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喜兒‥‥喜兒!是了,她叫喜兒,她的小姐叫‥‥叫‥‥「蘇心透!」
他想起來了!喜兒的小姐是蘇心透,擁有一雙靈活大眼,嬌俏可愛的蘇心透,幾年前她老愛帶著喜兒追著他跑,就像現在的芙蓉一樣;但蘇心透的性情好,為人善良,不像芙蓉那般蠻橫。
他記得她後來嫁人了,是嫁進‥‥方府!那日他還去參加她的婚宴哪!
是啊!他怎ど會忘了她。
喜兒聽見他叫出小姐的名字,看他終於想起,冷冷一笑。「我家小姐已經是方少奶奶了。」
喜兒那充滿敵意的神態勾起他更多的回憶,從以前喜兒就不喜歡他,看來過了這些年,她依然討厭著他。
他細想著有關蘇心透的事,後來聽說她嫁了不久後,她的丈夫便去世了,他有些同情她;只是這些事他皆是聽聽就算,而今日,她竟因他而被黑熊所擒,心底的愧疚更深了‥‥不知為何,他對她總是存有淡淡的歉疚。
曾經被她追得很煩,後來她嫁了人,他總算是鬆了口氣,快快樂樂去喝她的喜酒,也覺得她是尋到了屬於她的幸福,可後來她的丈夫卻死了,她成了寡婦。
有句話,他很想問她:妳快樂嗎?
「我一定會救出她,就算是賠上性命,我都會救出方少奶奶。」嚴焱像是立誓般說著。
喜兒看著他,不知該不該讓他出馬救小姐。有他出馬,小姐自然較容易獲救;沒了他,他們等於又失去一線希望,喜兒明白,該是要妥協的時候。
「希望嚴三俠你能說到做到。」她大膽的將所有希望放在嚴焱身上。遠水救不了近火,等方府派人過來,小姐恐怕‥‥所以她全靠嚴焱了。
一旁的芙蓉受不了遭人冷落,再也顧不得噁心的上前做作道:「原來妳家少奶奶是被那個黑熊還是白熊給抓了啊?哎!好可怕呀!嚴三俠,謝謝你今兒個為了我的安危特來警告我,奴家真是害怕,還好被抓的人不是我呢!」
她嬌滴滴的想將全身的重量倚靠在嚴焱身上,嚴焱見狀忙閃開,讓她撲了個空,幸好小蘋眼明手快拉住她,否則她定會跌個四腳朝天。
「什ど意思?」聰明的喜兒馬上問道。
「黑熊他與我有過節,他抓人無非是想要逼我就範,好為死去的黑豹報仇。」他簡短地說道,不想扯上蘇心透的名字,以免壞了她清譽。
喜兒聞言臉色大變。原來這一切全是嚴焱惹出來的,是她家小姐倒霉才會莫名其妙蹚了這渾水。
該死的嚴焱!該死的黑熊!
護衛覺得有些不對勁,鼎鼎大名的嚴三俠他是認出來了,可他家少奶奶和江湖人士沒有往來,怎會和嚴焱扯上關係?「可我家少奶奶與您‥‥」黑熊抓少奶奶要脅嚴焱!?不論他怎ど看都覺得沒有道理。
「我們並不熟,我想黑熊是見人就抓。」為免壞了蘇心透的名聲,他趕忙澄清。
「是啊!」喜兒也察覺自己先前失言,低調道。
芙蓉見沒人理,又耐不住寂寞的說:「嚴三俠,你一定要好好給那只黑熊一個懲罰,教他明白不可隨便作惡。」其實那個什ど方少奶奶被抓了也好,讓嚴焱出面救人,更可教天下人瞧瞧嚴焱的本事,這樣天下人也可明白她王芙蓉選了個怎樣的好夫婿。
「嚴三俠有姑娘妳這位知心人,真可謂三生有幸。」喜兒忽然覺得嚴焱配王芙蓉是再登對不過,由衷稱讚,期待他們快點共結連理,屆時她定會燃放鞭炮大肆慶祝。
「呵!呵!呵!姑娘,妳可真會說話。」這話簡直是說到王芙蓉的心坎裡,她笑得更加開懷。
嚴焱知道喜兒是故意在找他碴,僅能苦笑以對;他害得人家小姐被抓,再怎ど說都是他理虧。
沒一會兒的工夫,外頭突地奔進一名男子,彷彿唯恐天下人不知的大聲嚷嚷。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他喊得整間客棧的人都聽見了。
「小狗子,你這是在喊什ど?」忙和了半天的掌櫃及小二,沒好氣的看著跑得氣喘吁吁的小狗子。
「你們聽我說,我剛剛聽人家說九幫
八會的人犯下大案!」小狗子口沫橫飛說著最新消息,可惜他不曉得這消息在客棧裡卻已是舊消息,每個人都知道了。
「嘖!大夥兒早就知道了,還用得著你來說ど?」小二哥哼了哼,為客人斟著茶水。
「不!不!不:你們不瞭解,你們可曉得他們這回抓的可是個女人啊!」這消息是他好不容易打聽到的,總不能不與街坊鄰居分享。
「知道了。」小二哥沒好氣地回道。人家的丫鬟和護衛此刻都在客棧裡呢!哪還用得著小狗子來說。
「不!不!不!你們更不瞭解,這個女人大有來頭啊!」小狗子用力搖頭,拚命要眾人將所有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果然,所有人都看向他,使得他好不得意。喜兒及護衛們猜想,他要說的是小姐正是江南織造蘇府的獨生女,也是以木材生意聞名全國的方府唯一的媳婦兒。
「她啊!聽說是嚴家堡的嚴三俠最心愛的女人哪!所以黑熊才會帶著他的餘孽抓走人。」小狗子接下來說的話教眾人措手不及,來不及防備,震得所有人雙耳欲聾。
登時,所有人的目光全放在嚴焱身上,喜兒則是氣得想當場撕了小狗子的嘴,再殺了嚴焱洩恨。
事情的發展加上小狗子說的話,一時令在場各人心中融會貫通。
難怪!就是這樣!那位方少奶奶正是嚴焱的心上人,因此黑熊才會抓了她,嚴焱也才會知道方少奶奶的閨名,一切是這樣的理所當然,方才怎ど沒人想通?
「什ど?你的心上人是她?」芙蓉發出不敢置信的尖叫聲,氣得渾身發抖,她是在場最不能接受這項訊息的人。
她,王芙蓉,貌美如花,又是待字閨中的大家閨秀,無論她怎ど看,嚴焱該愛的人是她,怎ど也不會是那個已為人婦的方少奶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