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的小腦袋瓜裡明明勾勒著一位白馬王子的形象,並憧憬著一段愛情。」指間耍弄,翻轉著打火機,「我或許不是你的白馬一王子,但我可以給你一段愛情。」
「我不要……」韓冰雪緩緩後退,「我不要!」
她掉頭欲離開,但在門前被丁雨凡自身後攔腰抱住。
「你不要也不行了。」反轉過她的身子,抱在懷裡,「因為我要。」
韓冰雪以手臂抵著他的胸膛,「放開我……」
「如果不放呢?」他湊近她耳邊問。
「放開我!」韓冰雪舉拳擊打他,並扭身欲脫離他的懷抱。
「再這麼鬧下去……」丁雨凡單手扣住她的手腕,「我要吻你了哦!」
韓冰雪仰著頭,「你不會的。」
丁雨凡笑她傻,她仰頭的角度使他只需俯下頭就行。
於是韓冰雪眼睜睜看著他的臉靠近自己,看著他連個轉輒也不肯給,就將吻直接覆上她的唇!起 只是很單純的唇瓣相觸。丁雨凡不急不緩地熨壓上她柔軟的唇瓣,此時韓冰雪似乎還在機會退縮。但當她後仰,欲拉開兩人的距離時,丁雨凡持 她後腦勺,開口銜其下唇。
感覺到她的身軀因發熱而軟化,他輕巧地以舌挑開她的口,進行深吻。
即使韓冰雪毫無回應,他仍兀自地吻得深切、吻得毫不情、吻得她去撐不住自己的身軀,而癱軟在他懷裡。
丁雨凡略離她的唇抽口氣的同時,手覆住她眼眸,要她別大剌剌地張著眼讓人親吻。
待她閉上眼,他以指腹撫揉她溫潤腫脹的紅唇,笑說道:「『放羊的小孩』這個故事你沒聽過,也該聽過『狼來了』了吧?」
第四章
那晚旅館裡一吻過後,丁雨凡連夜飛車北上,上午准九點讓韓冰雪在公司門前下車。
以後的日子,韓冰雪躲丁雨凡躲得徹底。
事實上該說丁雨凡找她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勤,他只打過幾通電話說要見她。她也不多想,當下躲在自以為安全的地方,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照他所說,大街小巷地搜尋她的芳蹤。
週一,參與公司例行檢查會議,會議結束時天幕將暗,眾人陸續步出公司。
無意識地抬頭望天的韓冰雪,沒注意到身旁有人靠近,直到那人如是問:「老鼠究竟躲不躲得過貓?」
韓冰雪仰望的視線拉平,沒有看他,轉身便走。
丁雨凡拉住她的手腕。
「你看到我已經不會再腿軟,可見我不再是那麼嚇人。這對我來說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放開我。」
丁雨凡拉著她來到車旁。
他打開後座車門,韓冰雪見到一隻墨綠色、約一個手掌大的小貓瑟縮在偌大的座椅上。
她臉上原有的漠然表情倏地軟化,眼眸悄然泛起柔情,什麼也不想便彎身欲進車內。
丁雨凡卻圈住她的腰制止她,韓冰雪不解。他遂打開前座車門,這才要她進去。
丁雨凡亦入座後,便回身粗魯地抓起小貓,隨手扔在她腿上。
韓冰雪立刻摟著寶貝似的,將小貓捧在懷中,撫揉它被他抓過的頸脖處。
「百坪大的停車場,它偏偏選擇窩在我的車輪下。趕也趕不走,非要我趴下身親手拎它出來。」
滿難想像他被一隻小動物惱得鑽下車底下的模樣。韓冰雪挾抱小貓的雙腋,同它正面打個招呼。
貓兒很意興闌珊地朝她咪嗚叫了一聲。
「本來想隨手扔掉,突然想起你喜歡貓,索性抱來讓你看看。」
「它可能是有人養的。」因為它似乎很習慣人的撫觸。
「只是一隻小土貓。不見了也沒人會心疼。」
「要給我!」韓冰雪懷著期待的微笑問。
丁雨凡亦學著她瞇眼的笑容答:「讓你看看。」
「我要養它。」
「它是我的。」
「謝謝你。」她側著臉頰和小貓摩挲了一下。
丁雨凡不再同她虛笑,拉長臉說:「我又沒有說要把它送給你。」韓冰雪欣喜的面容立刻也變了顏色。「別這樣好不好?」他輕戳了一下她的額,「我比不上一隻小動物。」她將貓置於腿上。這才想到他來這兒,不可能只是為了抱貓來讓她看看。「你這小老鼠真的喜歡小貓。」他前傾上身,手撫她後頸。
被迫與他拉近距離時,韓冰雪立刻拿貓遮在臉前,擋在兩人之間。
幸好丁雨凡未噘起唇,否則吻上的就是小貓的肚皮了。
他甚覺無趣的放開她。「既然那麼喜歡,為什麼以前不買一隻?」
「你並不想養它,對不對?」
丁雨凡搖頭,不讓她岔開話題。「我大致猜得到你的想法。喜歡卻不敢花錢買來養,主要是怕投注感情愛它,寵它之後,還是會有失去它的一天。,屆時的傷痛你不曉得自己承不承受得住。至於現在你堅決要這隻小貓,是因為你不曉得我會怎麼處置它,所以寧可挺身照顧它,我說的對嗎?」韓冰雪點了點頭。
「我絕不可能平白無故把它送給你。」手肘擱在方向盤上,手掌則撐著下顎,「不如讓我開個條件。照不照我所說的做,由你自己決定。」
「什麼條件?」
「很簡單。只要你主動吻我--」食指指著自己的嘴巴,「這裡。」微笑附註:「先說好,晴蜓點式的不算。」
韓冰雪很認真地低頭考慮了半晌。
「抱歉。」她對貓這麼說,決定放棄。
丁雨凡在她將跨出車外時說:「我開玩笑的。把門關上。」
韓冰雪沒有猶豫,立即合上車門,看著他,等待下文。
丁雨凡將她的長髮撥至旁側,撫弄了一會兒後,說:「今天晚上和我約個會。兩人作伴找地方逛逛,我保證不會對你亂來。」
「過了今晚你就會把貓給我?」
他側頭,表情故意露出掙扎的訊息。
「勉強讓你擁有半個監護權。」他說。
半個監護權?韓冰雪不禁皺眉。
「你不要也沒關係,我就把它丟掉好了。反正它病死、餓死,我們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