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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頁

 

  「我一定要陪你。」武偉是個小人,她孤身一人前去報仇,說什麼他都不放心。

  「不用你多事。」是否要她說出更多更難聽的話,他才懂得別人的拒絕?

  「隨你怎麼說。」他聳聳肩,不是很在意她的話。

  房焰舲雙手成拳,鬆了又握、握了又鬆,恨不得一掌打掉他的不在意。

  他怎能如此不在意?想想他在外的好名聲,想想他可以擁有更加美好的未來,他何苦要放棄這旁人求也求不來的名聲?

  好傻!他真的好傻!

  「這一回,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手。」他向她宣示著自己的決心。

  她多想依從他的話,讓他緊緊握住雙手、緊緊護在懷中,不去想任何事,沒有仇恨,快快樂樂過日子。可她知道她不能,她沒有辦法放下仇恨,她沒有辦法遺忘武偉背叛時的嘴臉,她不能讓父親死不瞑目,不能!

  是以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回話,其實心底早已明瞭該怎麼做。

  不該在一起的人,永遠都不該在一起,沒什麼好說的。她一人與世人為敵就夠了,何必拖他下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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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足以隱藏住人的身影與蹤跡,房焰舲趁著夜深萬籟俱寂時,無聲負傷離開樊瀧的小木屋。

  她不想拖累他,要死,死她一個就行了,他還是適合活得好好的,受到世人稱讚。

  經過五年前那一役,重傷痊癒後的她身手早大不如前。她退步了,並不表示旁人也會跟著退步,武偉定是比從前更厲害,她想憑一己之力取得武偉的項上人頭,恐怕不是件簡單的事。

  只是歷經生生死死,她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但心中卻悄然浮現一股遺憾;遺憾什麼?她還有什麼捨不下的?

  貝齒緊咬下唇辦,十分不願卻又不捨地回頭望了眼離得好遠、好遠的小木屋,雙眸猶帶倔氣,到口的道別,儘管不會教旁人聽去,她仍是固執得不肯說出口,旋即頭一扭,斷情斷念地決然離去。

  在她疾步離開時,冷風伴隨著歎息,一聲聲傷人心魂地傳送著。

  「你要上哪去?!」黑暗中突然跳出一龐然大物擋住她的去路,房焰舲驚了下,瞠大眼瞪著擋路之人。

  她沒好氣地睨了南宮忠一眼。「與你無關。」這傢伙被樊瀧趕走,沒想到人非但沒走,還苦苦守在這兒,也算是用心良苦。

  「不行,你趁著月黑風高離開,一定是要犯下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你走。」南宮忠硬是擋著不讓路,嘴上說的好聽,心底真正在意的是,樊瀧若是知道她不留隻字片語離開,鐵定會很傷心的。

  唉!他這人就是這樣不幹不脆,明明知道是不對的,可還是會為了所崇敬之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想了很久,不如讓這女人改名換姓好了,當她是另一個和魔女長相神似的女子,這樣就會好辦很多;他也不用成日替樊大俠提心吊膽,深怕此事會教其他人發覺。

  「你這人還真是囉嗦。」她感到不耐煩,擔心這個大個子再不讓開,時間拖得愈久,樊瀧就會發現她不見了。

  「我真不知道樊大俠為何要選擇你?!」南宮忠終於忍不住咆哮出心底的疑問。

  「你去問他呀。」他的話惹得她不悅,冷聲應道;儘管這也是她心底的疑問,可不需要南宮忠說得這麼咬牙切齒。

  「總而言之,你不許走就是了。」感情的事,他是不懂啦!但該做的事還是要徹底執行才行,人,他是不能放走。

  「哼!攔得住我再來放話也不遲。」她哼了哼,未將他放在眼底。先前是她太過大意,才會讓南宮忠傷到,今日可不!

  南宮忠外表表現出果敢堅忍的模樣,事實上內心正惴惴不安:雖然他很想宰了這女人,可礙於樊大俠對她的情感,使他無法痛下殺手。

  房焰舲俏眉一豎,順手摘了幾片樹葉,便將樹葉化為利刃,疾速射向南宮忠;她的招式素來狠毒,南宮忠沒料到她會這麼快出手,驚駭且狼狽地閃躲開來。

  狠毒!這女人果然心狠手辣!

  房焰舲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將南宮忠解決,以免他壞了她的事,所以招招毫不留情,但她也仔細拿捏勁道,不打算要了南宮忠的小命。

  南宮忠連連狼狽閃躲,最後被她逼到無路可退,這才發火執起兵器發狠劈向她。這女人太過分了,難道看不出是他再三忍讓嗎?居然得寸進尺,他老虎不發威倒被她當病貓看了。

  南宮忠仗著體力方面佔得優勢連連還擊。由於房焰舲先前受的傷並未痊癒,反而落得下風:她是太低估南宮忠,也太低估身上的傷了。

  可依她的個性並不輕言服輸,況且她已下定決心要把南宮忠撂倒,說什麼也不會放棄;意志力使得她強忍住身上的痛楚,就連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也被她給扯破了,隱約可以感覺到溫熱的血液流淌而下。

  她並未流露出半絲疼痛的模樣,仍是無動於衷地反擊,教人瞧不出半點異狀來。

  因為急於使南宮忠不再阻止她,她的攻擊益發凌厲,也令南宮忠漸感無力招架。

  「該死!」南宮忠閃過招招足以致命的招式,低咒著。

  帶焰的美眸微微一瞅,一時之間,南宮忠竟然看傻了,心神恍惚了下。

  或許這女人不如他所想的那般惹人厭;正當他如此一想時,竟遭她欺身上前,點住週身大穴。

  「啊!你?!」該死!他太大意了,居然看這女人看到發傻,他怎會忘了這女人有多狠毒啊!

  房焰舲強忍住身體上的不適,淡然道:「兩個時辰後,穴道會自然解開。」然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她離去,南宮忠急得大喊。「喂!喂!你別走!你個能走!你這個女魔頭,快些留下!姓房的!」這女人走不得,她走了,他如何向樊大俠說明他連個女人也看不住?她走了,如果待會兒來了匹狼撕了他,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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