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人簡直不是男人!
要不是他的聲勢如日中天,她又需要藉由他的名氣與拍攝技巧往上爬,她豈會再理會他?哼!
「你不適合。」認為她沒聽清楚,他再次重複。
他的冷漠讓場面尷尬不已,也差點讓岳龍騰笑出聲來,可他強作鎮定,才讓白靈悠保有最後顏面。
「呵!呵!沒關係。我會繼續努力的,總有一天,一定會有適合我的廣告出現,到時,請你一定要再與我合作。」儘管氣得半死,白靈悠仍是表現出最好的儀態來,笑笑地說,其實心底已經開始詛咒他祖宗十八代了。
閻禎無聊地撇撇嘴,沒告訴她,他不會再走回頭路去拍攝清涼寫真,就算給他再多錢,他也不會拍。
當年他是為了家計,也是因為沒有半點名氣,沒人找他拍照,才會去拍那些照片,而現在,他不再有生活上的負擔,可以拍他想拍的東西了。
「啊!導演一定在找我了,我得趕快下樓去,岳總裁,閻禎,再見。」白靈悠為自己找了個藉口退場,趕忙下電梯,逃也似地離去。
白靈悠一離開,馬上又恢復寧靜,岳龍騰這才把剛剛沒笑出來的分全給笑出來。
「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太有趣了!
光看剛剛閻禎漠然和白靈悠對陣的情景,就更加促使他把蔚少瞳推銷給閻禎的決心。
看來他們這杯喜酒他是喝定了!
難得看岳龍騰笑成這樣,蔚少瞳看得雙眼瞪得如銅鈴大,不解老闆因何而笑。
知曉原因的閻禎沒為她解答,是不想讓白靈悠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破壞了他的心情。
***
「你……」蔚少瞳欲言又止,心中有著滿腹的疑問。
「嗯?」閻禎的目光由電視新聞移回到她身上,期待她將疑問問出口。
「你忘了白天那位白靈悠小姐了。」他忘了,她卻仍是記憶猶新。
「對她沒啥印象,怎麼了?」他聳聳肩,經過一個下午,他早就把白靈悠的模樣給遺忘了。
「你以前拍過那麼多女星,假如現在又在街上遇見,你還會記得她們的名字和模樣嗎?」她認真地問。
「不會。」閻禎肯定地回答,關於那些不帶感情、只為生活的拍攝,他是不可能會記得住對方的模樣、姓名。
「但若是後來拍攝的照片,每一張我都記得住。」後來的照片才是他花心血去拍攝的,每一張都是他的寶,他如何會遺忘?
「當年的我對你而言是個沉重的負擔。」如果沒有她,他根本就不必為了錢去拍他不願拍的照片。「別這麼說,那是我自願的,與你無關。」他皺著眉,不許她又將責任攬上身。
「不!有關的,如果不是我,你就可以拍你所喜歡拍的照片。」她搖首不要他再為她說話。
「那也算是磨練,使我後來更加珍惜每個鏡頭。」
記憶中每段過去,開心的、不開心的,全都是他的人生、他的經歷,他從沒打算完全將之抹殺掉。
聞言,蔚少瞳扯了扯嘴角,他的安慰並沒有讓她的心情好過些,只是感到更加難過,他總是待她這般好、這般溫柔。
「不要胡思亂想!我要你的心中僅有我的存在,好嗎?」看出她又對他感到愧疚,他大掌一攬,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她沉默無言,盡情地感受屬於他的溫暖和溫柔。
「她們對我沒有任何意義,我希望你能懂。」所有出現在他週遭的女性全都及不上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他不要她再感到不安。沒有任何女人能影響得了他,除了她之外。
「我很討人厭吧!連我都覺得這樣的自己會惹人心煩。」她是嘴上笑笑地說,可淚卻不由自主地悄然滑落。
多希望自己的個性能大而化之些,不去想些明知不會發生的事,但,她就是沒有辦法,老是控制不了大腦。
「不討人厭!我就喜歡這樣的你,尤其是嫉妒中的你最討人喜愛。」她的多愁善感總惹得他心憐,他激動地反駁她,怕她又走入死胡同。
「我努力想使自己開朗,想成為匹配得上你的女人,可不論我怎麼努力,怎麼做,我始終是我,那個永遠只能縮在角落的小老鼠,而你,永遠都不屬於我。」她該看開的,不管她多麼努力,不管他們的關係有多密切,他們終究是不適合站在一起的。
「胡說八道!誰說我不屬於你?我正是屬於你的,沒有人能從你手中把我搶走,也沒有人能由我手中將你奪走。這樣的你已經很好了,我不希望你再勉強自己。」她多年來的努力,他已由她身上看見了,也認為她做得夠好了,不願再見她將自覺逼得死緊。
「不!不夠好!我還是不夠好。」她猛力搖首,掙脫他有力的懷抱。
「那我呢?你覺得我如何?」他反問。
「你……很好啊!」關於他,她只有個好字可以說。
「不!我不好,其實我有許多缺點,例如:為人不和善、恃才傲物、難以相處……」他拉拉雜雜扯了一堆外界對他的評語。
「不是的!你是不喜歡以虛偽的臉孔去面對大眾,那是他們不瞭解你,才如此批評,真正的你根本不是那樣。」她急切地為他辯解。
看著她焦急的小臉蛋,他驀然笑了。
「怎麼了?難道你不認同我的話?」她更是急了,怕他會鑽牛角尖。
「因為你愛我,所以看不見我的缺點。」
愛代表了一切,在她眼中,他算是完美的了。
「我……我……」被他大聲說出她的愛,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我也正因為愛你,所以覺得屬於你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你不是小老鼠,角落不適合你,唯有我的懷抱才適合你。」話前說完,他又用力將她擁入懷中,不容她推拒。
「禎……」很奇怪的,他的話輕易地化解她的不安,加強了她的信心。
他說他愛她!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他已不只一次這麼對她說了,她可以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