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找不到你時,我曾希望你會笑著出現在我面前,這個願望讓我等了好多年,你終於出現在我面前了。」可惜她不是笑著迎接他,而是視他為陌生人,使得願望有了一點小瑕疵。
「我不能……」多次想不顧一切去找他,但幸好殘存的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去,她去了只會搞砸一切,她這才止住想前往找他的衝動。
「你該來的。」他的語氣有些埋怨。
「我現在不就在你懷裡嗎?」她笑笑地要賴。
「你早該在我懷裡了,你我之間不該有十年的空白。」他緊緊擁著她,激動道。
「這十年不是空白,它讓你我各自成長。」她搖頭不認同他的說法,至少,她覺得她的離開是她此生做得最對的一件事。
「所以現在的你不再需要我?」他的心中仍是感到不夠踏實。
「你說呢?」柔和的雙瞳凝望著他反問。
她會不需要他嗎?不!她是需要他的,有了他陪伴在身邊,她快樂不少,也不再覺得孤單。
她是需要他的,因為她愛他!「我需要你。」大掌撥弄著她柔細的髮絲,與她四目相觸。他對她的需要是與日俱增,況且她之於他算是失而復得,他怎會不好好珍惜她、把握她?
「我也需要你。」雪白的手臂環繞住他的腰桿,低道。
「你我是不能再沒有彼此的。」倘若失去一方,另一方恐怕會活得很痛苦,宛若跌落地獄之中。
「不!你可以的。」她搖搖頭。他要比她堅強太多、太多了,沒有了她,他仍然可以活得好好的,不像她,宛若失了水的魚,會馬上死去。
「誰說的?」他薄怒質問。
「……」望見他生氣了,使她不敢再出聲。
「難道你想試試看,看你再次離開我,我會變成怎樣?好!我可以馬上告訴你,我會瘋了!不管是上天下海,窮其一生,我都會找出你來,你信是不信?」為何她會認為沒有他,他可以活得很好?難道她感受不到,其實他對她的愛遠比她要來得深?
她怕失去!難道他就不怕——
「不!我不要你瘋!我不要你瘋!我要你好好的。」她立刻以手摀住他的唇,不許他胡說。
「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會瘋,我會好好的。」他像個小孩子賴皮地以額抵住她的額,說得再認真不過。
他說過,他是要定她了,不管旁人怎麼想,他們就是要永遠都快樂幸福的在一起。
「禎,不值得的。」他的真情令她感動得熱淚盈眶。
「值不值得只有我知道。」在他看來,陪著她一起體驗生活的念頭很好。
「禎,我愛你!我愛你!真的、真的好愛你!」沒辦法回報他的愛,她只能獻出更多的愛給他。
今生今世,她會傾盡所有,努力、用心地愛他、愛他,直到雙眼合上,進了森羅殿,喝下孟婆湯前的那一刻,她都還是會深愛著他的。
「我知道,我也愛你。」他低歎一聲,她都可以明白他的心意了,為何還遲遲不肯點頭答應嫁給他?為何對他還不具信心?不!該說的是她對她自己沒有信心,他非常瞭解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其實她的心早放寬不少,不可能再一味地鑽進死胡同裡,他也問過她的主治大夫,由大夫口中,確定她的憂鬱症已經痊癒,她根本已經和正常人沒兩樣,她毋需再怕的。
但,他實在不知該如何讓她真正聽進他的話。
莫非要逼他使出下流手段來逼她就範嗎?而事實上,他也那樣做了,就是在與她歡愛的過程中沒作任何安全措施,他要她懷有兩人愛的結晶,或許她最後會為了孩子而同意嫁給他,若仍是不願,那也不打緊,至少可以確保,她不會丟下孩子離開他,或是帶著孩子離開,她是不會那樣對他的。
「禎,我很幸福,真的。」和心愛的人廝守在一塊兒是世間最幸福的事了,現在她每天都像生活在雲端般,她已經滿足了,真的不敢再奢求更多。
「我會讓你更幸福。」
「呵!對於現況,我已經很滿足了。」她因他的許諾而輕笑,那笑聲中帶有濃濃的幸福。
這樣就夠了,她相信在天上的爺爺看了也會替她感到開心。
「但我還不滿足。」他沒她來得容易滿足。
「咦?」她疑惑地看著他,她是否哪裡做得不好,不然他怎麼會不滿足,她開始感到緊張了。
「我迫切渴望與你共組家庭,讓你名正言順成為我的人。」他沒有隱瞞地說出心中的希望。
「禎……」她愧疚無比地看著他,就這點,她沒辦法答應。
閻禎和她相視,沉默的氣氛登時籠罩下來。
「我覺得我們現在很好,沒必要改變,不是嗎?」她試著輕鬆道,其實內心是忐忑不安的。
「暫且聽你的吧!」他長歎一聲,暫時妥協。
見他不再堅持,她放心地笑了,可內心其實也有點失望,說穿了,她仍是想再當他的新娘、做他的好妻子的。
可她對自己仍不夠信心,遲遲不敢點頭答應。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閻禎擁著她繼續看著星空,然後告訴她一個又一個,他在別的國家,同樣的星空下所發生的故事。
***
近一個月的玩樂,走遍東南部,閻禎拍遍了所有可能會採用到的照片,一回到
照片拍好,蔚少瞳算是完成岳龍騰交代下來的任務,可以再回復上班族的身份回到公司。
在她不在公司的這段期間,所有工作都是由木董替她完成的,她審視著木董的工作成果,發現木董的能力極強,只要好好培養假以時日定可以成為總裁的得力助手,是以,她比以往交代更多不同的工作讓木董去執行,好訓練木董獨當一面。
木董沒有怨言地接下她所交代的工作,努力去做,在蔚少瞳不在公司的這段期間,她雖然曾被大量的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來,可漸漸地她適應了,也不再出錯,甚至是做出興趣來,她沾沾自喜地認為,或許她可以成為蔚少瞳第二,是以她歡喜地做著工作,當成是新的挑戰。