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恁是冷酷也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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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現在被關在統帥府的黑牢裡。"許百恭敬回答。

  "統帥府的黑牢?為什麼?"她好生諒訝。

  "統帥大人認為他是其他州郡派來躲藏在將王府裡的密探。"

  "小三是密探?"她搖著雍將王手臂,告訴他:"小三怎麼可能是密探?不可能!"

  雍將王捻捻下巴鬍鬚。安於眼前幸福的他,身上殘存些許將官氣息,但當年不可一世的威風神氣已不復見。"雍涯歆說他是,他就是吧!"

  "罪名不能這樣定的呀!"宓王妃倚在他懷裡,撒嬌道:"你這樣說,分明要臣妾擔憂。哪天他也說我是密探;把我抓去關起來,您是不是也一樣見死不救?"

  "王爺,小三大字不識兩個,不可能是當探子的料?"許百挑選適當時機插話。

  "嗯……"雍將王沉吟兩聲,思考了一呀,"既然他不是,雍涯歆還他公道才對。"

  宓王妃嬌柔臉龐驟然僵硬,坐正身子,重重歎口氣:"唉!"

  "為什麼歎氣?"雍將王關心地問。

  "王爺不知,現在外面盛傳您只是個名副其實的空殼子,真正的大權早就全落在統帥大人身上。沒錯,他是您親生兒子,您這位子遲早交給他;但他這會兒明明還只是坐鎮統帥府,卻越權,管到將王府的人事來了……"她垂下睫,又輕歎口氣,"臣妄只是無知的婦人,但連臣妾要都看得出,他的所作所為,根本……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裡……"

  明白她歎氣的原因,雍將王非但不以為許,還越發高興。"這有什麼關係?雍涯歆驕傲霸氣像極了年輕時的我。就連那風流性兒也跟我一模一樣。好!好啊!"連聲叫好後,仰頭大笑。

  像年輕時的你就槽了!宓王妃雙眉糾結,眼角幾乎溢出淚水,"臣妄雖然無倖見到王爺您年輕時的霸氣模樣,但多少聽過您闖蕩過來的英勇事跡。如果統帥大人像您當初的冷血無情,臣妾會怕……"她懼怕地捧住胸口。

  "怕什麼?"

  "怕您當他是個好兒子,他卻不認您是他爹。"

  "他敢!"愛妃所敘述的情況挑動他的情緒。

  "他怎麼會不敢?"宓王妃繼續火上加油,"沒跟你說一聲就抓走小三,分明吃定你,認定你不敢吭聲。"

  "誰說的?"將王爺拍桌,震動桌上餐盤,幾顆葡萄滾落桌沿。"我年紀是大了,想要好好享福、好好陪你,大部分的事交給下屬去打理;但這可不代表我沒了威嚴、沒有統治能力了!"

  "臣妾不信。"宓王妃抱住他身側,在他耳畔說:"臣妾還是怕……怕有一天,他主統帥府,將臣妾當成臭老太婆給攆出城……"

  "不怕、不怕。"雍將王哄她,"本王明早就派人到統帥府去要回小三,這總行了吧?"

  宓王妃嬌媚地嘟嘴,"要得回來嗎?"

  "只要說是我下令,他不可能不放人。"

  "真的?"

  雍將王捏捏她的小下巴,"當然是真的。許百,這件事就交給你。"

  "是。屬下遵命。"他退後兩步,"屬下告退。"

  許百轉身前,投給宓王妃一個讚賞眼光,宓王妃朝他驕傲地挑挑眉。

  許百退出殿堂,必恭必敬的模樣立刻變成邪惡狡詐,猶如一匹詭計多端的豺狼。

  西雍將王在他眼底,只是個有勇無謀的昏君,難以成為南許稱霸天下的阻礙;不過,若能拉攏他,繼而掌握西雍兵力,不啻為一股強大助力。

  這是許久以前,身為南許軍師許百的看法。事實證明,雍將王的確極易擺平;他很快地被宓兒迷得神魂顛倒,加上宓兒長久在他所吃的食物中下藥,他的體力精力大不如前,對政事不再有興趣。

  眼見兵力強大的西雍即將他們操縱、玩弄於股掌之間,軍權卻被雍將王的長子雍涯歆奪去。

  許百原欲如法炮製,收服雍涯歆。沒想到雍涯歆雖然性好女色,卻絕不沉溺。該死的是,他統治能力勝過雍將王的數倍。若繼續這樣下去,西雍將嚴重威脅南許霸業。

  所以,他必須趁他未成氣候之前,趕緊想出方法,除掉他。

  第二章

  輕倩璇和虔雪薔都聲稱相信被逮著的奸細不是輕緊督,而且答應對方不會私自行動。夜深獨處之際,卻拗不過種種疑問擔憂在心口流竄,各自換了簡便衣裝想赴黑牢一探究竟。

  虔雪薔來到府後軍區。借大軍區劃分為各種場地,黑夜裡難以探索分明。原本不覺得守衛巡邏緊密,置身其中,才發現他們排班方式特殊,入侵者難以有所作為。

  眼見黑暗中突兀閃亮的火把朝她移近,她躲入馬捨與馬舍間的空隙;待兩名巡邏騎兵走過,她輕巧向前,竟又有騎兵迎面而來!她迅速後退,僅差一步便會被發現。

  火焰晃過眼前刺痛瞳仁,她等了一會兒,再度適應黑暗舉步欲前進。末料遭人抱腰阻止!

  來人在她身後手掌偌大得覆住她一半腰肢,是名男子!

  感到侵犯的驚訝感使她忘了自身處境,險險開口驚呼出聲;男子及時摀住她扯開的紅唇。不過他不小心也截斷了她的呼息;她扭過身,即將窒息的痛苦感覺讓她使勁的掙扎。騷動使圈內的馬匹嘶鳴。唯恐引來士兵,男子只好以佔盡優勢的身軀壓制住她整個人。兩人正面身軀毫無縫隙地緊密貼合。虞雪薔頭頂被他下顎壓著,鼻樑以下被強迫貼近他勁肩之間,十分不舒服,卻又動彈不得。兩人過度親近的姿勢,使羞憤莫名的感覺更快升起。

  她思索如何拉開二人距離之際,軍靴的腳步聲傳來;她發現男子亦屏住氣息,不讓巡邏士兵發現他們。巡邏火炬一瞬間照亮二人側身,所幸馬匹異常的嘶叫已止,士兵未多作停留。暗夜又攏住二人。涼風輕拂,男子輕吁口氣,低語:"我,是友非敵。"

  纖細的虔雪薔此刻在意的是兩人過度親密的姿勢,她試圖請他放開她,卻沒法開口。因為開了口,便吻住他衣襟,難以出聲。男子並未察覺那暖昧;"我知道你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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