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絕對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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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剎那間,章煌頭昏服花,他甩甩頭,有點惱了。「我們還沒結婚,你就有謀殺親夫的念頭?這太要不得了!」重新將眼瞳焦距對準她,他又滿臉深情,「哦,曉乃。你的童年必定過得很不快樂,讓你容易憤世嫉俗,放心地把你交給我吧,我願意傾我所有的愛,化解你對我的誤會。」

  蕭曉乃冷哼,「我何德何能,讓堂堂章煌先生這麼待我?」

  她起身走走浴室,提出一桶冷水。

  章煌盯著那桶冷水,雙肩已經縮在一起,「不,曉乃,我不明白你在想什麼。你這樣會弄濕地毯,增加飯店服務人員的麻煩的……」

  不管他怎麼說,冷水已從他頭頂澆下,腰間純白毛巾淋得半透明。

  蕭曉乃拿床頭拒的檯燈,將電線從底座扯出來時,電線頭有紅藍色的火花在竄跑。

  她將床頭的電線拉到床尾,站在安全地點,無情的睥睨如待宰羔羊般的章煌,「你還不明白我想用什麼方法逼供?」

  童煌目瞪口呆半晌,歎道:「哇!這麼有創意?」他正襟危坐,「我越來越興奮了,怎麼辦?」

  「不說是不是?」蕭曉乃放低電線,線頭在章煌水濕的肩膀上輕晃著。

  「我……」完全沒有耍嘴皮子的機會,電線已黏上他,「啊——」他被電得寒毛直堅,哇哇叫。

  這會兒他該相信她說得到絕對做得到,而且只要她想,她一定可以讓他痛不欲生。

  她拉高電線,「你還有什麼花言巧語還沒亮了出來?還是那些廢話已經被電得扭曲變了?說!你究竟把鏡子藏在哪裡?」

  「曉……乃……」身子不再通電卻依然猛顫著。他抖落渾身疙瘩,兩眼發亮。「你要不要也試試看?這感覺和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一模一樣!原來,那真的是來電的感覺……」

  蕭曉乃扔掉電線,「你神經病!」

  「噓……」章煌以眼神示意有第三者闖入。

  蕭曉乃捺住氣,側耳。的確有大門被悄悄推開及路足走動的細微聲響。

  ——找你麻煩的?

  兩人開始以唇語溝通。

  ——不可能……

  章煌頭搖得快掉了。想他做事一向堂堂正正,有誰會找他麻煩?

  ——他進來你的房間,不是找你是找誰?

  蕭曉乃尋找從睡房離開的可能性,她不想介入章煌與他人之間的恩怨。

  ——曉乃,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他兩手還被縛住耶!來人若真有殺意,他豈不是連抵抗的機會也沒有?

  ——你這個提議不錯!

  蕭曉乃走向窗口。那裡出得去,但必須十分小心,否則可能躍得粉身碎骨。

  「你不想要鏡子啦?」聽得出來人已逼近睡房門口,章煌著急地出聲喊——

  就在此時,一名年輕男子來到門前,兩手伸手,拿著一個黑色的東西——

  蕭曉乃直覺那是槍!她反手射出銀針,刺中來人的手!

  「啊!」來人痛呼,鬆開手,手上的黑盒子掉落地。

  他捧著銀針刺入的手背,五官皺在一起,表情十分痛楚。章煌卻高喊:「曉乃小心!他要掏槍!」

  蕭曉乃奔向對方,主動使出狠招,來人反應靈敏地與她過招,但動作明顯比她遲鈍、不凌厲。

  「曉乃,他左手要拿出小刀了!」

  章煌瞪大眼,無法親處加入戰局,索性在一旁鬼吼鬼叫過過乾癮。

  「曉乃……對!避開他踢的右腿再拐倒他!做得好!扭斷他的手!不要臉的東西,膽敢偷跟我的女王交手,自不量……」

  制住對方的蕭曉乃不悅地轉過頭,「閉上你的豬嘴!」

  「是!但是閉嘴之前我要告訴你,曉乃,你是我的偶像、我的神!」

  蕭晚乃對章煌的不爽轉給來人,手勁之大足以扭斷他的肋骨。

  「等……等一下!」來人求饒,「我沒有任何惡意……全是受人指使……」

  「說下去!」章煌和蕭曉乃異口同聲。

  「老闆要我來試試二位的身手……還有幫他帶話……」

  老闆?蕭曉乃略放鬆力道,「什麼話?」

  「想要真的魔鏡,就帶著另外三樣寶物到米蘭聖摩大廈見我們老闆。」

  「傑利遜·格陵。」章煌想也未想的便能說出聖摩大廈的所有人。「南歐排行有名的紳士名流,即布蘭巴雷民俗博物館的館主?」

  對方頷首,「沒錯。」

  「現在我們住處的魔鏡是假的?」蕭曉乃問。

  「是不是真的……」他拉拉衣袖,一個小型煙霧彈滾至他手心,「你見了我們老闆就知道!」他扔出煙霧彈,乘機脫逃!

  「你!咳……咳咳……」蕭曉乃嗆咳,茫茫煙霧中摸索到窗戶,探頭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曉乃,你沒事吧!快幫我解開繩子!看著你咳嗽,我不幫你拍拍背的話,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煙霧彈的效力漸弱,蕭曉乃不理章煌,回頭抬起那個人留下來的東西。那是追蹤器,螢幕發亮的地方與房間方位對照——床上枕頭!

  蕭曉乃撕破枕頭布,在軟棉花中找出兩個巴掌大的銅鏡。銅鏡被加裝了追蹤器,那個人才找得到這裡來。可見,傑利遜·格陵是個野心家,也知道這些寶物的神秘……

  她皺眉斜瞪章煌,「你到底是哪個年代的人?」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把東西藏在枕頭裡。

  章煌憨笑著,「方法雖然土了一點,不也達成讓你找不到的目的?」

  那笑不偏不倚撼動蕭曉乃心頭。她甩開頭,佯裝無動於衷。

  「隨便你怎麼說,我都當成豬在叫。」她帶著銅鏡離開房間,徒留章煌像街頭棄犬無助地哀鳴。

  「你不能棄我不顧呀!我會感冒的!哈啾!我……哈啾!哈瞅!」

  第三章

  蕭曉乃循原路,手扶欄杆支撐全身重量,兩腿伸直、一旋,便回到她住房陽台。兩腳著地後,她才發覺自己赤腳,懶得再去那雜碎房間拿回短靴,她拉開落地窗,沒有隨手關上,也沒有立刻換下濕衣服。

  她匆忙地架正銅鏡,拿檯燈照射它,再目不轉睛地看著鏡子前方的牆壁,壁上除了一圈鏡子反射出來的亮光,沒有其他東西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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