴,發現自己的雙手冰得發抖,臉頰則燙得嚇人。她真的很氣翁穎凱,為什麼他總是不肯放過她?「我只是你的員工,可不是你的紅顏知己;我不需要由你來指點我該跟誰交往,或者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她後退兩步,與他保持距離,繼續說道:「而且你才應該反省反省自己,你又不是不知道毓舞喜歡的是孟維,還硬要從孟維的身邊搶走她;難道你敢說你對她是認真的?」
「毓舞?」翁穎凱有些啼笑皆非,「這些話應該由我對你說才是。既然你喜歡孟維,你也該對毓舞的背景有所瞭解吧!你沒聽說過她是個大財團董事長的獨生女嗎?
那個傳聞是錯誤的!毓舞是某大財團董事長的親侄女她是我的表妹!我怎麼能夠從孟維的身邊搶走她?你倒教教我呀!」
他一步步走近她,她則一步步倒退。「現在我有資格以毓舞兄長的身份,要求你不該和孟維在一起吧!如同你所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毓舞喜歡孟維!」
康意蓉看著他,自他唇邊的笑容讀出了嘲弄、憤怒,她皺著眉,硬是不願就此屈服,「你還是沒有資格管我!孟維今晚約的是我,你不能否認這是事實。」
翁穎凱輕易地又箍住她的手臂。他完全沒料到,一直被他視為「感情白癡」的她,竟然已經動起真感情在喜歡另一個男人!他還以為他能夠第一個捕獲她的心,如同得到了她的初吻一樣!
他不改輕視地的語調,微笑著說道:「那麼讓我以你上司的身份來勸你,你還是趁早放棄孟維;除非你以為他對你是認真的,如果你這麼看得起自己的話,你可以再進去找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氣憤的甩開他的手,眼眶裡浮著淚,「反正你就是看不起我就對了。」
「喂!你說清楚一點,」當她轉過身要跑開時,他馬上又抓住她,「我什麼時候看不起你了?」
她立刻又甩開他的手,吼道:「你什麼時候看得起我過?」說完話後,她掉頭就走。
看著她走進餐廳,翁穎凱懊惱的握緊拳頭,奮力地捶著車頂。他沒想到,她真的如此地喜歡孟維;更沒想到,自己在她的心裡,居然只是個「看不起她的男人」!
「該死!」看著凹陷的車頂,他不知道該喊疼還是該埋怨自己的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