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快沒了,還有時間擔心褲子濕了!「喂!」蕭曉乃出聲想轉移梅達的注意力,讓章煌離開泳池。
梅達卻不理她,一邊開槍、一逼近池畔,和章煌不知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定要置章煌於死地。
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蕭曉乃看看左右,拿了一把太陽傘追出來。
梅達趕緊將槍口轉向地,卻又沒了子彈。
蕭曉乃彎身揮動傘想絆倒梅達的腿,梅達一跳,蕭曉乃再打擊他的後膝,他跪下,蕭曉乃搶槍,他索性把槍丟開。
「快撿槍!」蕭曉乃嚷!回頭一看,章煌坐在池畔,撫著額側。他以為他在看大戲啊?「章煌!你搞什麼鬼?啊……」她因分神而被梅達一拳揍倒……」
「對不起,我暈船……」章煌一臉歉疚。
梅達甩開蕭曉乃,撲向章煌,「是你!是你毀了我!」是他害他最重要的一次任務失敗,事後還受盡凌虐、被毀了容。梅達整個人壓在他身上,掐他的脖子。
蕭曉乃站起,「別玩了!」他怎麼可能毫無招架之力。
「唔……」他虛弱的揮手。
蕭曉乃跺腳,「王八蛋!」搬了一大塊裝飾在池畔的石頭,跑向二人,使勁打梅達後腦勺。
不出三下,梅達頭破血流,昏倒在章煌身上。
「謝……咳咳……」章煌依舊呼吸困難,靠蕭曉乃將梅達從他身上扳開,他才舒服些。「咳……呼……」
「他的臉是你毀的?」蕭曉乃審視悔達的頭傷,斷定他一時半刻死不了,決定不叫船上的醫護師來。
「不是我……在他臉上塗油和點火的人都不是我……」梅達就是當年欺騙祈以卉感情、刺殺祈休北,進而毀掉他們整個組織的傢伙。他只負責攆走他,沒有無聊到毀他的容。
蕭曉乃瞪他一眼,「不是你?你會知道他的臉在被燒燬前還塗了豬油?」用細繩將梅達捆綁。
「如果我是小以我就會塗。」沒料錯的話,應該是古靈精怪的小以動的手。
「什麼?」蕭曉乃聽不太懂。
「沒什麼。」章煌她伸出手,「扶我。」
蕭曉乃瞟天空星星,「自己走。」她站起。
「我的頭好暈,爬不起來……」章煌賴在地上表演苦肉計。
蕭曉乃莫可奈何,握住他的手拉起他。
「曉乃,你好好。」他整個人靠在蕭曉乃身上。蕭曉乃皺眉要推開他,他把她抱得更緊,撒嬌道:「不要丟下我。」
蕭曉乃讓他進她的艙房。他坐在床沿,她幫他倒杯水拿出暈船藥。
「真的不舒服?」她總覺得他是假裝的,他正在竊笑著。「笑什麼?」她板著臉問。
章煌撫揉頰側,「輕輕鬆鬆逮到一個國際間聯合通緝的大壞蛋,雖然身體不舒服,還是會愉悅得想笑呀。」其他是想到蕭曉乃為了救他又揮大傘、又搬石頭的,好可愛呀。
「你剛剛是故意被他壓住的?」
「堂堂一個大男人被人壓在下頭,傳了出去我還怎麼做人?我不管,我要以身相許,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
「免了。」她放下茶杯,她想他是不需要吃藥了。「你也救過我,我們剛好扯平。」
「好,之前的扯平,我們算算之後的。全能坊一天不剷除,你的生命便時刻受到威脅。要滅一個組織先斷它的財源,我向你保證,兩星期後,『鬼推磨』的金爺宣告破產,這期間我也會想辦法搞垮另兩個大爺,及他們手下的三個部門。英雄救美女,美女以身相許是不是不成文規定,我已經跟教堂預定好結婚日,到時你別說不去。」
這是哪門子的求婚方式。
「依我們的情況,是痞男救美女,與那不成文規定毫無關係。」
「哦。」章煌又抱頭,「我頭暈,暫時沒法跟你打情罵俏,請你見諒。」
「吃藥。」蕭曉乃賭氣似的,將茶水及暈船藥丟給他,「船明天清晨靠岸,下午六點才會出航,你下船之後別再上來。」
「那你呢?」章煌將藥丟入嘴裡,輕鬆地吞了。
「不知道。可以確定的是我不會跟你在一起。」
砰砰砰砰——!突然一陣槍響,有人突擊!蕭曉乃及章煌皆趴下,躲避亂槍。艙門被轟開,湧進一群拿槍的人。
兩人在眾多槍口下根本無法反擊,只得乖乖就縛。
清晨,船靠岸停泊,兩人被押下船,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抵達機場,登上一架私人客機。
飛機升空,到達一定高度後,平穩飛行。
機艙內,董爺站在中央,打量被他分隔左右的兩人。
「好登對的一雙青年男女。可惜明明近在眼前,卻無法手拉手、肩並肩,卿卿我我、談情說愛——」他走到蕭曉乃面前,「爺可不想當拆散有情人的罪人,快說,地圖在哪兒?」
蕭曉乃不僅毫無懼意,還極盡傲慢地,「到現在還在問這個問題,你得老年癡呆症了?」
董爺嘴角抽動兩下,轉頭使個眼色,馬上有人用槍柄敲打章煌的額頭。
「下回可要見血了。」董爺盯視蕭曉乃,等著她露出不悅,「說不說?」
蕭曉乃卻眨眨眼,「明知又何必故問?」毫無妥協之意。
「紿我打。」董爺也不客氣地下令。
兩個人架住章煌,一人揮拳猛揍。他們都知道毒門傀儡被他打得現在還躺在醫院,列為重傷病患,為了預防萬一,最好先打傷他,降低他的戰鬥力。章煌臉旁浮現瘀青,嘴角滲出血絲,但他仍面無表情站得筆挺,完全不把這點小傷放在眼裡。
「慢著。」董爺舉手,該人立即停止毆打章煌。「明知何必故問——莫非你的意思是,我早知地圖在朱顏那裡,又何必再問你?」他伸手,「電話拿來。」
馬上有人恭敬地將一隻行動電話放到他手上。「打給朱顏,要她拿地圖來換你們兩人。」
蕭曉乃垂睫瞧他遞過來的行動電話,沒有伸手接。「我的意思是,你明知我什麼都不說,又何必再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