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軒昂不理會她的喊叫,邁開大步走出舊宅,行向豪華美觀的主宅。
「放我下去!你聽到沒有!」她的上半身倒掛在他的背後,何止不舒服,她覺得丟臉死了。
「你必須道歉。」莫軒昂扛著她進入主宅。
「你才該跟我道歉!」蘭水若尖嚷,羞窘中橫生怒氣,用力抓刮他後背。
許多傭僕見到失蹤數日的小姐再出現時,竟是被一個大男人扛入屋,並且直接走上樓,都驚詫得張大了嘴巴。當兩人走出他們的視線,他們仍遲遲回不過神。
莫軒昂臉不紅氣不喘地走上三樓的大浴室,其中有一五乘七公尺見方的大按摩浴池,池裡盛滿熱水。
他放下蘭水若,蘭水若一時站不穩,不得不扶著他胸膛。「你為什麼知道這裡?」
「今天是我住進蘭家的第三天,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貼身保鏢,從此由我負責照顧你。」他箍住她的手腕,「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道不道歉?」
「不……」
她才要搖頭便被他抓著跳進浴池!初入池中會覺得熱水有點燙,但適應後會發現那是令人最舒適的溫度。
水深及蘭水若胸部,當莫軒昂雙手觸及她衣襟,她大喊:「不要碰我!」但也無力阻止他撕破她的上衣!霎時,所有衣扣四射彈開,浮出水面。
她試著轉身逃開,反被他順勢褪下上衣。他的左臂自她背後留抱住她,右手粗魯地脫下她的胸罩。
上身的赤裸令蘭水若腦筋一片空白,她回頭咬他手臂。莫軒昂在她咬破他皮肉時,曲腿頂高她的腰,脫她的褲子。她踢晃雙腳,濺起的水花打濕兩人的發。
他拖著身無寸縷的她到池邊,拿塊擦澡的浴棉,按壓芳香的沐浴精在上頭。
「你沒有權利這麼對我!蘭水若捶打他胸膛,在氤氳水氣中,眼底的淚光格外晶瑩。
「我正遵照你的命令,服侍你入浴啊。」他以浴棉擦洗她的頸項。
「你明知我不是真的想這樣!」雙手想護住前胸,卻被他以手肘格開。
浴棉滑至她胸脯之間,他驟然停手。挑起她的腰,他嚴肅的面容絲毫沒有憐惜之意。「你到底了不瞭解你現在的處境?」他低下頭,吻住她滑下的淚水,不理會她的訝然,更奮力除去心中的怦然:「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任性,可以說話不算話,但你不可以!當你二十歲時,稱你為全世界最富有的女人也不為過,屆時有多少男人爭破頭想得到你,你知道嗎?」他吻她的唇,她整個人恍惚。「要你硬將自己變成一個精於算計的女人對你很不公平。但你不得不,以你這般生嫩的模樣,你根本守不住蘭家。」他放開她,扔掉浴棉,轉身要離開浴池。
「站住。」蘭水若面無表情的開口。「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完。」
「你確定?」
她看向他,雙瞳有些空洞,遍尋不著少女的純真。「我像不確定的樣子嗎?」
他拿回浴棉,走回她身前,看著她,手上的浴棉覆上她的胸,輕輕搓揉,許多泡沫在好嫩白的肌膚上轉動。
他逐漸往下搓洗,浴棉浸入水中,淋浴乳的泡泡全浮上水面,水中原就溶有芳香精油,有足夠的洗淨力。
為了避開那敏感部位,他抬起她腳,搓洗她的腳趾尖。溫暖的水中,她的腳趾尖在發抖,她的下唇在發抖。
他沒有這般憎恨過自己!明明滿腹惡念,一臉嚴正地說著冠冕堂皇的話,污染她純潔的心思,使她不疑有他地落入他的陷阱——他知道聽完他那番話後,她會堅待他留下;而今天的一切將深烙入她腦海,一輩子不會忘記。她將永遠記得他……在兩人相識的第一天,他成功地讓她對他產生複雜的情緒。
滑過她纖長的小腿,他緩緩透過浴棉撫觸她大腿內側。
「夠了。」蘭水若閉上眼,皺著眉,小聲地說:「你走開。」
莫軒昂無意再折磨她。將浴棉放入她手裡,俐落地躍上池畔,走出浴室。
蘭水若睜開眼,正好看見他拉開門走出去的背影。他渾身濕漉,健壯的背肌和修長的腿部線條清晰可見。
兩行淚水滑下她臉龐。她明白不是因為屈辱,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
第三章
蘭水若打開房門,照例看到莫軒昂,她並不訝異他等在門外。
「午安。」莫軒昂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經過充分休息,她的氣色好了很多,面頰紅潤,瞳眸充滿靈氣。
「嗯。」她隨口應了一聲、乍見他的第一秒想迴避他的視線,下一秒卻強迫自己正視他、昨夜被他看光光,以男女性別來看他佔了便宜,以身份尊卑業看她並沒有吃虧,所以她不需要不好意思。
兩人不是第一次對視,莫軒昂性格的臉孔仍然帶給蘭水若的心小小的衝擊。明明是很死板的嘴臉,卻不論看幾次覺得那是一張很魅力的臉。哪裡特別呢?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又沒有格外好看,可是……
驚覺自己的目光停在他臉上太久,蘭水若別開臉,快步走開。莫軒昂靜靜跟在她右後方。
當她步下階梯時,費瑪麗正巧走近一樓樓梯口,一邊交代著身旁的下人,「我上樓換衣服,吩咐司機準備好車子。」抬頭望見蘭水若的身影,她的唇角揚起美麗弧度,笑道:「你搬過來啦,睡得好嗎?」
「總不能放自己的東西不管,以免以後對人說這是我的地盤時,反被人罵我神經病。」蘭水若停在離費瑪麗三層階梯的地方,俯望她。「還有,睡床上當然比睡硬邦邦、冷冰冰的地板好多了。」她板著臉,面對費瑪麗她可以強壓抑心中憤恨、不歇斯底里,但無法學她虛偽的笑容。
「這幾天你跑去哪兒了?完全沒有你的消息,我好擔心。」費瑪麗優雅地扶在原木扶梯.有意與她多聊幾句。
蘭水若微微側頭,「去哪兒呢?」要裝傻?她奉陪。「沒有人知道,連我自己也不記得,怎麼沒有人知道?」跟費瑪麗理論為何把她關在廢棄酒窖裡,只會讓別人以為她精神更加失常。費瑪麗太會做人,蘭家沒有人會相信她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