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簡單。給我十秒鐘就夠了,等著領獎品。」他架起槍瞄準模型,但未立刻射擊,「等一下,如果這十發又全中,妳怎麼辦?」
「你們還敢賭?」景霖法阻止他們,「還沒被周伯伯訓夠?」
「我們又沒賭錢。」直對谷凝寧曖昧眨眼,「喂,賭那個吧!我『肖想』好久的那個呀!」
「我真想把槍桿子對準你,沒見過這麼討人厭的人。」
周飛樊撇嘴,「賭品真不好,贏了就神氣活現,輸了就『起嘿孤』。」
「你還敢講!」真的用槍柄敲他一下。「要不是因為你蹺掉模擬考去練溜冰,會被你爸發現我們賭得那麼大嗎?王八蛋,害我被我爸媽念了好幾天。先講好,他們大人說那筆錢就這麼算了,我可不想就這麼算了。」
「好啊,我也要繼續為『那個』努力。」嘟起嘴作出接吻的響聲。
貝幼蓮在一旁急得跺腳,「我不管你還要努力哪個啦!到底走不走?」
「真吵!安靜一點。」谷凝寧回頭凶她,「害我都瞄不準。」
貝幼蓮扁嘴,扯著任仿封的衣袖發嗔,「我不管!我們自己去玩別的啦!」
任仿封拿出面紙,「先擦擦汗。外套脫掉,我幫妳拿。」
貝幼蓮發拗,甩頭不依,「好無聊哦!」
任仿封幫她拭去額側汗水,笑著說:「妳想玩什麼,我陪妳去。」
「什麼都嘛想玩!我們剛剛說好要去坐海盜船,結果經過這裡他們兩個就賴著不走了。」又被谷凝寧冷眼瞪了一下,嚇得倚向任仿封。
「我們現在就去坐海盜船。」任仿封提議。
貝幼蓮開心地笑,圈住他手臂,「走。」
兩人離開後,景霖法亦向貝侑年提議:「渴不渴?我們去買飲料。」
「好啊。」貝侑年看看簷外陽光,「沒想到今天天氣這麼熱。」
「吃冰淇淋好了。」他記得賣飲料的附近也有一台冰淇淋車。
「好啊好啊,好久沒吃冰了。」
「東西我幫妳拿。」他伸出手。
「謝謝。」她交給他的是自己的手,「可是你那台相機已經不輕了……」
味覺上,濃重的酸苦之後,嘗到的甜滋味益發甘美。
純愛滋味亦是。
然,真正的愛戀,從現在才要開始。心意相合的兩個人,心中愛苗將一起同頻率成長。兩人務必齊心齊力,比單方面戀慕時更需小心呵護那株共屬於彼此的愛苗。
畢竟,愛,從無界限的遠方延伸而來,也將無止盡地往未來奔去……
「好羨慕哦,小手拉著小手成雙入對。」
谷凝寧瞟他一眼,向服務員又要了十顆子彈。「你不也有一堆老婆?」
「自從每天想著怎麼跟妳決一死戰以來,再也沒和她們見過面。」
「承蒙您看得起,」槍枝上膛,「小女子真榮幸哪!」
周飛樊握住她下顎,把她的臉轉過來面對自己,「景霖法跟妳好朋友在一起了,傷不傷心?」
谷凝寧連帶把槍口也轉過來對著他,「這件事我還沒找你算帳!要不是你在我這邊放了一堆煙幕彈,侑年也不用白流那麼多眼淚。」
「我是為妳們好吔!」周飛樊緊張地請她槍枝轉向,「我看妳對景霖法那麼有意思,怕妳知道他喜歡的是妳的好朋友之後,會破壞妳們的友情。」
谷凝寧瞄準左手邊一隻老虎的頭,「溜冰決賽照舊,你覺得怎麼樣?而且恢復原先的比賽規則。」發射後打到的竟是右邊一隻掛在樹上的無尾熊的屁股。
周飛樊強憋著笑,「同意。我也很想讓妳知道,我那幾天特訓可不是練假的。」
兩人目光相對兩秒,同等挑釁。
由此看來--
「好。我迫不及待要讓你死得很難看!」
「到時候妳趴在地上爬不起來,別怪我不憐香惜玉。」
「哈哈哈,世紀末最大笑話。上回摔死在冰上的不曉得是誰。」
由此看來,谷凝寧和周飛樊這兩個人……
「上回我讓妳,因為我知道妳輸不起--」
「你說什麼!」
「我有說錯嗎?哼,說我自大,事實上妳更自大,輸了就『起嘿孤』。」
「周飛樊!我們來決鬥!」
「來就來呀。WHO怕WHO?」
看來他們這兩個人,距離真正的愛戀還很遠。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