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場不同吧。"她怔了怔,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些人會不會再找上你?"該死!前些日子他怎能離開她?若是那些人又找上她,他豈不是會失去她?!幸好她沒事,幸好!他感謝上蒼。
"不會的,他們並不知道我的存在。"她笑著要他放心。
"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他打算為她報仇,討回公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只想平靜的過我的日子。"她不要他為她出頭,連忙阻止。
"這真是你所想要的?"他是有恩必還、有仇必報的個性,不似她願意息事寧人。
"是的。"她的回答再堅定不過,如果真想報仇,她就不會隱居山林,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了。
嚴磊長歎一口氣,憐惜的吻吻她的發。"你就是如此善良。"
"我並不如你所想像中的那樣美好。"他對她愈好,她愈是開心,但也會感到害怕,怕幸福會在轉眼間消失不見。
"胡說,你在我心中是最美好的,我可不許你這樣說自己,該罰。"他佯怒抓起她的小手輕咬一口。
這咬似啃似吻,當場逗笑了她,教她笑意連連窩在他懷中求饒。
"以後不許你再說我最心愛的輕煙的壞話,不然絕不放過你。"他警告的朝她齜牙咧嘴。
"好嘛,不說了,以後都不說了。"她笑著接受他的警告。
見她開懷的笑紅了雙頰,紅撲撲的臉蛋似在誘惑他,瀲灩朱唇也彷彿在勾引他一親芳澤,於是他緩緩朝她靠近……輕煙明白的輕合上眼承接他的熱吻,與他一同領受那美好滋味。
"哈!哈!哈!"一道狂風掃至,冷笑放肆揚起。
有危險!來人殺氣極重!
嚴磊機警的結束這一吻,忙將輕煙護在身後,戒慎的瞪著前方;輕煙不明白發生何事,視線越過他的肩頭望去。
"嚴磊,聽說你這小子想要我的命?"倏地,竹林中出現一名老者,他咭咭怪笑,不懷好意的瞪著嚴磊。
"是你?!t"嚴磊半瞇著眼,以對方的身手及年歲認出他的身份--邪彌勒!
是他太大意了,沒想到邪彌勒會尾隨他身後跟了過來。
該死!對方是看準了輕煙不會武功,才會特意選這時機出現。
輕煙看著帶著殺意的老者.覺得對方有些面熟,可偏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他。她見過的人不多,怎麼會忘呢?
"嘖!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現下我來找你,省去你一番功夫,對你豈不更好?"邪彌勒今日本就沒有放過嚴磊的打算,況且他方才在暗處偷偷觀察,還發現嚴磊似乎很喜歡他身後那名女子,如果他能連同那個小姑娘一道兒殺了,不怕不會令嚴磊痛不欲生。
"輕煙,你先走。"嚴磊要輕煙先離開,就怕她會受到傷害。
"不!我不能丟下你。"見嚴磊神色不尋常,她知道眼前的人不容易對付,她怎能自私的為了自身安危丟下他不管?
"聽我的,快走。"面對邪彌勒他並未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贏,如今多了她,他更是容易分心,要打贏對方簡直比登天還難。
"我……"輕煙明白她的存在只會拖累他,迫不得已唯有聽從他的吩咐離開,在轉身離去前,她依依不捨的再三回望他。
如果她身懷武藝就可以幫他,而非成為他的負擔……此刻,她痛恨自己,為何會身子骨虛弱到無法習武?!
"哼!誰都別想走。"邪彌勒一個都不願放過。
"你得先過我這關再說。"嚴磊打算先出手制住邪彌勒,這樣才能拖住邪彌勒,好教輕煙有逃離的機會。
邪彌勒壓根兒沒將嚴磊放在眼底。"嗤!無知小輩。"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想和他邪彌勒斗還早得很!
嚴磊以長劍直攻向邪彌勒的要害,邪彌勒雖然閃躲而過,但嚴磊那渾厚的內力亦不斷發揮在劍招之上,邪彌勒這才發現先前是他太小覷嚴磊。
這小子沒他想的那樣不濟,擺出的架勢與功力的確可以教其他門派甘拜下風,莫怪他的氣焰會如此高漲。
不過他可不是那些自以為名門正派的軟腳蝦,那群人只是中看不中用,他正好可以在今日教嚴磊知曉,何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兩人在過招之間.已可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
嚴磊直到此刻才知曉,從前是自己太小看邪彌勒了,今日他若能全身而退定是自己運氣好;幸好方纔他已要求輕煙先行離去,這讓他稍微放心了些。
邪彌勒勝在功力較嚴磊深厚,他得意的連發幾掌,將嚴磊打得節節敗退,並趁著嚴磊口吐鮮血倒下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施展輕功,將走沒多遠的女子給硬抓回來。
"不!"嚴磊吃疼地捂著胸口,見邪彌勒抓住輕煙,激動大喊,旋即又狂吐了口鮮血。
"磊!"輕煙被用力擒抓住.但此刻她眼底再也看不見其他,只容得下他那受傷吐血的模樣,傷心難受的她,珠淚盈於眼睫。
"放開她!此事與她無關!"嚴磊希望邪彌勒能夠良心發現,不去為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是嗎?她是你的心上人,我傷了她不就等於傷了你?我為何要放手?"邪彌勒最痛恨的就是他們這群自以為是正義之士的名門正派,這些人要殺與他們對立之人可也不曾手軟,與他相較沒啥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總愛沽名釣譽。
他邪彌勒素來不恥他們的所作所為,他要殺人可是大大方方,不打什麼噁心的旗號。
"如果你要殺就殺我,別動她一根寒毛。"嚴磊深吸口氣,強壓下內傷所造成的不適。
"哼!你以為我會聽你的!憑什麼?"邪彌勒哈哈大笑,一手箝制住小姑娘的喉頭,教她無法出聲,也是特意要嚴磊看,只要他稍微一用力,掌中這小姑娘必死無疑。
輕煙被擒抓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虛軟的小手想扒開抓住她的大掌,卻起不了任何作用;淒迷的眼望著他,他看來傷得不輕,教她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