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自序
嗨!好久不見。
這篇小說動筆於九九年年初,有一搭沒一搭地為到第三章,因為不甚滿意而丟開,改而著手另一篇小說的創作。但同樣寫到第三章,心情卻因為既定的旅遊行程而浮躁難安,終至一無所成地扛著行李溜出台灣。
回國後,由於存款大失血,同時答應旅途中一超使壞的戴嬿姍美眉在書序中好好提提她,再加上也到了必須給讀者一個交代的時候了,於是翻出舊稿,硬著頭皮完成這篇小說。
先說說暑假時候到日本玩了一個月的事情吧!
美其名到那是為了學好日語,事實上壓根在享受大聲說中文的樂趣——這件事走出赴日後才開始背五十音的珊妹教給我的。
戴嬿姍小姐,一個吃過她自己做的起士蛋糕後,再也不願吃起士蛋糕的美麗女孩(拜託!她以為人家做的起士蛋糕都和她做的一樣嗎?)
對她印象深刻始於相約去八景島的那個週末,我們瞠目結舌地望著一百多公尺高的自由落體,腳底開始發冷,紛紛從告示板上不適乘坐的客人種類中找退縮的理由。
「我脊椎受過傷,不能坐。」戴小姐的哥哥說道。
「我膝蓋不久前才開過刀。」這是戴小姐的情況,不但有她哥哥作證,而且膝蓋上的確有開過刀的痕跡。
我望著告示板上「妊娠紋處理方」的文字,才想著我也不能坐的理由難不成是「我懷孕了」時,只聽得年輕可愛的戴小姐用她細細甜甜的噪音清脆地問:「為什麼有『妊娠紋』的人不能坐?為什麼?」
之後,類似事件幾乎每天都有。在溫泉地看到名為「四湯物語」的泡湯包,又聽見姑娘她說:「曰本人也喝『四物湯』喔?還包裝得這麼漂亮?」
在新宿南口附近逛街,這小妮子撫著腹部,說:「肚子好痛,我要回家吃『阿摩尼亞』。」原來她錯把莫地拉斯講成阿摩尼亞。
不過,別看她這樣,她瞎拼起來的準度和狠度可是很嚇人的。看到價錢誇張的商品,她會說:「拜託!這樣也要賣X千元?土匪啊?」若是品質花色在她眼裡稍微差一點的,她會說:
「醜得像大便一樣!」
語文課程結束後有修業考試,只背好平假名的戴小姐,出來後便以無辜的表情告訴我們,在外來語單字部分考了披薩、牛奶等等的食物名。她只會寫麵包,但麵包這兩個字未在問題之列,而是出現在例文之中。老師知道之後還同她道歉,說題目出得不好,讓她英雄無用武之地。
這一趟旅程因結識戴家兄妹而笑料不斷,每天都過得很快樂。也非常謝謝語言學校的校長、老師們的照顧。
在某幾本書上曾提過來信請寄台中某郵政信箱,由於曼奴九八年便搬離台中,九九年二月後便未再去收過信,而早在六月底租約便已經到期。這段期間大概有些人的信件被退回原處了吧!真的很抱歉,都是我的錯,我罪該萬死。
現在如果有什麼話想跟曼奴說,可能還是得透過出版杜轉信。
這段期間曼奴曾寫過一些短篇,筆名是沈璽,因為我喜歡「璽」這個字,也喜歡一位筆名為黃喜的小說作者。並不是要大家去找曼奴為的短篇小說來看,事實上,曼奴還很懊惱自己筆拙,寫不出值得叫好的短篇小說,只是想讓大家知道,如果我要換筆名,我會換為沈璽,所以,請不要再猜我是誰,誰又是我了。
從開頭的字裡行間便看得出曼奴不是很喜歡這篇小說,能夠完成全仰賴書中秦家老二秦樂心,如果有續集,肯定是她的故事,而且書名會是「只有騷包不行嗎?」。當然,得通過編輯那關才行啦!
記得曼奴還有一份寫到第三章的稿子嗎?去年八月底完成秦家小妹的故事,到一月初的現在,只進行到第七章的一半,完稿之路還很漫長。對不起,因為現在不是專職寫作,完全無法控制進度。
該寫的故事還有很多,塔羅系列最終回,以及青家討人厭的老三和老么,還有一本有始以來故事人物還沒個影,便先有書名的「愛情惹人太神傷」……我都想寫,也相信自己會寫。
寫小說是我愛做而且唯一能做的事吧!然而,有讀者說她被「這輩子就這樣了,是人生最差勁的想法」這句話縛住了,她不想敗在這句話下,事實上,我也不想。
最近整個人很懶散,提不起勁做任何事,不過總不會一直這樣子下去的,陰霾總會過去。
所以,我們一起好好加油吧!
第一章
匆匆的一督,
如天雷勾動了地火,
視線的交接。
燃起愛情的熱焰,
瞬間焚燒了一切,
甚至連一絲理智也不剩。
秦樂凡提著吸塵器從二姊秦樂心的房間走出來,來到客廳,看了一眼牆上時鐘,用手背抹去額上的汗水。
稍微喘了一口氣後,秦樂凡重新拉出吸塵器的電線,剛要接上插座時,便聽見大門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是大姊提前回來了嗎?她暗忖著,走到玄關,發現進門的是二姊秦樂心。
「二姊,你不是說今晚不回來了?」她還記得早上出門前,秦樂心開開心心地告訴大家今晚不用等她。
秦樂心板著臉,用力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同說:「那又怎樣?」她穿過玄關,一骨碌地坐在沙發上。
看著秦樂心赤腳踏入客廳,秦樂凡搖搖頭撿起散在地上的高跟鞋,整齊地放入鞋櫃裹,然後提著秦樂心的室內拖鞋回到客廳。
瞥見秦樂心扔在沙發上的皮包,隨手摘下的耳環則放在沙發旁的矮櫃上,秦樂凡不禁歎口氣,暗自記著要幫她把東西歸回原位,免得改天她需要時又嚷著找不著。
秦樂凡彎身將拖鞋放在秦樂心的腳前,「你不是說那個什麼科技公司的陳經理……還是林經理的,很喜歡你……」
秦樂心撥撥頭髮,將細緻的雙腳套進拖鞋裹,挑高柳眉,媚笑的問:「這個世界上會有人不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