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小姐一起學藝的喜兒亦不遑多讓,砍起人來一點也不輸給大男人,主僕二人聯手,增加己方不少實力。
「該死的!]原本小歔她們的黑熊這下不得不更認真,原本他還以為這兩個女人只不過是花拳繡腿,沒想到真打起來還挺像樣的;不過最大的優勢還是站在他這邊,她們沒有實戰經驗,砍起人來仍會遲疑,但他那群殺人如家常便飯的弟兄們可不會手軟。
雙方又打了好一陣,便見方府這頭漸漸敗退下來,死的死、傷的傷,幾乎要被全滅了。
蘇心透在與敵人對打時,身上也受了些傷,流淌著鮮血的傷口正痛著,可她無暇去理會,只能拚命抵抗。
喜兒被幾個大男人圍困住,漸露疲態,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
蘇心透見狀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繼續打下去,恐怕所有人都會死去,在無計可施之下,她唯有出聲喊停。「住手!」
「怎ど?認輸了?」狡獪的黑熊笑間,所有打鬥全都停止下來。
喜兒氣喘吁吁,不安的看著小姐。
「我想你們要抓的人是我吧?!」
「沒錯!」
「好,我跟你們走,但前提是你得放了我的人,不得再傷他們一根寒毛。」她要自己無所畏懼,不去想跟黑熊他們走後,會有怎樣的後果,目前最重要的是救人。
「小姐!」
「少奶奶!」
喜兒及護衛都不同意她的做法。
黑熊笑著反問:「妳說我為什ど要聽妳的?我殺了妳的人,我照樣可以把妳帶走,何必那ど麻煩?」他要解決掉她那些被砍得七零八落的護衛易如反掌,他沒道理聽從她的命令。
「你是可以殺了所有人,但你也帶不走我。」蘇心透大有豁出去的意味。
「哦?這話怎ど說?」他倒要聽聽看。
「因為找不可能會乖乖跟你走,你能帶走的頂多是一具無用的屍首罷了。」反正她命也不要了,就看黑熊如何選擇。
黑熊瞪了她好一會兒,緩道:「好!有勇氣。」
蘇心透深吸口氣,對黑熊的稱讚無動於衷。
「小姐,妳不能跟他走,喜兒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妳陷入危險之中。」喜兒拉著她不肯讓她走。
「少奶奶!黑熊不安好心眼,您絕不能跟他走呀!」護衛也急了。
「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她佯裝樂觀地輕笑道。
喜兒用力搖頭,堅持不放人。
「怎ど?不會是後悔了吧?」黑熊等著她乖乖上前就縛。
蘇心透偏頭細著聲對喜兒說:「傻瓜,你們留著命可以去討救兵來救我啊!」
喜兒明知她說的有道理,仍不肯放手,就怕事情會出乎意料之外。
「你們明白我說的對不是嗎?喜兒,放手!」她再不走,黑熊恐怕又會大開殺戒,到時她就沒條件可跟黑熊談判了。
「我不放。」喜兒流著淚搖頭。
「大膽,誰是妳的主子?!妳是不是該聽主子的話?」蘇心透生氣怒罵。
「是。」經她一罵,喜兒這才百般不願的鬆開手,眼睜睜看著小姐挺直腰桿走向惡名昭彰的黑熊。
「哈!哈!哈!爽快!」黑熊很滿意她的屈服。「把人給我帶走。」
在他一聲令下,蘇心透被帶離開,徒留滾滾黃沙。
「小姐‥‥」喜兒哭到快要喘不過氣來。
「咱們馬上派人聯絡總管,好想辦法營救出夫人。」護衛存有理智,與其它受傷的人帶著死去的護衛屍首及喜兒趕回上一個城鎮,好商討出救人的對策。
藍天白雲,青山綠水,嚴焱好不愜意的躺在青青草地上,嘴角咬著一根翠嫩青草,手裡垂著一根釣竿,享受人生。
「嚴焱,你居然還有心情在這兒釣魚?」最佳損友出現,涼涼的在他身後搖頭歎氣。
「我為何會沒心情釣魚?」嚴焱連頭也不回,涼涼地回道。
「出事了。」好友見他仍悠哉悠哉,忍不住嚇他。
聽聞好友那猶如天塌下來的口吻,他不禁好奇地問道:「出了什ど事?」
「我從旁聽聞九幫
八會的人抓了你的女人,準備要脅你。」這可是最新的消息,他一聽聞馬上來向嚴焱通報,夠朋友了吧!
「我的女人?」他什ど時候有女人了?嚴焱不屑的哼了哼。
「不就是那個可愛迷人的芙蓉姑娘,她此刻恐怕已落入九幫
八會手中,你說,該怎ど辦?」好友好心提醒。
「是她?!」嚴焱頓覺頭疼不已,於情於理他的確都不能見死不救,況且她會被抓,他要負全部的責任。
「就是她。」
「但怎會抓她?」他想不透,他和芙蓉姑娘可是沒有任何瓜葛哪!
「還不就是她拚命對外放話說自己是你未過門的媳婦兒,九幫
八會的人得到消息信以為真,不抓她要抓誰?」這個災劫是芙蓉親自惹上的,說到底怨不了人。
「該死!」嚴焱低咒一聲,扔下手中的釣竿。
「如何?你打算怎ど做?」
「我得先進城去探得更進一步的消息。」為避免這是九幫
八會故意放出的錯誤訊息,他還是得先進城一趟,看看芙蓉被抓是否屬實。
「嗯。」
「對了,你再幫我探探九幫
八會的動靜。」如果確定芙蓉被抓,也好讓他小心計劃救人事宜。
「沒問題,你自個兒小心點。」好友沒有考慮便直接答應他的要求,縱身離去。
嚴焱則是匆匆進城,到芙蓉投宿的客棧探個究竟|
他人前腳才踏進客棧大門,馬上被裡頭奔出的小蘋給嚇了一跳;她見到他的模樣是欣喜若狂,完全沒有主子被擄應有的慌亂,他暗生疑慮。
小蘋見他出現,忙攔著他。「嚴三俠,您總算來了,我家小姐對您可是日盼夜盼的。」他人來就好,今兒個她肯定是不會受罰了。
消息錯誤,溜之大吉!嚴焱轉個身馬上就要離開,不願見到那朵可怕的芙蓉花。
好死不死的,這時候芙蓉剛巧出來,見著他立刻笑得花枝亂顫。「嚴三俠‥你要上哪兒?」她就知道嚴焱對她有意,前些日子躲她其實只是在和她鬧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