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兩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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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指公司的事。」莊家升繞回正題,「當初伯父不是和你打賭,除非你三個月內接下三件業務,才會漸漸將產業交給你?」

  「早就料到他一定會對外完全封殺我!」翁穎凱清楚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你不也瞭解我爸這個人,愛賭又沒有好的賭品,一切隨他喜好。」

  「的確,將「至勝」交給你是遲早的事。」他在白紙上隨意寫了些字,然後說這:「不過,我還是想把「穎勝」搞好,當件正事來做。」

  「當然,到時候要結束,也要結束得轟轟烈烈。」語畢,他話鋒又轉回兩個女子身上,「不過,我們先來賭賭看,她們得花多少時間才會知難而退,回到公司。」

  「一個半小時內。」莊家升似乎很有把握。

  「行,過了一個半小時後她們才回來的話,就我贏!」

  「賭注呢?」

  翁穎凱眼珠一轉,又想把主意轉到康意蓉身上……

  「不行,再找上她,她會發火。」莊家升可不想再扯上她。

  「那就純開心的空賭羅!」翁穎凱覺得若不把她當賭注,與莊家升的打賭,似乎就沒什麼樂趣可言了。

  * * *

  黃斐菁拉著康意蓉走到十字路口,等待綠燈的同時,她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康意蓉。」康意蓉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覺得她的側臉真美——「怎麼了?我的臉上有東西嗎?」黃斐菁摸摸臉,「是不是髒髒的,或脫妝了?」

  康意蓉搖頭,真心說道:「我覺得你真的好漂亮!」

  「真的嗎?不好意思。」她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開心說道。

  綠燈亮起,兩人通過馬路。

  「你說你在演戲,可是我沒在電視上看過你。」康意蓉見她是個可以攤開話請、不用拐彎抹角的夥伴,便直接說出不認得有她這名演員。

  「以前都是演些小角色,名字不會被登出來;而且絕對不能打扮、搶過主角的風采。」她依然笑笑的解釋,笑得很真、很自然。「這次好不容易當上女配角,台詞也不少哪!」

  「所以你才來找工作?」

  「其實以前即使只是演個路人或小店員什麼的,我也會自己假設那個女子的身份、心情,然後設計表演時走路的方法或表情。每一次我都會把自己搞得不一樣。」

  她的臉孔泛起對演戲的熱愛。「前天去「至勝」,也只是去看看女性上班族忙碌的情形罷了。」

  「也就是說,你會將自己打扮成所要演的角色模樣,並不會真正去從事該項工作?」

  「當然,我沒有這麼多時間,而且人家也不好用我啊!另外,我還有一份當模特兒的正職。」她走進一家便利商店,抽出一本剛出刊的時裝雜誌,找到自己的部分,向康意蓉說明道:「拍得很不錯吧!我滿喜歡當平面模特兒,可以留下完美的紀錄,不過比起演戲的話,我更熱愛演戲。」

  天啊!康意蓉頓覺眼前站著的是個未來的大明星。從時裝模特兒轉到平面模特兒,再轉行演戲!有著絕美的身段與完美的五官,個性上又是可愛的甜姐兒脾氣。如果來生可以訂做的話,她也想當個這麼令人賞心悅目的女孩子!

  像現在,黃斐菁略施薄妝,頭髮疏鬆的盤起,在額前、鬢邊隨意垂些髻發;穿著迷你細條紋短裙、搭著薄薄的背心式小毛衣,外罩一件半透明的紗質長袖上衣,以及紫灰色的絨皮短靴——十分亮麗的外表,吸引了店裡所有人的目光;使得站在她身旁的康意蓉頓覺拙劣!

  「我們買瓶飲料再走。」黃斐菁毫不做作、忸怩,似乎非常習慣成為公眾焦點。

  走回行人道上,不論男女,總頻頻將目光投向她們;使康意蓉走得渾身不自在。

  反觀黃斐菁,自在的啜著飲料,優美的姿態像是在拍廣告。

  「你知道嗎?我覺得女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一個好的歸宿;而且人跟人彼此間就像是在競賽一樣,看誰找的比較好。」黃斐菁突然停下腳步,說出這一番話。

  康意蓉因一直沉溺在突來的自卑中,一時反應不過來。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和自己相比較,必須看你自己是不是找到你所愛的,而對方也是愛你的。或者在個人事業方面,是不是做你想做的、你能做的!」她很誠懇地吐露心聲。「像我,一直不放棄自己的興趣成為一個演員。」

  「這樣很好啊!」康意蓉想想自己幾個月前她以為相親、結婚就是未來的路,沒想到竟來到了台北;接著立志成為「至勝」的一分子,卻又莫名其妙地進了「穎勝」……一切全非自己的主意,她的人生毫無方向!

  「但是,我還是覺得結婚最重要,所以我絕對要找個好的對象、好的歸宿!」黃斐菁朝著天空,說著志向宣言。

  康意蓉腦海裡浮起在辦公室裡她和翁穎凱說說笑笑的畫面,「難道……」

  「沒錯!就是他!」黃斐菁開心地說:「從國中時代,我就開始搜集台灣名人的一切資料,那時就知道翁董事長有個留學海外的兒子。前一陣子他回到國內,記者更是爭相採訪,看過他不少報導後,我就決定了,我要倒追他!」

  「可是……」康意蓉不知該不該說出她對翁穎凱的觀感,沉吟了半晌,她才說:「我覺得他這個人雖然長得很帥,家世又好,但是他的人品……」

  「你不覺得他跟我很像嗎?我們外表似乎對啥都滿不在乎、嘻嘻哈哈的;但是實際上我們仍是有所執著、有所追求。」她撫了一下鬢髮,繼續說道:「而你指的,大概是說他很風流的事;一般人認為他這樣很花、很沒原則;我卻覺得,他天生就應該是這樣的人,喜歡膩在女人身邊,讓女人向他撒嬌,或他向女人撒嬌;而且絕對不懂拒絕,也就是說來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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